一阵寒风吹过,雪茉打了个喷嚏!不会倒春寒了吧!不会这么倒霉吧!雪茉弱弱的扯着名列的袖子。
“你干什么?”名列不耐烦的甩开。
“我们怎么办?”(哑语)雪茉睁着无辜的眼睛问。
“什么怎么办?走啊,不然你想让本公子背你啊!”名列没好气的说。从小到大他就没受过这样的气,如今这状况,差点没让他气的失去理智。
“不要那么生气嘛!事情或许还有转机呢!”(哑语)雪茉笑着摇着他的手。
“好啦!不用安慰我了,走吧!我们折回府邸拿些盘缠。”名列牵着雪茉往回走。走到之前的那个地方,又听见有人在鬼哭狼嚎,银鸟在他们身边不停的跳跃着,搅的名列又烦了起来,“又是什么人?”
“似乎又有人被蜂咬了,公子,我们去看看!”(哑语)雪茉焦急的拽了名列往前跑着。
“少管闲事!你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多吗?”名列摆明了不想多事,别人的死活与他有什么关系,他现在第一的,首要的,就是替他爹拿到玉火冰。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公子,我们不能眼见着不救啊!”(哑语)虽然她的心里对长角蜂也还是怵怵的。她说着便奔向了出事的地方,名列无奈,只好跟了上去。到了出事地方,雪茉大吃一惊,这不正是先前遇上的三人吗?
“你这个妖女,又回来报仇的是不是?”小个儿眼尖,认出了他们。
“贱女人,你这般坏心肠,是不得好报的!”黑高个儿一边挥手赶着蜂群,一边破口大骂,旁边矮个儿拽着他的衣服,劝道:“你少说两句,哎呀!痛死我了,咬咬咬,我捏死你们!”
“看吧!你一片好心他们却当成了驴肝肺,你何必自讨苦吃呢!”名列冷嘲道。
雪茉摇头,掏出腰间的梵音笛吹了起来,蜂群一闻笛声如同领了命般嗡嗡的全都飞走了。
“你们……”银鸟得瑟的在雪茉的肩上蹦哒着,小样儿,也不看看我家主人是谁?小小的蜂群算什么啊!就是千军万马来了,也全得乖乖的听从主人的命令,可它还没得瑟完,就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话,“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坏了大爷我的事?”大爷的你才大爷的呢!银鸟唰的一下冲了出去,照着来人的脸就是一爪子。
“哎呀!我的娘啊!”那油面少爷捂着脸上血淋淋的爪印,指着在空中朝它摇尾巴示威的银鸟大叫:“给我抓住这只臭鸟,我要拔了它的毛,拆了它的骨,撕了它的肉,把它给我剁成肉浆!”
“少爷!”这鸟在天上,叫他们怎么捉啊?
“还不快去!”油面少爷歇底嘶理的喊着,一群人忙的手脚错位,倒是他旁边的一个满脸陈疮的老人意味深长的看着拿梵音笛的雪茉。
名列不动声色的将雪茉护在身后,迎上陈疮老人的目光,脑子里快速的搜索着来人的身份。
“恶少来了,我们快跑吧!”矮个儿捂着被咬的不成样儿的脸道。
“不行啊!先前我们误会了人家,让他们受了冤屈,人家不计前嫌,再救我们,却因此惹祸上身,我们若单独逃走,便是不义啊!”
“那就和他们拼了!”
银鸟佯装怕怕的样子,引了大批护卫到了林子深处,剩下的不过四人而已,其中一个还是那个满脸陈疮的老人,除去老人,三个人,一对一,简单的多了,就算是这样,动起手来那被蜂咬的三人仍然不是对手,只几下便被打趴了。
油面少爷本恶狠狠的盯着空中的银鸟,后来见他们闹事,便恶毒的瞧着他们,“怎么着?你们还是不服是吧!”他用脚垫起黑高个儿的头,啐了口口水,“就你们,还想跟本少爷斗,哼!也不看看自己是谁?你那娘们儿本少爷玩腻了,你还要不要?要不要?哼!”
“你!”黑高个儿挣扎着怒瞪着油面少爷,骂道:“贾西,你恶贯满盈,为祸人间,老天不会放过你的!”
“哼!老天?我怕它个鸟!”贾西哈哈大笑着扬手指天,右脸的血爪印狰狞万分。
“人在做,天在看!贾恶少,你难道不知善恶终有报吗?”名列笑着问,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是谁?唉哟,美人儿!怎么,你看不过去啦?”油面少爷正准备开口大骂,仔细一瞧名列长的这也太美了,到了嘴边上的话就成了调戏的话,惊的雪茉一愣一愣的,什么什么?美人儿?公子?没搞错吧!那恶少竟然看上了公子,呵呵呵……她掩着觜,双肩耸动的厉害。
“不许笑!”名列的脸立马就黑了,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才没有去掐雪茉,考究的眼光却是狠狠的盯向了油面少爷,看样子那恶少要倒霉了。可惜那恶少竟不自知,又瞧见了名列身后半遮半掩的雪茉,初见容颜,虽看不真切,却以为天人,当下仰着脖子,活像去了势的太监,细着嗓子尖叫,“好美的娇娘子!”
“嘶!”好一身鸡皮疙瘩!雪茉冷的直翻白眼,怎么经他口里说出来就这么别扭呢!
“蜂王,本少爷今儿出来还真是对了,瞧瞧,瞧瞧!”见了美色,这脸上的伤也不疼了,恶少指着冷眼瞅着他们的名列二人,兴奋的对身旁的老人说到,“本少爷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绝色的人儿,还是一对儿!呵呵呵,这下本少爷可有眼福性福了!”
名列脸色大变,手按紧了剑柄,神色凝重的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老人。蜂王!怪不得说是这么熟悉了,原来竟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蜂王。说起此人,江湖中莫不知一二。此人生的奇,一出生便是暗疮赖皮遍身,奇丑无比,后来又与蜂打交到几十余年,虽然被蜇不下千余次,却练就了一身本领,呼蜂即来,挥蜂即去,当真以一蜂而可敌天下了。不过这蜂王不是退隐了么,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甘心屈于一个酒囊饭袋?名列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