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先生莫要谦虚,先生高瞻远瞩,小心谨慎,即让朱棣知道咱们的三卫军实力非凡,又稍有隐藏,避免锋芒毕露!若不是先生早已事先料到,如今先生也便成了朱棣的军师了,那本王可就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朱权很满意地看着妃一池,心情真是好得都溢出来了。
“谁让小爷只有一根筋呢?既然已经答应了帮助王爷,就只能拂了燕王的面子了,小爷这么做,也不过是自保而已。”
妃一池嘴角微扬,眼底精光敛收,她不是在说客套话,她说的都是实话,她不过是不想与朱棣染上什么关系而已,所以尽早做了准备,把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与朱权说了一遍,并顺便告知了应对的方法。
“先生的心意,本王一定不会辜负,只是这朱棣欺人太甚,若是日后再问本王交出非易,本王该如何应对呢?”朱权担忧地说。
“这个王爷不必的担心!”妃一池说着便拿起茶杯喝起了茶。
“莫非先生已有对策?”朱权惊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妃一池眼角扬起一抹笑意,到时候她妃一池早已不在这里,你朱权交不交得出人来都与她无关了,她才不会管那档子闲事呢!
“王爷现在不是更应该的担心,要怎么对付梅殷吗?”妃一池道。
“本王的三卫军对付一个梅殷绰绰有余,何须担心?”朱权自信满满地说。
“王爷莫要轻敌,先前梅殷是不知道咱们三卫军的实力,才会落得惨败收场,如今他们事先准备,想必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好歹他们也是圣上的亲卫军!何况,朱棣虽然是说让咱们助他一臂之力,但小爷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咱们得小心应付才行!”妃一池提醒道。
妃一池眼中闪过一抹不安,朱棣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总之,这老朱家的家事,她妃一池实在是不想沾边,看来她的计划实行的还不够快,有必要加快以下进度才行,一定要尽快脱身才行!
……
大街上,虞画殒手上拿着他的宝刀,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走在前头,雏菊则气喘吁吁地在身后追喊着,活像一对新婚拌嘴的小夫妻。
“虞大哥,你等等我。”雏菊背着大小包裹,好容易追上了虞画殒,已经喘的不行,小脸上掩不住的抱怨。
虞画殒只是静静地看了眼眼前的小女子,完全没有搭讪的意思,接着自顾自地走进一家酒楼。
雏菊气恼,却又无奈自己累极,赶紧跟了上去,在虞画殒的对面坐了下来,将手中的大小包裹搁置在桌面上,才终于腾出气力来抱怨,脸上的怒气清晰可见。
“虞画殒,你太过分了哦,我都叫你等我了,你怎么还走那么快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看着雏菊那标致的小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可真是爱极了,面具下的表情稍稍显得柔和。
雏菊见虞画殒依旧不语,心里更加恼火,不满地囔囔道:“喂,你这只闷葫芦,我在跟你说话呢,你什么礼貌啊?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啊,或是说你如果不愿意陪我来我也不会勉强你,干嘛不理人啊?这样很没有礼貌诶!”
虞画殒依旧低头不语,随手拿起茶杯盏了杯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这时,殷勤的店小二满脸笑容地过来:“二位,要吃的点什么?”
雏菊不悦地瞪了眼虞画殒,心中咒骂了他上千遍,店小二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白了他们一眼,道:“二位,咱们这醉风楼可是吃饭的地方,二位要是要打情骂俏的还是不要在这儿占位子的好,咱们这的位子可都是紧得很呢!”
“谁跟他打情骂俏了?”雏菊小脸一红,竟一时忘了责备店小二的态度,而在意起了这个。
“姑娘,这夫妻吵架狗不理,您不会听说过吧?您二位要是在我这店里吵上一架,我这生意还做得不?”
“你……”
面对店小二嚣张的态度,雏菊很生气,小脸涨得通红却不知要怎么反驳,一气之下拿起行李大步离开了酒楼。
很快,太阳下山了,天色渐暗,小贩们也相继收拾了摊位回家了。雏菊独自一人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时不时回头看看,看着身后空无一人的大街,心里感觉空落落的。于是,又将虞画殒数落了一遍:“虞画殒这只闷葫芦,眼睁睁地看着本姑娘被那店小二欺负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也不出来追我,还说来保护我,分明是在帮着别人欺负我。死闷葫芦,臭闷葫芦,一天到晚带着个面具,不敢见人,又不说话,像具木头一样,这样的人谁会是他的妻子?”
雏菊忽然不再说话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伸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喃喃道:“我在说什么?什么妻子啊?真是的,为什么我会脸红?心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清晰了?我到底怎么了?”
雏菊一边思索着,一边喃喃自语,走到石桥边席地坐下,迷惘地看着那鲜红艳丽,却即将逝去的晚霞。忽然,一只热腾腾的袋子扔在她面前,抬头一看,虞画殒正站在她面前。
虞画殒看着这个坐在石桥上身形单薄的女子,心微微抽搐,冷冷道:“吃完了再找家客栈休息休息。”
雏菊好奇地打开袋子看了看,里面是几个热腾腾的大馒头,雏菊眉头一锁,心中不悦,道:“为什么我非要吃馒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