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了,这次不过是个饵而已,一切尽在你主人我的掌握之中。那宁王是个惜才之人,他虽是太祖的儿子,却也是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且脾气暴躁,小爷若是不先戳戳他的锐气,磨了他的棱角,将来做事便有诸多不便。三国刘备还三顾茅庐,方才请得孔明出山,咱们怎能如此操急?这人都有一个通病,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是不会珍惜的,小爷若是这么容易顺了他的意,他日便无法再拂他的意了。”
雏菊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主人真是深谋远虑。”
妃一池拿起茶杯悠闲地喝了口茶,缓缓道:“慢工才能出细活,咱们就慢慢的散了他的锐气,磨去他的棱角!”
她嘴角微微一扬,眸底划过一抹精光,她妃一池可从来不做别人的手下,即使是手下也只能是名义上的,她可是打算把那宁王捏在手中死死的,任她摆布。
这日,客栈里来了一帮人,穿戴豪华,似富人。美女掌柜殷勤接待,安排入座,推荐着店里最好的酒菜,满面堆笑。
“掌柜的,向你打听一人。”
一男子说着拿出一张画像,指着画像上的人物道:“不知掌柜的可有见过此人?”
女掌柜对着画像仔细琢磨,眼睛不时的瞟着为首的那位摇着扇子的男子。眸底划过一抹精光,随即一副深刻思考的样子,一脸焦急。
“这……哎呀,这位爷,您看奴家这脑子,竟一时忆不起了,真是对不住啊……”
朱权嘴角轻轻一扬,收起折扇挥了一挥,手下一名男子立刻明白,微微颔首,拿出一锭金子,递入女掌柜手中,颇有深意的笑了笑。
“掌柜的,您再仔细忆忆,看能否忆起?!”
女掌柜立刻眉开眼笑,顺手收过金子,塞进衣袖,道:“哎哟,瞧奴家这记性,总算是忆起了,奴家想这画像上的小爷这般眼熟,原是奴家店里的客官呢。”
朱权动容,道:“掌柜的此话当真?”
“这位爷,您真爱说笑,奴家哪敢骗您呢?这画像上的小爷确是奴家店里头的客官,几日前便住下了。虽然这画像的人儿些许邋遢,但那张俊俏的小脸,奴家哪会记错呢?若不是他带着位美丽的姑娘,奴家还不打算告诉爷您呢!”
女掌柜笑得些许妩媚,摆弄着她卓越的身姿,尽是殷勤。
朱权面露微笑,眼神稍稍示意,手下的人又拿出一锭金子递给女掌柜。
“掌柜的,这画像上的人叫非一池,是在下的胞弟,几日前,我兄弟俩起了些许争执,如今父亲病危,想在临终前见弟弟一面,不知掌柜的方不方便帮个忙,帮家父完成这个心愿呢?”
朱权看着女掌柜,目不转睛,女掌柜袖子一拂,就将金子纳入袖口,眼中划过一抹难掩的喜色,接着又作出一脸为难。
“哎~本来呢,这客人的信息奴家是不便透露的,不过看着这位爷您这么孝顺的份上,也看着非老爷的份上,奴家就偷偷地透露一点,这位爷可得替奴家守了这秘密,莫要毁了奴家这客栈的招牌哦!”
朱权嘴角满意地上扬,道:“那是一定,掌柜的放心,这点江湖规矩,在下还是懂得些的。”
随即,女掌柜与朱权私语一番,朱权嘴角渐渐上扬,余光瞟了瞟二楼方向,很满意地对女掌柜点了点头,道了谢,又说了几句,随后便带着手下离开客栈。
客栈厢房里,妃一池嘴角微翘,明亮的双眼喊着满意的笑意。
“蕴裘,你真的决定要跟着小爷吗?”
蕴裘一脸紧张地看着妃一池,道:“爷~若是蕴裘有什么做的不足的,还请爷明示,蕴裘愿将功补过,为爷肝脑涂地。”
“蕴裘不必紧张,你做得很好,也不必肝脑涂地,小爷只是想让你明白,跟着小爷是很危险的,小爷不想你鲁莽行事,免得将来后悔,希望你仔细考虑清楚。”
“谢爷关心,蕴裘已经想得很清楚,蕴裘在经营这客栈之前曾当过几年山贼,会几下手段,定不会成为爷的负担。”
“既然蕴裘你坚持,那小爷也不再说什么。”
“谢谢爷。”
妃一池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大方的女掌柜,她就是蕴裘,是这家客栈的女掌柜,大概二十五六,甚有风韵,要说她为何要加入妃一池的手下,一是因为妃一池是如今最红火的赏金猎人,二是因为妃一池身上有着迷人的魅力,让人心甘情愿拜倒在她的手下。妃一池想着蕴裘刚才对付朱权的表现,心里很是满意,如今便是又得到一个得力的助手。
“蕴裘,你可是知道小爷的身份,也知道如今小爷的处境,自个儿可要小心着点,莫要惹了事端,小爷如今还需要你的帮忙呢!”
“爷放心,蕴裘定会谨言慎行,绝不给爷添麻烦。”
“好。”
妃一池嘴角满意地上扬,接着说:“小爷本是打算带着雏菊投奔燕王,抱着的是必死的心,赌的是性命。但小爷答应过雏菊会保她周全,如今投靠宁王,为的是将来可以全身而退,现在小爷也跟你承诺,只要你跟着小爷,小爷定全力保你!”
“谢谢爷!”
也许人格魅力是与生俱来的,妃一池具有那种说服力,给人安心的感觉,让人死心塌地的魅力,即使是知道被她利用了,依然会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