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欲何为?”黄蕊气得大叫,恨不得上去将这人面兽心的家伙给撕碎了。“冰兀,这倒要好好问问你自己了。你说之前你时时刻刻的派人跟踪少主,几次三番的设局陷害,又是想干什么?”
“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少主不仅仅是我们越城的少主,还是我的大哥,我敬他爱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如你所说去跟踪他去陷害他呢?你这盆污水可真是泼的够狠的啊!”
“你——”黄蕊气的牙痒痒的,手上不自觉的使劲,好像就把那张可恶的嘴脸抓在手中似的。但她马上反应过来,她好像是真的抓到人了。她终于意识到她一直抓着冰肆的手,举起来一看,她忍不住惊呼出声,随即歉意的看着冰肆,眼睛里满是心疼。
雪茉因为不会说话,便一直站在名列的身后,静静的看着场中的局势一变再变。她一点都不担心她们会输,因为他们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筹码没有亮出来。
她的眼落在冰肆和黄蕊相握的手上,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回想起冰肆陪着她在晶莹透澈的世界里抚着冰丝玄琴忘却一切的时候,前段日子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的时候,她的心中除了眷恋还有些感动,但瞬间便被祝福代替了。一个男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极妙的了。
她到现在还弄不清自己对冰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看到他受伤流血,她的心在不自觉中疼的厉害。她微微的叹了口气,将目光移先别处,正看见姐姐姐夫带着一个男人过来了。转发
删除“父亲,您也看到了,并非是孩儿做的不对,孩儿之前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位黄姑娘,想来也不是我们越城中人。无冤无仇的,也不会有报复之说。唯一的可能就是———孩儿本来不想说的,可是事到如今,孩儿不得不说了———就是大哥想铲除我这个威胁!这些年来,由于大哥不喜政事,城中大小事物均是我帮着完成的。这样以来,我身边的人就多了起来。大哥担心我有朝一日会夺他的权,便伙同外人来诬陷于我,目的就是除掉我这个威胁、独罢大权啊!”
“冰兀,你居然颠倒黑白!明明是你——”黄蕊又是气得脸都红了。这时一直站在后面的周央道:“我们兄弟两个确实出入过男国佳人,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找出那个背后冒充少主的人。虽然这么长的时间并没有见到那人真容,但我们却知道那人每次下达命令之后就会给三夫人一张令牌。三夫人,此事不假吧?”
“确如所说!”三夫人闻言,随手往空中一挥,六道铜制令牌顿时齐立空中。
冰兀见状,淡定的说:“单凭几枚令牌,又能证明什么?”
“众人皆知,铜牌令只有城主、少主,还有二公子你才有。每人每年只有九枚,而你还能拿出九枚吗?”
“我拿不出又如何?”
“那你还不承认是你在背后主使一切?”
“我用的用如何?我确实是在男国佳人用的它。我帮辅城中事务以来,自然是要行使铜牌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冰兀甩袖道。
“惊就惊在你这铜牌令每一次的用处都与少主有关,就连最近的乞巧会上的刻意安排和监视也少不了它的作用。”周央遂将这段时间调查来的结果说了出来,以前少主总是不相信之前种种都是二公子暗箱操作。如今事实摆在面前,二公子想赖都赖不掉。
冰兀心中暗惊:怎么忘了这一茬儿?这个该如何推掉?
“你不用想推脱之词了!你的贼心早已是世人皆知!我来到越城这段时间光是听说你二公子的‘丰功伟绩’都听了腻了!”女声传来,雪茉、黄蕊都是喜笑开颜。
冰兀看到来人神色大变,前面伪装的淡定和运筹帷幄全都垮掉了。
雪茉欢快的迎上去,抓住了海翎的手,“姐姐,你来了!”(哑语)
“没受委屈吧?”海翎轻轻地刮了下雪茉的鼻尖,亲切的问道。
“没有!”雪茉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看向惊魂不定的冰兀,道,“姐姐打算怎么处置他?”
海翎转过头,看着目瞪口呆的城主道:“这是他们自家的事,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草稿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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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见她将这个球又踢给自己,心中颇为无奈。再怎么不对,终归是自己儿子。有月石作证,冰兀必然是存了害人的心。“既然这样,话不多说。从今天起,冰兀你卸掉城中所有职务,遣散府中所有门人。在家闭门思过吧!”即便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还是不愿意重责他。手心手背都是肉,换作是冰肆做错了事,他依然会如此待他。
言已至此,城主再不愿多看他一眼。
冰兀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挫败的目光中充满了敌意。不只是对冰肆、名列、黄蕊或者海翎,那份发自内心喷涌而出的恨是对在场所有人的。
黄蕊嗤道:“刚刚不是话很多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雪茉用胳膊肘儿拐了她一下:“你少说两句!”(哑语)雪茉想起在二公子府的那段日子。如果没有他相救并请了古小仙医治,只怕她和公子两个早就死了。虽然他是抱有目的,可到底没有亏待她。如今过河拆桥,她还真做不到。
黄蕊正想把之前受的气都出出来,可是看着雪茉警示的目光,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后退了几步,只在鼻子里发出气愤的哼哼声!她觉得像冰兀这样的人,此次吃了那么大的亏,定然会寻机报复,她是不想为以后留下祸根。可是主人都发话了,她再怎么想除掉冰兀,也得掂量掂量了。
冰兀倒退着慢慢的走了出去。目光定定,那种眼神让雪茉觉得,事情远没有完。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冰兀居然起了魔心,枉顾百姓的性命,以至于酿成日后的大祸。
更定,鼓铙渐歇,丝管繁兴,杂以歌唱,恰若几人浅弹叠吟,然而到如今之局势,都只是苍白的语言,无力还天。更深,人渐散去,而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