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手臂一拦,说:“别装纯,开个价,舞女不就是妓女吗?”
女人杏眼圆睁,怒道:“跳舞是我的职业,我用劳动挣钱,请你们放尊重一点儿。”
“呦呦呦,说你胖你就喘了,酒吧里的舞女能是什么好货色,我呸!”齐飞说着啐了一口。
“表姐夫,你喝多了。”谭抒狂倒有些清醒了,对那女人说,“对不起,他喝多了。”说着,拉着齐飞便走。
“装什么逼……”齐飞满嘴骂骂咧咧。
************************************************************
白雪梅和姜艳红在家里也小声合计:
“抒狂和杨娃娃还有来往吗?”白雪梅问。
“应该没了,我到电话大厅查过,最近他们没有通话记录,抒狂连QQ也不上了,看来这次他们真的是断了。”姜艳红说。
“那你要要盯紧一点儿,以免死灰复燃。”
“表姐,谢谢你,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姜艳红感激地握住白雪梅的手。
“我们是表姐妹,我不帮你还有谁帮你。”白雪梅说着也紧紧握住姜艳红的手。
“都后半夜了,这俩人怎么还不回来?”姜艳红有些担忧。
“放心吧,有齐飞在,不会有事的。”白雪梅安慰道。
“……梅龙镇上卷起一簇相思梦,凤姐妄攀龙徒遭情戏弄,范蠡狠心千里将爱送,西施忍辱只因救国梦……”姜艳红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这里是市公安局,请问你是谭抒狂的家人吗?”
“我是他妻子,请问谭抒狂犯什么事了?”姜艳红紧张地手不住的颤抖,连声音都有些微颤。
“酒后闹事,调戏妇女,赶快来人保释他吧。”警察很公式化地说。
“好,我马上到。”姜艳红说着挂断了电话。
“出什么事了?”白雪梅关切地问。
“警察说抒狂酒后闹事,调戏妇女。”姜艳红焦急地脱口而出。
“抒狂越来越不往人道上走了。嗨!”白雪梅叹了口气,似无意却有意的一句话将姜艳红彻底激怒,气得恨恨地一跺脚说:“我看这日子是没法过了,离了算了。”
“表妹,先别说气话,齐飞和抒狂在一起,他是个有分寸的人,也许是警察搞错了,这么晚了,别惊动老人和孩子,咱们赶快去公安局问问情况。”
“不去,平时在外面拈花惹草,我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倒好,醉酒调戏妇女,多丢人呐。我不去。”姜艳红说这拽过被子上床睡觉。
“那么大人了,还像个小孩似的,走吧。”白雪梅说着去拉她。
“说不去就不去。”姜艳红气鼓鼓地用被子蒙住头。
“好好好,你不去,我去看看,在家等我消息。”白雪梅说着披上大衣夺门而去。
姜艳红一翻身坐了起来,愤怒、担忧、失望、关切……百感交集一起涌上心头,忧心忡忡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时不时地看表,现在她后悔了,后悔没有和白雪梅一起去。
************************************************************
东北的冬天本就寒冷,越到年终岁尾越是寒风凛冽,仿佛要将天地冰冻,到处是银装素裹,深夜的公路上寂寥,冷落,无人,偶尔有车驶过,也是尾灯一闪淹没在夜色中。
计程车一直驶到公安局门口,白雪梅付了钱匆匆下车,直奔值班室,高跟靴敲打着地面发出“哒哒哒”的脆响,回荡在静寂的走廊里。
“警察先生,我来保释齐飞和谭抒狂。”白雪梅的声音不大,但在深夜里却尤为响亮。
值班室里有三名警察,分别询问三名嫌疑人,那三个人是两男一女,男人正是齐飞和谭抒狂,女人身姿窈窕婀娜多姿,眉如新月眼若明星,波光流转媚笑盈盈,连白雪梅这种天生尤物都惊艳她的美貌。正是酒吧里的那个舞女。
“看看没什么问题,签个字你们都可以走了。”一位警员说着为他们办理手续,还不忘嘱咐道,“这都是年根底下了,没事别惹事。”
“一场误会,一场误会,谢谢呀。”齐飞点头哈腰地说。
“老公,到底怎么回事?”白雪梅关切地问。
“没什么,我们喝多了几杯,和那位小姐开了个玩笑。”齐飞解释说。
“请你放尊重一点儿,跳舞是我的职业,我靠自己的劳动赚钱没什么可耻的,但是我不是‘小姐’。”酒吧里那名舞女骄傲滴说。
“小姐只是对女士的尊称,干什么这么斤斤计较。”齐飞辩驳道。
“尊称?你老婆是小姐吗?你妈是小姐吗?”女人不依不饶。
“你不就是个卖胸卖大腿的吗?牛逼什么?”齐飞也不示弱。
“你穿的人五人六的,一见到美女就想讨便宜,下流无耻!”女人也气得面红耳赤。
“好了,这都几点了,三更半夜吵什么?你们再不走,我可要追究你们报假案浪费警力了。”一名警察急中生智威胁道。
“走就走,男人脱了裤子都一样,我见多了。哼!”女人拎过手提包大踏步离开。
谭抒狂一直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兀自吸着烟。白雪梅走过去关切地问:“抒狂,你没事吧?”
“没事,能走了吧?”谭抒狂说着把烟蒂往烟灰缸里一掐,拎过大衣往身上一披,大踏步走出警局。
************************************************************
“哗啦……”钥匙开门的声音,姜艳红立刻关灯上床,装作酣然大睡。
谭抒狂打开灯,走进屋子瞧着她的睡姿,长长地叹了口气,又走到客厅抽烟,烟圈一层层地扩散,伴着他的一声声叹息。
“咣当”房门再次和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姜艳红斜睨着看着他,挖苦道:“行呀,长能耐了,还学会调戏舞女了,你还有什么坏事干不出来?”
“我很累,懒得解释,”谭抒狂说着脱衣服准备睡觉。
“你累,你玩女人玩的累了还好意思说。”姜艳红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