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娃娃有些恼了：“胡说八道。”又学着谭抒狂的语气说，“那玩意活着不交人，死了烂地里，谁玩不是玩，反正又玩不坏，回来洗洗不就干净了吗？”
“谭抒狂的心胸真开阔，非吾等能抵呀。”话虽是好话，但明显带着挖苦。
杨娃娃叹了口气，观念问题，是她和谭抒狂永远跨越不了的鸿沟。但谭抒狂的主战场是姜艳红才对，也许解开了他们之间的心结，所有问题才能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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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谭抒狂的电话依约响起，讲诉了他和姜艳红的故事——
那是六年前。
谭抒狂自创了“谭龙帮”，手下有四大金刚，五虎上将和八星拱月等头头，每个头头带着一百多名小弟，算是那一带很有规模的黑社会帮派，他们靠着打架斗殴收保护费，替大型娱乐场所和企业看场子赚钱，那时，只要听到“**谭哥”的名号，无不心惊胆寒。
有一天，谭抒狂带着几名大将巡视场子，他一身笔挺的西服带着墨镜叼着烟，还真有点儿像电影中的黑社会老大的气派。&&中学也是谭龙帮的场子之一，这些学生表面上都没有什么钱，但聚沙成塔，一个月的收入也很可观，而且招揽小弟也很容易。
“谭哥……谭哥……”
一个女学生大老远就向他打招呼，谭抒狂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姜艳红还没到近前，已经被谭抒狂手下黑龙、****、**、小毛四个人拦住了。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四大金刚。
“谭哥……谭哥……，你不记得我了，我叫姜艳红，你把我的鞋扔到大货车上让我光着脚走回学校，你还记得吗？”
谭抒狂猛然想起这件事，顿觉好笑，向手下挥挥手，姜艳红跑到谭抒狂身边，笑着说：“没想到谭哥还能记得我。”羞答答红了脸。
谭抒狂瞅着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挥挥手带着弟兄们扬长而去。
“谭哥……谭哥……”姜艳红立刻追了上来。
“有事吗？”谭抒狂慢条斯理。
“我想……我想……我想跟着你混。”姜艳红壮着胆子脱口而出。
弟兄们一顿狂笑。
谭抒狂也笑了：“为什么跟我混？”
“你威风呀，瞅谁不顺眼就打谁，谁都怕你，多有面子。”姜艳红向往地昂起头一副憧憬的天真无邪的样子。
大家又是一顿哄笑。
笑罢，谭抒狂说：“黑社会不是这么好混的，而且黑社会不是为了欺负人，你回去好好念书吧。”说完，带着弟兄们大阔步向前走。
姜艳红有些急了，大喊道：“我愿意做你马子。”
“哈哈哈……”大家又一阵哄笑，谭抒狂笑着摇摇头扬长而去。
这是他们第二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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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每当谭抒狂到学校附近，姜艳红总是追出来殷勤地嘘寒问暖，有时还含情脉脉，谭抒狂根本不理她。
一天，手下黑龙向谭抒狂禀报：“谭哥，&&学校里有一个大姐大到处收保护费惹是生非，她自曝是你马子。”
“谁这么大胆？”谭抒狂脸阴沉着冷若冰霜寒意刺骨。
“就是那个总缠着你的姜艳红，现在都管她叫‘姜姐’。”
“姜姐？呵……”谭抒狂阴冷地一笑，说，“走，看看去。”
谭抒狂带着弟兄们赶到&&学校时，正看见姜艳红带着一群女生组成的乌合之众围着一个女孩儿要钱。
“放聪明点儿，我男人是‘**谭哥’，不想断手断脚每天二十块。”姜艳红昂头阔步，装得有模有样，好不神气。
“可是我每天的零花钱加上饭前才十块钱，全给你们了。”小女孩看上去弱不经风，被这阵势吓得懦懦地哭了。
“回家管你爸妈要！”掐住小女孩儿的下巴，说，“放聪明点儿，你要是不给钱，我就把你交给我男人，他的兄弟们可不是吃素的，到时候先把你轮了，再让你钱债肉偿。”
小女孩吓得两腿发软嚎啕大哭。
谭抒狂看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连连鼓掌说：“姜姐真是威风！好手段！”
姜艳红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立刻挤出笑容，从兜里掏出厚厚的一打钱，有一块的、五块的，最大面值是十块的，恭恭敬敬弟弟过去，说：“谭哥，这是我今天收来的保护费，三百五十一块钱。”
谭抒狂看着这零零碎碎的纸币和钢镚，更觉得好笑，说：“你刚才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姜艳红脸色大变，忙解释说：“谭哥，我……我真的很崇拜你……”
“哦，既然这么崇拜我，今晚到酒店陪我。”谭抒狂戏谑地掐住姜艳红的下巴，目光深邃，难以琢磨。
姜艳红吓得急往后躲，笑着说：“晚上，我妈不叫我出门。”
她退一步，谭抒狂就向前迈进一步，已经把姜艳红抵到教学楼的墙角，使她避无可避，他的身子栖上她的身，紧贴着她的面颊，轻声说：“那现在咱们去开房也行呀。”
“我……我还要上课。”姜艳红战战兢兢地说。
谭抒狂一把扼住她的脖子，掐得姜艳红透不过气来，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吸气，谭抒狂邪魅地一笑，一口狠狠地吻了上去，微凉的唇软软的，带着烟草特有的味道和他身上散发的男人气息，狂野霸道。
姜艳红浑身一颤，像是被施了咒语，浑身酥软失去了力气，有一种触电的麻痹感，瞪圆了眼睛不知所措，呆呆地承受着谭抒狂席卷而来的索吻。望着他的眼睛，如此明亮深邃，他的眉毛粗黑得张扬，他浑身散发着野性的魅惑。富有磁性的声音忽然响起：“我不介意在这里直接解决。”一字一字张狂到了极点。
**谭哥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姜艳红知道他既然敢说出来，就真的敢在学校里强*暴她，吓得瑟瑟发抖，当即跪倒：“谭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眼泪扑簌簌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