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你说过,我们不但是相濡以沫的夫妻,也是肝胆相照的兄弟,更是可以推心置腹的知己,那么你就把我当做知己,告诉我,你心里的想法。”肖章诚恳地说。
“没有,我和谭抒狂是没有未来的。其实这一切我都明白,他不但有姜艳红,还有白雪梅,还有很多女人,我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可是,我就是放不下他,明明知道只是一场游戏,我却假戏真唱,自己掉进了这个无底深渊。”杨娃娃起身侧卧着,目光真挚滴说,“老公,我不想骗你,我也做不到心里想着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我尝试过,把谭抒狂放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和你好好过日子,可是真的好辛苦,我无法做到一心二用,所以,我求你等我,等我彻彻底底把谭抒狂放下,可以全心全意地爱你,我不知道会有多久,也许一两个月,也许一两年,也许……”
“一辈子。”肖章脱口而出。
杨娃娃轻轻点头。她不想骗肖章,即使会因此而失去肖章,她也是真真实实地在做她自己,真真实实地爱着。
“当然,如果你爱上了别人,或者你不愿意等我,我也尊重你的选择,因为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杨娃娃补充道。
肖章笑了,笑得很苍凉,说:“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也许等你忘记谭抒狂的时候,我也爱上了别人,但目前我爱的依然是你,让我们都跟着心的选择吧。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即使有一天我们会离婚,这段婚姻生活也会是我们彼此之间最深刻的记忆,记忆是谁也抢不走,夺不去的。”
后来,谭抒狂每次给杨娃娃打电话的第一句总会问:“姐,昨晚和姐夫加班没有?”
杨娃娃也总会笑着回答:“没有。”
“是不是姐夫身上的油都被你榨干了?没事,我有,什么时候需要,给你点儿。”
“去你的吧,你们家艳红和雪梅还不够用呢。”
“大不了让她们俩饿着,可你先来。”
“去你的,没一句正经话。”
“哈哈哈……”
听着谭抒狂爽朗的笑声,杨娃娃莫名地哀伤,他那里会知道,杨娃娃和肖章早已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杨娃娃也永远不会告诉他。就这样默默地爱着他,挺好。
爱人与被爱哪一个更幸福?杨娃娃会说:“爱人更幸福,因为有一个人,让你想着、念着、爱着,那种感觉本身就很幸福。”
你爱或者不爱我,我就在这里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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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5月初。
这天晚上,杨娃娃正在码字,“当当当”是好友上线的声音,鼠标一滑,姜艳红的头像亮了起来,心下一怔,出于礼貌,向她打了个招呼:
“美羊羊:你好,最近好吗?
咪咪:好。
美羊羊:这么晚怎么上网了?不用管孩子吗?
咪咪:是我。”
简单的两个字让杨娃娃心头一震,仿佛在提醒她,谭抒狂和姜艳红是一体的,他已经侵犯了姜艳红的领地,虽然她无心也无害,但却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侵略者,黯然一笑,回复道:
“美羊羊:按时间掐算,如果你没惹祸的话,胳膊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咪咪:好了。”
杨娃娃松了口气,心里豁然开朗,回复道:
“美羊羊:谢天谢地,好了就好。
咪咪:谢谢。
美羊羊:呦!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客气了?这回可以大杀四方了,你就找吧,不过要注意卫生。
咪咪:哈哈哈……”
“怎么又和姜艳红聊上了?”肖章走进书房。
“没有,是谭抒狂,他用姜艳红的号,不知道是不是在查她。”杨娃娃又问,“你要睡觉了,那我不写了。”
最近些日子,杨娃娃一直在和肖章分居,她睡卧室,他睡书房。
“你说这两口子,整天这么你查我我查你,一点儿信任度都没有,这日子过得有意思吗?”肖章叹息道。
杨娃娃想了想说:“因为他们贪心,喜新而不厌旧,妄想天下所有的异性都围着他们转,总是喜欢跟着感觉走,却不知道感觉有时候会骗人。”
肖章笑笑说:“你也在跟着感觉走。”
“不,我是随心而动,感觉会骗人,可是心不会。”杨娃娃已经关了电脑,像肖章道了一句,“晚安!”
“晚安!”
杨娃娃替肖章关上门,长长地一声叹息,兀自毁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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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
“……为什么我们相遇网络……”是她的手机在响,只是一声就挂断了。
杨娃娃漫不经心地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姜艳红。她心下一惊,迟疑着要不要给她回电话,每次和她通电话,杨娃娃都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但是如果不回,就更显得她心里有鬼,磨磨蹭蹭,还是打了过去。
“艳红,你找我?”
“哦,刚才我按错号了,姐,最近好吗?”语气平和,没有一点波澜。
“挺好的,你们好吗?”
“没什么好坏,凑合着活吧。这女人要是不要脸是真没法,别管怎么说怎么劝,就是赖着不走,粘上我家谭抒狂了,我也不能为了这种下贱的女人离婚吧?她愿意当小三,就让她当呗……”
“艳红,你说谁呢?”杨娃娃冷冷地问。
“说我表姐白雪梅,她现在和谭抒狂好的一天一个电话,我都快要没地方站了。”
抱怨白雪梅,这些话却不敢对白雪梅说,倒要给杨娃娃打电话,很明显,又是含沙射影。其实这些天,谭抒狂也每天給杨娃娃打一个电话,两个人嬉笑怒骂很开心。姜艳红是在提醒杨娃娃,谭抒狂身边还有一个白雪梅。
杨娃娃“恩啊”地答应着,寒暄了几句,电话挂断了。
“大狼总是鸡太软,鸡太软,姜艳红自己劈腿到天亮,大狼无怨无悔的干着那个人,我知道她在淌汤儿,她总是心太脏,心太脏,把所有问题都推到别人身上,养汉总是简单,结婚太难,见到男人就摸摸自己的裤裆,夜深了她还睡不着,她还在自摸吗?她这样窝囊到底累不累,不行就找根儿黄瓜自*慰……”肖章拿着扫把深情地演唱荒腔走板的《心太软》,杨娃娃笑得直捂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