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浓时,雪茉跳进了自己的房间,一看床上那个以整好暇的躺在床上的男人,顿时火从中来。蹭蹭的跑过去,还没等于寒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裳,连拉带拽的把睡眼朦胧的男人硬生生的拖到地上。
“哎哟——”于寒不明所以,恍恍惚惚的正准备爬起来,突然屁股后面又受了一脚,“哎呦,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睡个觉,怎么就这么不安生呢?是哪个没长眼睛的喂——额?雪姑娘?”于寒终于看清楚来人是谁了,一咕噜的爬起来,眼光扫过雪茉的衣裳,嘿嘿的笑着说:“看来雪姑娘是见到公子了,怎么样?公子是不是又对你心怀不轨了?”一边说着,一边还用那种暧昧的眼光看着雪茉。
不说还好,一说雪茉又想起名列对自己说的那些伤人的话,顿时觉得眼前这个流里流气的于寒跟名列真的是如出一辙,这样一想,所有的火气都涌了上来,一道凌厉的眼光闪过。
于寒全身一寒,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着。看来雪姑娘是在公子那里受过气了,不过看她的衣裳,这分明是行过云雨之后才会出现的模样啊!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雪茉突然冲过来,对着于寒又打又踢。于寒怪叫几声,转身就跑。你说吧!于寒那么高的武功,躲过雪茉的追击肯定不在话下,可是这会儿雪茉正在气头上,若不让她打一顿消消气,那公子那边肯定是不好交代了。于寒只有悲剧的挨打的份儿,装模作样的和雪茉在房间里转起了圈圈。两人正打得不亦乐乎,突然三声锣响,惊的雪茉也不追了,停下来,好奇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叛女琴仙要处置了……”
“快点去看!”
“有什么好看的,无非是杀鸡儆猴罢了!”
“那琴仙在软香馆少说也呆了五年了,说起来还算是咱们的前辈了,她不是一直在这里呆的好好的么?怎么今天想着挟持妈妈逃跑了呢?”
“还不是她!”女人看着雪茉的房间,呸呸的吐了两口水,“还不知长个什么样儿呢!就凭一兽破烂曲儿就让人家倾家荡产,指不定是什么山野里面跑出来的狐媚子呢!”
狐媚子?雪茉的眼睛微微的眯着。好啊!今天倒是奇了,有人说她是****,有人说她狐媚……当真是什么词儿都用在她的身上了!
“嘘——你小声点儿,让她听见了可不好!”另外一个女人明显懂事一些,低声的劝告着。
“切——我还怕她了?”女人故意提高了声音,“你又不是没听见,她那满身的狐媚劲儿把人家公子勾的魂儿都没有了,这会儿说不定还在床上大战呢!哪里会听得见我们说话,能听见锣声都不错了!”
“还是小心一点好……露露,她毕竟正红着,你要是惹了她,依妈妈的性子,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你!”
“你以为我怕她,还不知道长什么样儿呢!要是长得好,干嘛弄个破布把脸遮着,分明就是脸上有东西,或者,就是长了一脸的麻子,受了一脸的伤疤——你没听见刚开始的时候,人家公子叫的那么大声嘛!依我说啊!肯定是被她的一副尊容给吓着了,哈哈哈哈哈——”
“露露!哎呀!”女人无奈,只得放任那个叫做露露的粗俗女人像个泼妇一样在雪茉的门口大放厥词。
“还有,她不是被琴仙给打趴下了嘛!就那么点的本事,还能把我怎么样?”
“露露!”
“我就在这里等着看,我倒要看看,她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哑巴,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
“吱呀——”一声,门开了。两人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冷着一张脸的雪茉,愣住了。这个女的是白天出现的那个女人吗?她蒙着个面纱,难道就是想遮住这绝世的容颜吗?
“你你——你是?青青姑娘?”两人愕然。
“哼!”雪茉冷哼一声,走到两人面前,凌冽的眼光扫的二人身体不由自主的发颤,“你你想怎样?”
“刚才不是还说的很起劲的吗?怎么现在不说了啊?”于寒把衣服上的皱褶整理好,有些狼狈的走了出来。
“额——没没,我们什么都没说!”一看二人的衣裳以及雪茉脖子上的吻痕,就知道他们刚才必是一番云雨。两人有些羞怯的看着于寒,慌忙的往后退去,“我们真的什么都没说!”
“各位客官,打扰你们的雅兴,实在是对不住,且请你们醒醒神儿……”这时红妈妈的声音响了起来,雪茉往下面看去,只见琴仙跪在大厅正中间,低着头,什么话儿都不说。两人见雪茉的注意力不在她们二人身上,如获大赦,提着裙摆往下面跑去。然而,一太慌乱,竟不小心踩到了对方的裙摆,两人尖叫一声,咕噜咕噜的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众人把目光投了过来,一眼就看到站在上面不发一言的雪茉,顿时惊为天人。红妈妈的眼尖,一下子就看出二人分明是刚刚好过的模样,心中一笑,朝这边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说起来,这南国佳人在越城也是上百年的历史了,各位都是土生土长的人,想来也知道我们软香馆儿处置逃匿之人的方法,今天,这琴仙不仅存了逃匿的心思,竟然还敢要挟妈妈我,你们说该怎么处置这个胆大妄为的贱婢?”
“送‘裸台’!”有人高呼,话音刚落,就迎来众人的一阵兴奋的大叫,“对!送‘裸台’!”
裸台?这是什么地方?雪茉往前走了两步,只见琴仙在众人的呼声下一步步的走向南方一个稍微高出的红色舞台,白天的嚣张劲儿早就不知道被她抛到那里去了,她现在的模样,就像一个被人控制的木偶。雪茉注意到,红妈妈的手中拿着一个摄魂铃,随着琴仙一步一步的朝着红色舞台走去,也一晃一晃的发出细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