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捣乱可就没这么便宜了,有本事把自己老婆看住了别出来偷人,活王八!呸!”几个人嗤笑着,走进小旅馆。
“抒狂……抒狂……你怎么样?”白雪梅连忙扶起谭抒狂。
谭抒狂甩开她,看着一栋栋房子,他不知道姜艳红和那个男人进了哪一间旅店,无从寻找,悲愤地不知所措。面对这样的奇耻大辱,一向看重脸面的他几乎要崩溃。
“抒狂,我们回去吧,也许艳红只是遇见一个朋友,也许……”白雪梅仓惶而笨拙地找着借口。
“什么样的朋友要到这里来开房?我不是三岁小孩儿。”谭抒狂怒吼道。
“我也只是想安慰你,我还不是一样,你姐夫他……”白雪梅泪如雨下。
谭抒狂一把拽住白雪梅的手腕,拉着她大踏步向一家旅馆走去。
“抒狂,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白雪梅挣扎着,但谭抒狂的力气比她大,她挣脱不开。
“开一间房。”谭抒狂大吼道,将钱包拍在柜台上。
很快办好了手续,谭抒狂拉着白雪梅走进房间,将她往床上一推。
“抒狂,你要干什么?”白雪梅十分惶恐。
“雪梅,为什么受伤的永远是我们?他们可以背叛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压抑内心的情感,雪梅,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谭抒狂疯狂地吻上她的唇。
白雪梅挣扎着,边躲闪边说:“抒狂……别这样,我不能背叛我老公,抒狂,你放开我,抒狂……”
“不是我们背叛了他们,是他们背叛了我们,你老公抱着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可曾想过你的感觉?”谭抒狂的吻更加疯狂。
“对,你说得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这样对我们,我们也应该这样对他们。”白雪梅开始回应谭抒狂,两个人滚到床上,疯狂滴彼此占有彼此征服,向背叛他们的人报复……
一场鱼水之欢过后,白雪梅掩面而泣:“我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我不是人,我不守妇道。呜呜呜……”狠狠滴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雪梅,别这样,雪梅……”谭抒狂立刻攥住她的手腕,“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这样对你。可是我真的喜欢你。”
“要是艳红知道该怎么办,我太对不起她了。”白雪梅的眼泪扑簌簌落下。
谭抒狂顿时无语,迟疑了一会儿说:“我不会让她知道。以后我会好好对你。”将她揽入怀中
白雪梅眼中寒光一闪愤愤地咬咬嘴唇,这个小动作一闪即逝,一把推开他,柔情似水含泪道:“我们已经错了一次,绝对不能再错下去,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哭着掩面奔出小旅馆。
“雪梅……雪梅……”谭抒狂连忙追了出去,拉住她说,“让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白雪梅哭得梨花带雨。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呢?就算是一场亲戚,我也应该送你回去。”谭抒狂不容她反抗打开车门将她推了进去。
一路无语,谭抒狂将车开到一家金店门口,说:“你等我一下。”兀自下了车,走进店里,一会儿,他将一条钻石手链递给白雪梅。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玩完我给的坐台钱吗?你拿我当妓女是吗?”白雪梅愤怒地下了车。
“雪梅……雪梅……”谭抒狂连忙追下车,解释道,“你误会了,这条手链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如果……你愿意……和我长期保持这种关系,就戴着它,如果你不戴它了,就是我们到此为止,我也绝不纠缠你。”拉过她的手,将手链戴在她的手腕上,钻石的光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谭抒狂将白雪梅送到家门口,正巧齐飞走出来倒垃圾。白雪梅忙解释说:“我今天出去逛街,买了好多东西拿不了,幸好遇见表妹夫,他送我回来。”
“表妹夫,谢谢你。”齐飞客气滴说。
谭抒狂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心里也觉得闷闷的,“咳咳”清清嗓子,冠冕堂皇地说:“自家人不用客气。”
齐飞憨厚地笑笑,看到白雪梅手上戴的钻石手链,托起她的手……
谭抒狂的心立刻收紧了,齐飞只是个小业务员,一个月就挣那点儿死工资,又刚搬到沈阳,房子、车都是负资产,可以说捉襟见肘,根本没有积蓄买这么昂贵的手链。
“哦,这是假的,才几十块钱,好看吧?”白雪梅笑盈盈地解释说。
“是呀,表姐夫,这是地摊货。”谭抒狂也心虚地补充道。
“让表妹夫见笑了,都怪我没本事,雪梅跟着我净吃苦了。”握着白雪梅的手,含情脉脉地说,“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耳朵上、脖子上、手上戴着的全换成真的。”
“不用,我喜欢假的,不用怕抢劫。”白雪梅打趣道。
瞧着两人亲昵的样子,谭抒狂觉得心口被什么堵得严严的,快要透不过气来,真想上前给齐飞一顿海扁,大声地告诉他:“不要碰我的女人!”然而,他不能,人家才是名正言顺,而他是见不得光的。只能狼狈地逃走。
“表姐、表姐夫,我先回去了。”
“抒狂,进来坐一会儿吧。”齐飞寒暄道。
“不用,艳红还在家等我。”像是故意要让白雪梅嫉妒,他故意提到姜艳红。
“那好吧,你们夫妻情深,我们就不留你了。”齐飞笑着说。
“是的,我们夫——妻——情——深!”谭抒狂蹬着白雪梅,一字一字地说。
白雪梅嫣然一笑,若无其事地说:“表妹夫,再见。”
“再见,表姐、表姐夫。”谭抒狂咬牙切齿,气呼呼上了车,车子扬长而去。
“抒狂怎么了?好像很生气似的。”齐飞疑惑地问。
“我这个表妹夫就是喜怒无常,也只有艳红能受得了他。”白雪梅眼波流转,浅笑嫣然,“相形之下,我真的幸福多了,因为我嫁给了你呀。”
齐飞紧紧地握着白雪梅的手,深情款款地说:“能够娶到你,才是我的幸福。”
谭抒狂开着车快速逃离了白雪梅的家,将车停在路旁,愤怒地捶了下方向盘,胸脯还因为气恼而一起一伏。他点了支烟,兀自吸了起来。烟雾如幽灵般张牙舞爪,让他的心绪更加烦乱。一支烟吸完,他仰靠在座椅上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这是在干什么?吃醋吗?可是人家是原配夫妻,算起来是他上了人家的老婆,他又凭什么吃醋?又点了支烟,慢慢地吸了起来。这支烟吸完,他的情绪才略有些舒缓。
把一切都当做是一场梦吧,更何况这个女人他已经玩着了,也算得偿所愿,断了就断了吧。谭抒狂暗自思忖着,长长地吁了口气,驱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