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这么多年,表姐的厨艺还是没什么长进。”姜艳红鄙夷地说。
谭抒狂没有应声。
“你瞧表姐和表姐夫在饭桌前秀恩爱那样儿,看着都觉得恶心……”姜艳红滔滔不绝叨咕道。
“好了……”谭抒狂忽然大吼道,吓得姜艳红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狐疑地望着他。
“说人是非者,必是是非人,你少嚼舌根,把自己管好得了。”谭抒狂忽然无名火起大吼大叫。
“说她怎么了?你心疼呀?你们俩是不是有一腿了……”还没等姜艳红说完,谭抒狂已经停下车,拽过姜艳红便打,两个人撕捋在一起,吓得谭俊“哇哇……”大哭。
这样的打闹争吵在他们之间像是家常便饭,谭抒狂常常会觉得疲惫,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场,或是找一个肩膀靠一靠,但是他不能,因为他是男人,永远坚持的大男子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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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艳红翻了个身,摸出手机用手遮挡着屏幕轻轻一按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拽了拽被子,贴在谭抒狂耳畔试探地唤道:“抒狂……抒狂……”
谭抒狂当然没有真的睡着,他眯着眼睛翻了个身,假装打呼噜。
姜艳红长吁了口气,用手机登陆QQ,兴高采烈地聊了起来,时不时的抿嘴偷笑。忽然,一支手抢下了她的手机,谭抒狂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聊天记录上的字字句句都像一把一把尖锐的刀子将他的心戳的千疮百孔:
“米奇:老婆。
咪咪:老公。
米奇:有没有想我。
咪咪:好想好想。
米奇:哪里想呀?
咪咪:心里想。
米奇:只是心里,下面呢?湿了没有?
咪咪:讨厌,我不告诉你。
米奇:那就是湿了,我要插进去喽。
咪咪:啊……啊……用力……”
…………
之后的聊天记录更是不堪入目,谭抒狂气得头上的青筋没有节奏的乱跳,攥起拳头,愤怒地捶打着姜艳红。
哀嚎声阵阵,责骂声连连,吵醒了谭俊哭喊着上二楼去找爷爷奶奶,谭抒狂的父母披着衣服闯进他们的卧室。
“小畜生,三更半夜你作……你作……咳咳……”父亲劈头盖脸就打谭抒狂,气得不住地咳嗽。
母亲立刻将媳妇搂进怀里,埋怨道:“抒狂,你这是干什么呀?”
“她欠揍!!!”谭抒狂气的胸脯一起一伏。
“爸妈,抒狂整天在外面拈花惹草,又和一个叫杨娃娃的网友勾勾搭搭,现在人家把他甩了,他就拿我出气。”姜艳红恶人先告状。
“你……你……你……”谭抒狂气得浑身栗抖。
“你怎么就这么不叫人省心呀。咳咳……”谭抒狂的父亲气喘吁吁。
“爸,你别生气,注意身体。”谭抒狂关切地扶住父亲。
父亲向旁一甩,愤怒道:“你少气我点儿身体就好了。”
谭抒狂无语,他不想解释,即使是面对自己的父母,他也觉得难堪,他永远不能丧失做男人的面子和尊严。
顺者为孝,父母的数落谭抒狂频频点头,却对姜艳红更加憎恨。
虽然只是三拳两脚,姜艳红已经鼻青脸肿,出门买菜,邻居们问起,她哭诉着把谭抒狂的“风流史”叙述了一遍,委屈着拭泪道:“要不是冲儿子,我早就和他离了。”邻居们同情地安慰着,对谭抒狂咒骂连连。
“就是他,出去玩女人,回家打老婆,真不是人……”
“哦,长的是挺帅的。”
“帅有什么用呀,衣冠禽兽。”
……
谭抒狂面对着邻里间的指指点点,粲然一笑,他能怎样?总不能逢人就解释:他打老婆是因为老婆不守妇道吧?在中国人的传统里,大多数认为男人花是有本事,女人风流则被唾骂,还要拐带着骂她的男人是“活王八”。谭抒狂那么好面子当然情愿选择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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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艳红到白雪梅家串门子,抱怨道:“表姐,都怨你,竟出馊主意,装什么男人嘛,因为和你聊天,你瞧谭抒狂把我打的。”
“这样就证明抒狂还是在乎你的。”白雪梅抿了一口果汁,又说,“但他下手这么重,看来杨娃娃在他心里也很重要。”
“怎么说?”姜艳红一脸的疑惑。
“下手这么重,显然是他心中有气没处发,这气应该就源于杨娃娃,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是你把他们搅黄了的,要不然……”白雪梅没再说下去,只是不住地摇头叹气。
“知道又怎么样,难不成为了个不相干的女人,他还能跟我离婚。”姜艳红有些不服气。
“艳红,瞧你这性子,不管怎么样,你可千万别告诉抒狂是我给你出的主意,我可不希望让人家说我搬弄是非。”白雪梅淡淡地说。
“放心啦,表姐,你就是我的军师,我不会自己拆自己的台的。”姜艳红得意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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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抒狂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与一壶咖啡的醇香相伴,看一轮硕大的、红艳艳的夕阳,缓缓沉降,最后,收敛起所有光芒;然后,月牙升起,星星出现,天色安详如水。一袭倩影袅袅婷婷不如咖啡厅,打破了这安详宁静,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坐到谭抒狂的对面,低声问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谭抒狂掏出手机,漫不经心地翻看谢婷婷的**,赞叹道,“你的皮肤很好,又白又嫩,摸上去滑溜溜的,身材也不错……”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谢婷婷怯懦地说。
谭抒狂邪魅地一笑,随着谢婷婷走出咖啡厅,来到宾馆开了房间。真是好笑,上一次也是在这家宾馆,浪漫而温情,怀着对彼此的憧憬和期盼,付出了彼此的身体,然而这次,相同的地方相同的人,只是心情却不一样了。
谢婷婷机械地开始脱衣服,谭抒狂双手斜插抱着肩膀,斜睨地看着她,一个****的酮体展现在眼前,谢婷婷如行尸走肉般躺在床上,等待着谭抒狂对她的肉体摧残。
谭抒狂依然斜睨着,戏谑地一笑:“我玩腻了,对你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转身大踏步夺门而去。
谢婷婷大声的呐喊:“谭抒狂,你到底想怎么样?”
谭抒狂没有任何回答,兀自走出宾馆上了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