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敲定

“什么方向？”程易追问，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凭钟鸣一个璃璃城的少爷，就算他家是璃璃城第一家族，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就把自己弄到风曲系。

钟鸣斜了他一眼：“你还没有帮我的忙，就想让我告诉你？这样，我可以跟你保证，我说的方向绝对能达到你的目的，只要你帮我完成我的目的，我就会一直帮你，直到你进入星者系，怎么样，大家互惠互利。”

“如果你骗我，我能有什么办法。”程易摊手，哼道，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信任。

钟鸣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他猜到程易不会相信，眼睛转了转，似是心急时间不多：“拿出你的学员手册。”

程易满脸狐疑的从书房将手册扔给他，钟鸣接过来胡乱的翻几下，最终指了指其中一条：“看这里，每三年，星空学院会举行一次各分院与主院的交流会，你知道这个交流会是什么吗？”

程易摇摇头，他看过这一条，并没有放在心上。

“说是交流会，其实只是一个选拔赛罢了，互相学习交流心得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交流会真正的重点是各大分院以及主院的互相较量，能在这场容纳了整个大陆星空学院各方学子的比斗中排上名次，将会获得你难以想象的好处，我所说的方向就在这里，只要你能在蒙羽系得到比较靠前的名次，就可以获得进入主院蒙羽系的资格，与此同时，你有一次向学院提出请求的机会，到那时，一纸黑名单，绝不会阻拦你进入其他系的脚步。”钟鸣语速极快。

程易霎时心中狂喜，原来如此，不过他还有一点想不通：“我一个低级资质的蒙羽师，你凭什么相信我能得到好名次？”

钟鸣露出一丝笑容：“这就是我能帮你的了，低级资质又如何？蒙羽师的资质固然重要，但那也是在后期，你应该清楚，这一个职业的提升是非常缓慢的，就算是上等资质，你给他下等资质的材料和指导，短时间内他也不会比下等资质的人强上多少，反之，一个下等资质的蒙羽师，在达到他能触及的最高峰之前，给他最豪华的的材料和教导，他也不会比上等蒙羽师差上太多。”

“你不是下等资质么？我可以给你上等甚至是超等资质的蒙羽师待遇，这样你就能够短期内超越大多的下等中等资质蒙羽师，只要你肯努力，两年后的交流会拿到一定的名次并不难，当然，以你的资质最高也就黄阶高级蒙羽师，但是到那时，能不能再进步对你来说还重要吗？何况你以为，星空学院的上等资质蒙羽师有多少？肯来学院的，大多是没有多少资质的人，而且星空学园的交流会拒绝非学院学员的参加，所以有我的资助，你想出头并不难。”钟鸣自信道。

程易暗暗点头，他没有理由不被说服，的确，想提升蒙羽师等阶，最需要的就是炼制蒙羽所消耗的大批材料，这是公会和学院都不能满足他的，因为他的资质在这里，谁也不想为如此下等资质的人浪费金钱。

“为什么偏偏是我？我这样的人不难找吧，我能帮你做什么。”程易问出了最后几个问题。

钟鸣笑了，他相信，两人很快就能达成合作的共识。

“先说为什么选你，第一，你的蒙羽师身份登记在璃璃城，却不是璃璃城甚至武阳主城的人氏，虽然我大哥从来没有将我放在眼里，但是这样至少可以不那么容易被他查到你我的关系，第二，那天你面对我的嘲笑，表现很不错，这一点很重要，我不想找一个白痴合作，第三，正好你是这一批唯一的一个蒙羽系学员，我认定的女孩，便是蒙羽系的。”

“下面就说你该怎样做，上面我提到过，那女孩身在蒙羽系，但是有我大哥在，我不可能见到她，你首先要接近那个女孩，然后，主要是充当我跟她交流的桥梁，关于如何让女孩相信我，你不用多管，只要将我的消息带到即可，另外，你还有一个任务，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机会，狠狠地诋毁我那位大哥，最好能撕碎他伪装出来的面具，让所有人看到他的真实面目，这一点你若是能做到，我可以额外赠送你一卷级别不低的星法。”钟鸣提及他的大哥，目光变得冰冷。

程易松了一口气，听上去不算很难，但是自己的确处于非常关键的部位，他没有怀疑钟鸣的话，毕竟这是两方互利之事，钟鸣若是够聪明，就不会骗自己。

“我答应了。”程易点头。

“哈哈。”钟鸣露出笑容，他对程易非常满意，若是对方一开始就答应，他反倒不会跟他说这么多。

“距离下次交流会还有两年三个月，相信我那大哥也会选择参加完交流会之后才离开学院，我们两个剩下的时间基本相同，最近这几天，我会帮你在离火城专门找一个地方，用来提升你的蒙羽师水平，而你也要尽快认识那个女孩，记住千万不要露出马脚，等时机到了，我会让你帮我传递消息。”钟鸣站起身来，最后交代了两人平时见面的地点。

