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快,我们恋爱了。”谭抒狂笑了笑,杨娃娃听见他用火机点烟的声音,听着他继续讲诉——
“你不能永远混黑社会,整天打打杀杀,我真的很担心。”孟鸾温柔滴说。
“像我这种人没学历没本事没技术,除了打打杀杀,什么都不会,不混黑社会还能干什么?”谭抒狂叹息道。
“那你也应该为我们的将来做打算呀,你该不希望咱们的孩子……”孟鸾羞涩地低下头,诺诺地说,“总不能让他也混黑社会吧?”
“将来?”谭抒狂一声叹息。
“怎么,你没有想过和我的将来?你根本就不想和我结婚?”孟鸾有些急了,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含着泪光。
谭抒狂忙解释:“不是,我想跟你结婚,可是如果我想转行,可能要你跟我吃苦……”
“我不怕吃苦,我也不奢求大富大贵,只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孟鸾柔情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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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孟鸾,为了我们的将来,我把把老大的位置传给了黑龙,自己从头开始,当过搬运工,替人送过货,为生计奔波,什么苦都吃过,还要遭人白眼。”谭抒狂仿佛进入了某种意境,声音也变得迷惘,“有时候我也想放弃,重新过回那种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但一看到孟鸾灿烂的笑容,我就开怀的一笑,平平淡淡才是福,简单的快乐。”
“是,简单才是快乐。”杨娃娃笑笑。
“要是能永远这样生活下去就好了,我想我的人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谭抒狂又点了支烟。
“又出什么事了?”杨娃娃追问。
谭抒狂接着讲诉——
有一天,他看报纸,看见姚辉因为贩毒被抓了,心中又念起了姜艳红,他们在一起两年,总会有些感情,便打了个电话给她。
“抒狂……”电话那头的姜艳红嚎啕大哭。
谭抒狂一下子心软了,说:“艳红,你先别哭,我去看你。”放下手上的工作,匆匆忙忙赶到姜艳红的住所,短短三个月不见,她清瘦了许多,单薄的身子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走。
姜艳红哭诉着:“姚辉外面还有女人,我想离开他,可是他说如果我敢离开他,他就找人对付我的父母,我好害怕,只能逆来顺受,我也想去找你,可是我实在没脸见你……”又哭诉着说,“姚辉带女人回来,让我给那女人端茶倒水,铺床暖被,他们做那事儿还让我看着,说让我学习学习人家是怎么伺候男人的。”姜艳红抹了把眼泪,“那种屈辱简直不是人过的……”
谭抒狂怜惜地把她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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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心软了,一脚踏两船是吧?”杨娃娃听到这里有些气愤。
“我们在一起两年,是有感情的,看着她那遭罪的样儿,我确实很心疼。”谭抒狂淡淡地说。
“那孟鸾呢?你一定瞒着她吧?”杨娃娃又问。
“是。”谭抒狂叹了口气又说,“自从经历姚辉这档子事之后,艳红变了许多,对我也极尽温柔体贴。”
“所以你就干脆享齐人之福了?”杨娃娃更加气愤。
“不是齐人之福,其实我心里喜欢的是孟鸾,她也一直对我很好,但是不让我碰她,说一定要等到结婚的时候才可以……”谭抒狂有些激动,“姐,你说一个女人如果真正爱一个男人,不是应该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给他吗?我就是想不明白,孟鸾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是一个男人,我有我正常的生理需要,但是孟鸾不肯给我,艳红可以随时满足我,日子也就这样过下去了。”
杨娃娃忽然想起梓珊和罗恒,当年他们不也是这样吗?因为白雪梅可以随时满足罗恒,罗恒便选择了她。女人和男人到底是应该毫无保留,还是应该自重些呢?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
杨娃娃也笑笑,因为连她自己也无法回答,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纸是包不住火的,你这样一脚踏两船,早晚有被拆穿的那天。”
“是,艳红终于知道孟鸾的存在……”谭抒狂又继续讲诉——
姜艳红找到了孟鸾所在的医院。
见到孟鸾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大骂道:“你个臭婊子,贱货,勾引我老公……”揪住她的头发又打又踢。
孟鸾是个唯唯诺诺的女孩儿,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根本无法应付,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姜艳红发泄了一阵之后,又去找谭抒狂吵闹。
“谭抒狂,你在外面玩女人,你不是人。”
“够了,不许你再找孟鸾的麻烦。”谭抒狂喝令道。
“瞧她那狐媚的样儿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他就是一个破鞋,烂货!”
“啪”一记耳光脆生生落在了姜艳红脸上,谭抒狂吼叫着:“我不许你侮辱她。”
“侮辱?她勾引我的男人还有理了?我偏骂,我就骂,孟鸾,名字就像个狐狸精,贱货!**!****!……”
谭抒狂一怒之下摔门而去。
找到孟鸾,看着她两只眼睛红肿哭成了泪人儿,很是心酸。
孟鸾含着泪伤心地问:“你一直都跟她在一起?”
谭抒狂点头。
孟鸾抽噎了一下又问:“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她?”
谭抒狂深吸一口气,坦言说:“艳红是我的过去,我们在一起两年,你是我的现在和未来,其实你们两个我都爱。”
孟鸾含泪而笑:“我懂了,我祝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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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争取都不肯争取,姐,你说她对我的感情能有多深?呵呵……”电话那头的谭抒狂一丝苦笑。
“爱之深,恨之深,你又怎么会懂呢?”杨娃娃叹了口气,“就这样你们分开了?”
“不是,当时我觉得孟鸾并不爱我,但是我爱她,我也以为没有了她,我会照常过日子,但是不是,我总会在不经意之间想起她,总会在梦中见到她……”谭抒狂接着讲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