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说,我听着。”肖章说着走进房间,往沙发上一坐。
杨娃娃沏了壶茶放在茶几上,倒了两杯晾着。说:“白雪梅说她老公根本就不管她们的生活,孩子他也不管,挣了钱往自己兜里一揣,一分钱都不给她们,连生活费也不给,所有的开支都要她一个人来承担,对吧?”
“对,我就没见过了这么不是人的男人。”肖章气恼道。
“白雪梅一个月的工资是一千五吧?”杨娃娃问。
“不是,啤酒厂男工工资是一千五,女工一千二。”程载说,“一千二,雪梅的生活可想而知。”
杨娃娃点点头说:“白雪梅用的手机是今年的新品iphone4,市场价格4674……”杨娃娃拿了一份商场的的海报给肖章看。
“这能说明什么?”肖章望着她。
“她的衣服鞋子,每一样都是名牌,价格不菲,她的手提包也是今年最流行的LV,价值2456元。”杨娃娃翻到白雪梅那天到她家来拎着的手提包的画片让肖章看。
“女人爱漂亮,用名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你到底想说什么?”肖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杨娃娃有些气愤地说:“你怎么还不明白?她的手机、衣服,鞋子、挎包加在一起要上万块钱,还不算她脖子上,手上戴着的首饰。一个月薪只有一千二的女人,还要养老公养孩子,生活拮据凄凄惨惨,身上的穿戴上万元,不是自相矛盾吗?”
“你的意思是……?”肖章疑惑地看着杨娃娃。
“要么她老公有钱,给她买的,那她所谓的不管‘她们母女’都是假话;要么别人给她买的,那她老公所说的‘和谁谁谁’就是真的。”杨娃娃解释说。
肖章迟疑了一会儿,说:“说实话,我真的没有在意过这些细节,现在说来确实奇怪,可是又能说明什么呢?”
杨娃娃气得简直都要爆炸了,吼道:“说明什么?说明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明她不是什么好女人,说明她用清纯的外表勾引男人,让每一个男人都觉得他是正正经经的痴心无悔好女人,心甘情愿为她花钱,其实她比妓*女还烂!”
这句话又触及到了肖章的心理底线,怒目而视地瞪着杨娃娃。
“对不起,我话说得重了。”杨娃娃连忙道歉,她不想这次谈话到此终止。
肖章叹了口气说:“还有什么话,说下去。”
杨娃娃继续说道:“白雪梅是被她老公强*暴的,对吧?”
肖章点头,将这个故事重复了一遍:“雪梅的初恋男友死后,她很伤心,整天在酒吧喝酒,有一天她喝多了醉的不省人事,被她老公强*暴了,后来怀了孕,就嫁给了他。”
“问题就在这里……”杨娃娃说,“既然是强暴,当时白雪梅为什么不报警?”
“雪梅的个性很柔弱胆子小,或许是她老公一吓她,她一害怕就没有报警呗。”肖章解释说。
“发现自己怀孕了,完全可以把孩子打掉,怎么能嫁给强*暴了自己的人呢?现在又不是古代,女人失*身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白雪梅本身就不是处*女。”杨娃娃接着说,“还有,白雪梅的丈夫第二天起来发现她不是处*女就打她,试问一个强*奸犯凭什么这么猖狂?好,就算他这么猖狂,那他已经认定白雪梅是个下*贱的女人,她怀孕了,怎么肯定这孩子就是自己的,一个小心眼儿的男人,对这件事竟然这么大度,不是很奇怪吗?”
“你的意思是……?”肖章又望着杨娃娃。
“我觉得白雪梅在编故事博同情。”杨娃娃说,“你问问她的初恋男友葬在那里,死亡时间,白雪梅结婚的日子,她女儿的生日,这几个时间一核对,真假不问自知。”
肖章掏出手机,把手指放在唇边,示意杨娃娃不要说话,拨通了号码,按下免提键,杨娃娃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和白雪梅的对话。
“雪梅,我想陪你去拜祭你的初恋男友。”肖章说。
白雪梅立即抽泣道:“不要提他,一提起他,我就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真想随着他去了。”
“雪梅,以后我会好好滴对你,对于一个让你铭心刻骨的男人,我十分敬重,想给他上一炷香,告诉他,我会像他一样的爱你。”肖章说。
“不,他不会同意,他会嫉妒,他会吃醋,我不能让他在地下也不得安宁。”白雪梅低声抽泣。
“如果他爱你,他应该希望你幸福,也一定想知道以后照顾你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你应该让他的灵魂得到安息。”肖章说。
“不,你不要逼我,让我好好想想。”白雪梅近乎哀求。
“这样吧,我自己去拜祭。”肖章说。
白雪梅松了口气:“我不告诉你他的公墓的所在地,你找不到的。”
肖章微微一笑,说:“市内只有一个公墓群,你女儿今年刚满周岁,按时间掐算,你的初恋男友的去世时间是两年前,而且是少亡,在公墓的询问处应该可以查到。”
白雪梅半晌无言,忽然说:“我这里信号不好,以后再打给你。”电话挂断了。
肖章痛心疾首地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说:“为什么?雪梅,我多希望你可以告诉我确实有这样一个人,你没有编故事,你是一个好女人。”
“执迷不悟!哼!”杨娃娃气恼地瞥了他一眼。
“娃娃,我累了,不要和我吵架了好吗?”肖章的语气是如此的无力。
杨娃娃默不作声,气愤与伤心在胸膛里碰撞,身上的疼痛,心里的疼痛让她痛不欲生。
许久后,肖章叹了口气说:“你身上的伤很重,我给你上药。”
“不需要!”杨娃娃瞪着他,一字一字地说,“我要一点一点掀开白雪梅的真面目!她和我的伤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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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章,我好想你,自从与你相遇,我的脑里心里全是你,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我对我的初恋男友难以忘怀,因为你像他,你永远是我记忆中最深刻的记忆,无法忘怀的想念。”肖章看完这条短信,把手机递给杨娃娃看。
杨娃娃看完之后轻蔑地撇了撇嘴。
肖章叹息道:“雪梅,你太让我失望了。”又问,“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回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