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我?”杨娃娃冷冷地问。
“不是威胁,我不想像谭抒狂和姜艳红那样,明明彼此外面都有人,还要在家里打成一锅粥,两个人都辛苦。我喜欢摊开来说,要过就好好过,不过,也有不过的做法。”
“本来我和谭抒狂已经没联系了,但是看你今天的做法让我知道什么叫‘退而择其次’,我承认从一开始是我的不对,我迷失了方向,但我也尊重你、尊重我、尊重谭抒狂,我不会出卖自己的灵魂,既然你已经有了选择,那好,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不当那个‘次’。”杨娃娃就是这个拗脾气,虽然心里很难受,还是倔强地说出了这一番话。
“滴滴滴”是短信:“姐,上网聊会儿。”
肖章淡淡地笑了,讥讽地问:“你就是这么断了联系的?”
其实,经历了谭抒狂又一次的利用,她对他已经失望透顶,只是感情不是一样东西,不是你想爱就爱,想收回就能收回的。就像是受了重伤的人,需要一段时间来疗伤,纵然伤势痊愈,也会留下疤痕。
“断与不断现在也与你无关吧?”杨娃娃说着开电脑上网。也像是在示威,谭抒狂敢直接称呼她为“老婆”,以前杨娃娃总是一笑而过,现在为了赌这口气,也直接称呼谭抒狂为“老公”,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
“一曲泣血的长歌,放飞在高天上,告诉我大雁的翅膀,划破了天苍苍……”肖章的手机响了,他也示威地打开免提说话。
“肖章,你到家了吗?”声音很柔和,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到家了,你总失眠,临睡前别忘了喝杯牛奶。”肖章也同样温柔滴说。
“你也早点睡,拜拜。”
挂断了电话,肖章得意地看着杨娃娃。
杨娃娃也不理他,和谭抒狂柔情蜜意。
这回,两个人算是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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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杨娃娃接到了杜希然的电话:
“娃娃,今天上街,我看见肖章身边带着一个女人,两个人好亲热。”杜希然有些焦急,“你和肖章到底怎么了?”
“没事,我见过那个女人的照片,听过她打电话的声音。”
“你知道?知道为什么不管管?”杜希然闲得很愤怒。
“管?怎么管,人的心变了,就算把他的人拉回来,也不过是同床异梦。”
“我看是你的心变了。”杜希然大吼,“我看肖章不过是想气气你,你和谭抒狂断了,肖章就能回头,不用问,又和谭抒狂联系上了?”
“是。”
“你咋就没脸呢?谭抒狂坑你几次了?姜艳红骂你几次了?自己都好好想想。”
杨娃娃叹了口气,说:“希然,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心里的感觉,我知道肖章是故意在气我,但是当听见那个女人的说话声的时候,刚开始是很刺痛,后来就有一种轻松感,这一年来,我一直感觉欠了他的,那种负罪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如果他能找到幸福,我会成全;至于我,就想这样守在抒狂身边。”
杜希然更加愤怒:“我告诉你,谭抒狂根本不值得,还有,姜艳红也不会容许你这样的守候,那个女人,和她老公上床可以,真对她老公好绝对不能容忍!整个就是一个淫*妇思想,你要受她的气受到什么时候?还有,谭抒狂真的不知道姜艳红一次次找你麻烦吗?我看他是故意的,只有姜艳红和你闹得不可开交,才没有时间和精力找白雪梅的麻烦,谭抒狂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白雪梅,你给人家做了炮灰!这些你都想想。”
“希然,这些我都知道,但就是缪不过这个弯来,也许有一天,在心里彻底地看开了,放下了,也就不再留恋了。”杨娃娃又叹了一口气。
“恐怕到那一天,你也彻底失去肖章了!”杜希然又旧事重提,“要不你哄哄肖章,就说和谭抒狂没来往了,等肖章不在家的时候,你再和谭抒狂联系。”
“希然,那样做我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我不想骗他,像抒狂和艳红那种生活方式,我也会觉得累。”
杜希然一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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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肖章又买回了台电脑,把杨娃娃的电脑搬到卧室,这台安置在书房,看来打算在书房长住了。开机后,第一件事就是登陆QQ找那个“雨滴”语音聊天:
“喂,我新买了台电脑,这回咱俩说话方便了。”
“你老婆呢?”
“在旁边。”
杨娃娃说了句:“对不起,打扰了。”转身向外走。
“帮忙把门关上。”肖章说。
“好。”杨娃娃语气平和,走出书房随手把门关上。回自己屋子上网聊天。
“灰太狼:老婆,干什么呢?
美羊羊:想你,日思夜想,独守空房。”
杨娃娃忽然笑了,一句玩笑话,却道出了她和肖章此时的真实情况。
“灰太狼:那我去帮你解决一下,要不你不憋得慌吗?
美羊羊:不劳烦你了,你那油库的储油量本来就不足,还要分给艳红和雪梅呢,把你累坏了我会心疼的。
灰太狼:我可以把油底子给你呀。
美羊羊:全是残渣,地沟油,不要。
灰太狼:哈哈……”
一番调笑下来,杨娃娃心情好了许多。下了线,又剩下了孤独的夜,孤独的她,瞥一眼书房,电脑发出幽蓝的光从门缝映出来,不时传出肖章大声地说笑声。
杨娃娃轻轻叩了三下门。
“等一下。”是对电脑那面的雨滴讲话,声音很温和。随后便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开房门,问:“有事吗?”
“我要睡觉了,麻烦你说话小声一点儿。”语气客气的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好。”
“谢谢。”杨娃娃说完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简单的交谈,透出了难以跨越的陌生,一道门,隔开了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