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狂,白雪梅绝对不是一个规矩的女人,她的背景很复杂,有很多男人,而且,她是你的大姨子,如果艳红知道,你让他情何以堪?”
“姐,这些我都懂,可是感情付出了,就收不回来了,我不计较她的过去,我们真心相爱。”
“白雪梅是个什么东西?她的床永远人来人往,那样繁忙……”杨娃娃气急败坏。
“有些事我都不在乎了,姐,你何必生气?”谭抒狂嗔笑道,“怎么,吃醋了?
“你……?”杨娃娃气得挂断了电话。
肖章数落她:“知道的是你网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老公呢,人家******关你屁事?至于这么激动吗?”
“喂,他是我哥们!”杨娃娃和肖章争执道。
“你的样子好像在吃醋!”
“吃醋!?”杨娃娃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有些啼笑皆非,“肖章,你说这些话有意思吗?”
“没意思!你觉得和他有意思跟他过去!”肖章气的胸脯一起一伏。
回想起这一段,杨娃娃深深地叹息,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傻,明明与她无关的事,她却偏偏搅合在其中,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她曾无数次想“退”,却好像落入蜘蛛网里的蚊子,却是挣扎就越被死死地缠绕住。似乎映了算命先生的话,一段“前世今生”,像是她逃不开的宿命。
“艳红,你别听别人乱说,抒狂外面怎么会有女人呢,我从来就没听他提过,是不是你扑风做影呀?”杨娃娃装傻道。
“什么捕风捉影,我都捉奸在床了!”电话那头的姜艳红理直气壮。
杨娃娃心里暗暗埋怨谭抒狂怎么这么不小心,劝解道:“那也不用离婚呀,你再给他次机会,毕竟你们还有儿子。”
“姐,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气人,平时拈花惹草勾三搭四,我就不说了,一个月前,就是元旦刚过,他天天到酒吧喝酒,就勾上了里面的一个舞女,叫姚梅尔,那女的有多烂我也不用说了,他们在酒店开房,做那事儿之前,那女的给我打的电话,让我去捉奸,手机就一直开着,让我听得清清楚楚,这种羞辱让我怎么还能忍下去?”姜艳红边说边抽泣,恨得咬牙切齿。
姚梅尔?!还说对白雪梅一往情深,什么真爱?这么快就换新人了?杨娃娃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这些日子对他牵肠挂肚,怕他被白雪梅骗,又怕他会知道白雪梅的过去受不了,他倒好,这么快就另结新欢,枉费她……她真是傻,真傻!
“其实男人在外面……嗯,有时候逢场作戏也……也可以理解。”杨娃娃自己都觉得这话说的太牵强,太虚伪,还得硬着头皮没理辩三分,“你也会说那个叫姚梅尔的女人是个舞女嘛,你想在风月场打滚的女人,勾引男人是必修课。抒狂一向很感性,一时把持不住被诱惑也是情有可原,就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能离婚呀,”
“妈妈不哭,不哭……”电话传来谭俊稚气的呜咽声,听着直叫人揪心。
“孩子在你身边吗?”
“嗯,他在给我擦眼泪,说实话,这些年我忍气吞生就是为了他,要不然我早就跳浑河了。”
“妈妈……妈妈……”
娘俩哭作一团,那悲凄声任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动容。杨娃娃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苦辣酸甜咸翻江倒海一般搅合在一起。
“小俊,妈妈走了,你别恨妈妈,妈妈不是不要你,妈妈安排好以后回来接你……”姜艳红哭得凄凄惨惨。
“妈妈,不走,不哭,妈妈……”
“告诉妈妈,你恨不恨妈妈?”姜艳红哭泣着问。
“不恨,小俊不恨妈妈。”
“艳红,你和抒狂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你听听孩子的哭声,我这个外人都觉得揪心,更何况你是他的妈妈,你就不揪心吗?”杨娃娃语重心长。
“姐,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心疼吗?但是谭抒狂太不是人了,你知道他把我打成什么样吗?我再留下来非死在他手里不可。”姜艳红痛哭流涕。
“他把你打成什么样儿,伤的很重吗?要不要上医院?”杨娃娃很急切。
“都是些皮肉伤,但是他把我的心彻底地打碎了,他在外面玩女人,回家还打我,这日子真的没法再过了……”
杨娃娃仰望天空,已是满天星斗,肖章看她这时候还不回去,一定会着急的,便说:“艳红,我现在在外面,天黑了,我得给我老公打个电话,免得他担心,我先把电话挂了,一会儿再给你打。”
刚刚挂断电话,肖章的电话便打了进来,一开口就满是埋怨:“你在哪儿,电话怎么总是占线?”
“我就在楼下的小花园,晚上星光璀璨,我想多坐一会儿,晚一点再上楼,你别担心。”杨娃娃说。
“这大冷的天看什么星星?早点回家吧,摆好姿势等你呀。”肖章坏笑说。
“好了,一会儿就上去。”杨娃娃甜甜滴说。
挂断了电话,紧接着又拨打姜艳红的号码。
“姐。”姜艳红的语气有些平和了。
“孩子呢?”
“哭累了,睡了。”
“可别让她哭着睡觉呀,这样孩子容易做病。”杨娃娃关切道。
“没事的,姐,你放心吧。”
“其实夫妻间床头打架床尾和,别一生气就喊着要离婚,太伤感情了。”
“呵,我们现在早就没有感情了,我那时年纪小不懂事,让他骗了,现在后悔莫及……”姜艳红又有些哽咽。
“骗?这么说不是太严重了吗?”
“姐,你知道吗,抒狂以前就是一个小流氓,什么坏事都干。”姜艳红说。
“过去只是人生的经历,这世上谁没有过去,现在抒狂不是很好吗?”杨娃娃浅浅一笑。
“好?呵……”姜艳红讥讽地笑笑说,“姐,你被他骗了,他最会玩这种虚情假意,甚至他会下迷药,霸王硬上弓,总之他为了得到一个女人的身子,什么卑鄙的手段都能用,被他欺骗玩弄的女人不计其数,我那时要不是怀了孕,舍不得打掉孩子,就不会……”说话间,又抽了口气。
杨娃娃的头“嗡嗡”作响,谭抒狂有这么卑鄙吗?他是这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