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了,王恺愣愣的站在门外:“晓清,你怎么了,什么死啊活啊的,跟谁生气那?”
晓清一见是王凯,顿时满脸的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解释说:“没什么,刚才疼得受不了,喊出来发泄一下,现在不疼了,没事了。”
“哦,是这样啊,瞧见你病了,大家都挺担心你的,所以派我过来慰问一下,你好些了吗?”王凯关切的问着,脸竟有些微微发红。
“我好了,好了,我好多了,你们不用担心。呵呵,你来的正好,吴娜怎么样了?”晓清忙着转移话题,并没有注意到王凯脸上的变化。
“她已经送医院了,听医生说是惊吓过度,有些神经衰弱,打了会儿点滴现在已经醒了过来,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倒是你自己,我看虚弱的厉害,要多注意身体啊。”听王恺这么一说,晓清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心情也似乎变得好了一些,王凯见晓清笑了,也很高兴,马上热心的提议:“晓清,这么一折腾,一上午都过去了,你也饿了吧?这样,你身体还很虚弱,我请你到楼下的饭店吃点好吃的,补一补身子,怎么样?”
“谢谢你了王凯,不过我还是先不吃了,我得抓紧时间把离职的事情办了,等都办利索了之后我再回家吃吧。”晓清委婉的谢绝了他。
“哦,”王凯听到晓清说不想去吃饭,面色略显遗憾,不过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忙不迭的说:“说起离职的事我想起来了,我刚才去人力资源部帮你问了,他们王经理说今天公司发生这么突然的事情,上层领导都有些措手不及,现在正忙的团团转,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总经理不签字,离职是办不了的,所以他们抓紧时间协调了一下,说让你先回家休息几天,等这边的事情平息了,领导们都闲下来之后再通知你来办离职,耽搁的这几天时间算你带薪休假。”王恺兴奋地告诉晓清这个好消息。
“这样啊,看起来是件好事啊!”晓清呵呵的附和着笑,可是心里隐隐的总觉得有一些不妥,只要一天不离开这里,危险都是存在的。而且现在小张死了,死的还这么蹊跷,大厦里的情况变得更加扑簌迷离,接下来不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还有,文赫俊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既然她已经找到了你,你走到哪也是躲不掉的。。。。。。也许只有你帮助她,她才可能放过你。。。。。。”想到这些,晓清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不过最后,经不过王凯的软磨硬泡,晓清还是听从了他的建议,二人一起来到了公司楼下的‘鑫鑫午茶餐厅’用餐。用王恺的话说,晓清大病初愈,身体虚弱,是需要些营养粥来补养身体的。
对于王恺在自己危难时刻表现出来的热心,晓清很感动,平日里大家在一起办公,他永远是一个不声不响的腼腆男生,有好趣的同事开一个荤一点的玩笑,他都会瞬间脸红。可是今天,在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晓清看到了他的另一面,原来他也是一个很会说话办事的人,想到这儿,晓清不禁会心一笑。
二人选了一个靠门窗边的位置,刚一坐下,晓清就看到在离她们不远处,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上身笔挺,悠闲地靠着椅背正在喝咖啡。那人身着银灰色的西服,里面衬着一件黑色的蚕丝衬衫,金丝边的眼镜下一双该死的细长眼,正嘲弄似的注视着自己。
居然是文赫俊,晓清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顿时羞臊的满脸通红。可越是这样,文赫俊望着她的笑意就越浓,他仿佛能够看清晓清的内心:她一定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在生气。而她越是生气,他就越是得意。
“晓清,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王凯察觉到晓清的变化,关心的问。
“没事,王凯,我突然不想吃了,我们走吧。”就在晓清刚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啪”,一张紫色符咒被稳稳的拍在了晓清面前的桌子上,紧接着耳边响起文赫俊冷漠的声音:“不想疼,就拿着。”
不待她反应过来,文赫俊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茶餐厅。
这人真是倒胃口,一天到晚牛呼呼的,到底有什么了不起!晓清恨恨的想。可是那泛着紫光的符咒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晓清欲罢不能。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自己被疼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还多亏这个符咒救了自己一命,疼的滋味,真难受啊!
要不,我拿着?晓清犹犹豫豫。算了,虽然文赫俊惹人讨厌,可还是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了,想想灵符的魔力,如果再遇到什么意外,没准能在关键时刻保护自己一下。想到这儿,晓清果断伸手拿起符咒,小心翼翼的揣入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晓清,还吃不吃饭?”王恺愣愣的站在对面,傻傻兮兮的望着自己。
看着王恺那呆呆的表情,晓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抛开了文赫俊不谈,今天的午餐吃得很愉快,晓清感激的谢过王凯后,拒绝了王恺的陪同,自行先回了家。
午后,佴先生佴太太都没有在家,晓清自己倒落得个清净,洗了把脸,盘膝坐在自家的沙发上,一瞬间所有的疲惫感都涌了上来,可能是由于白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一时有些承受不住,坐了一小会,晓清便觉得倦意如潮水般袭来,慢慢的眼皮开始打颤,紧接着身子一歪,晓清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个女人肆无忌惮的放生尖笑。
“是谁?谁在那里?”睡梦中,晓清觉得自己张开了眼睛。
四下里张望,晓清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卧室的床上,虽然是在梦中,晓清却感到自己的大脑正在激烈的思考着:不对啊,刚才自己明明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什么时候来到了卧室?
卧室的门紧紧的关闭,那个女人张狂的尖笑声从床边的落地窗外清晰的传来,窗子被紫红色的双层丝质窗帘牢牢的挡住,透不进一丝光线,这让晓清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整个卧室仿佛陷入了一片漆黑的迷云。晓清试着伸出手臂,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犹如被绳索牢牢捆绑住,一种脱力的感觉充斥在体内,无论她思想上怎样挣扎,身体都无法动弹。
我怎么不能动了?晓清此刻感到莫名的恐惧。怎么回事?难道是梦魇?这一切都是假的吗?可是,那笑声是那样的真实,丝毫不像虚构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