“我走了，否则下面的老头上来找人，可不太妙。”钟鸣身形敏捷的离开房间，风一般消失在走廊。

程易啧啧几声，他有预感，像钟鸣这般懂得隐忍的聪明人，迟早能将他那所谓的大哥击溃。

“呵呵，这也不错，至少蒙羽师的资质不会浪费。”关紧房门，程易露出微笑，蒙羽师，星者，他都不会放弃，当然，这个决定会让他付出比寻常人更多的时间和毅力，他已经做好准备，接下来的日子，他将跟休息二字说再见。

钟鸣来过之后，程易继续翻看了一会学院手册，动身去食堂填饱肚子。

夜幕降临，学院的气氛一改先前的安宁，尤其是食堂，分外热闹，程易看着衣着各异的青年男女左右穿行，随意吃了点东西，回到蒙羽系公寓。

其实公寓里面有一套学院下发的各系服装，但是学员手册上只是规定了特定的日子穿上，平时对衣着没有要求，程易扫了几眼，那套服装灰不拉几，宽大而又老土，怪不得学员很少有人穿。

望着硕大的套房，苦笑一声，房子再大，他只需要一个能修炼的地方即可，念及此，没有任何耽搁便盘膝坐下修炼，这阵子修炼下来，他早已习惯了使用丹田来存储本源星力，关于突破前要先行淬炼肉身，也唯有坦然接受。

“等过两天，开始学习天苍拳。”程易摸了摸怀里流月给他的拳法，脸上露出一丝期待。

来到离火分院的第二天上午，程易走出了他的公寓，期间除了钟鸣之外，没有任何人打扰过他。

这一天，程易将离火分院转了一个遍，随后离开学院，在离火城买了一份详细的地图，离火城隶属武阳主城东方，周围有数座璃璃城那样的下级城池，城中除了星空学院分院，各大公会的分会也一个不少，程易虽然在临荒城长大，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但是有了脑中关于地球的记忆，对这座庞大的城市并没有多么大惊小怪。

了解离火城的主要街道之后，他再次钻回公寓修炼，明天就是正式成为蒙羽系学员的日子，他仍旧没有放松，再次修炼了一整夜。星者修炼，极耗心神，不过修炼过后身体能得到一定的补充，所以睡眠对星者来说，数天一次即可。

蒙羽系，分为三个班级，黄阶低级，黄阶中级，黄阶高级，三个班级代表了蒙羽师最初步的阶位，只要达到黄阶高级，就象征着此人已经不再需要学院的教导，得到学院的证书以及各项福利之后，随时可以离开。

然而因为蒙羽师公会的存在，蒙羽系在整个星空学院都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因为前来学院的蒙羽师，几乎全部都不是主修蒙羽师，这些在蒙羽师上面资质平庸之辈，他们的目标只是得到一个黄阶低级或者中级蒙羽师身份，然后将重心放在星者的修炼上，蒙羽师这个身份，可以让他们在大路上行走更加方便一点而已，鲜有人一头埋在蒙羽师上面，毕竟但凡资质强些的，谁也不想如此选择，因为高等阶蒙羽师显然比强大的星者更受人们尊敬。

这也使得，星空学院出去的蒙羽师，大都无法和蒙羽师公会自身培养的蒙羽师相比，当然，若是按照星者的实力来说，前者要强上很多。

清晨，学院主教楼传来低沉而神秘的钟声，程易跟随着公寓走廊里的青年，一路来到蒙羽系教学楼。硕大的教学楼，学员的人数却异常稀少，宽阔的大厅，人影稀稀落落。

“咦？是你！”突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程易回头，发现身后有一熟悉的娇小影子，心神微动，他认出这是璃璃城蒙羽师公会遇到过的那个可爱少女。

“你好。”程易招呼了一声，这位女孩当时出现在分会的会长房间，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

“程易，原来你真的来了这里，看来你的蒙羽师资质也不高呢。”少女说着，程易却明显的感觉对方眼中有一丝不自然，他随口嗯了声，没有多想。

然而可爱少女突然摇摇头，脸色有些奇怪：“程易，你那天在璃璃城蒙羽师公会，是不是说错话了？”

少女心中有一点疑问，因为自从程易去过之后，她的父亲，也便是分会会长曾经警告过她，如果碰到程易，少做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