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潇今儿口舌之战了两个人,暗理说应该高兴才对,反观灵潇,心里无聊的很,和那些女人斗嘴有什么意思啊。她想胤禛了,虽然分开还没有半日,但就是想了啊。所以走到行宫门口,被告知皇上下旨,今日门禁,不许任何人出入行宫后,灵潇到有些开心,直领着俩丫鬟要去探望十七阿哥。
“姑娘,您还穿着汉裙呢,回房换了才好,万一被人看到,总归不好。”素问有些担忧,语气急切劝着。
“那有什么,这个时辰皇上不会在,太子更不会在,我不过去瞧瞧。”灵潇不以为意,小阿哥病能有多重,皇上和太子总不会整日守着吧。
青檀仔细看过今日守卫,明显加强了,守门侍卫更是谨小慎微,并且无缘无故皇上怎么会下旨不许出入,显然行宫又出事了。这话不能堂而皇之在众目睽睽之下劝说主子,但最起码先避开的好。青檀轻轻拽了下主子衣襟,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莽撞。
灵潇相信青檀肯定是看出什么了,暗自恼怒自己为什么什么都没看出来,歇了心思,先去阿玛院子里看看。
到了纳穆哈暂住的院子后,静悄悄地,远远只看见个随行来的小厮在门口守着,面露焦急。灵潇看出来是家里的奴才,放心问起话来,“阿玛呢,没在院子里?”
“奴才见过格格。老爷自早上被皇上传到勤政殿,到现在还没回来,当时魏公公好心提醒老爷出事了,皇上心情不好。”那小厮看到自家格格来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股路全说出来了。
“出什么事了,那公公可说了?”灵潇心里一惊,皇上心情不好,招臣子去,准没好事。
“回格格话,魏公公的意思好像说的是十七阿哥不好了,老爷听了那话,脸色立马变得铁青,急急去了,连个嘱咐都没有,到现在还没回来。刚才侍卫来传话,说不让随意走动,奴才心急也没办法,格格快想想法子吧。”小厮原本有些担心,心里话没思考过,一下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有的没的全说了,完全忘了灵潇不过是十二岁的小姑娘罢了。
刚才那小厮一番话虽笼统,眼下看来,十七阿哥不好了才是关键。阿玛是此行的銮舆使,行宫出事了,虽说碍不着瑚尔佳氏什么大事,但给皇上印象不好,以后升起官位来就难了。勤政殿没有传召,灵潇知道她去不得。只能去十七阿哥院子里看看再说了。
素问和青檀多少懂得了事情有点悬,如果十七阿哥得了不起眼毛病,谁敢说不好了。青檀见几人衣服全是汉装,一阵头疼,让素问去院子里等消息,不准随意出去,素问哪里肯,青檀抬出了不听话,格格会有危险,素问有些怀疑,看到青檀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忍着担心,乖乖回院子去了。青檀见主子已经走远,眼看着拦不下主子,赶紧跟着去了。
十七阿哥院子门口几层守卫,灵潇整了整衣服直接进去,拿不准侍卫会不会拦她。门口侍卫只看了灵潇一眼,纷纷让路。灵潇正纳闷,怎么连通报都不用。听得屋里杯子摔得哗哗,顾不得多想,赶紧进去了。
刚走到外间,一群太医看到灵潇进来了,皆一副看到鬼似的,弄得灵潇摸不着头脑。
一进里屋,好家伙,都在啊,站了慢慢一屋子,康熙一脸铁青坐在上首,德妃,纳穆哈,四贝勒,十三和十四阿哥全在下首跪着,一声不吭,唯一有些特别的是,钮钴禄氏小妍在正中间跪着,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灵潇难免有些脚软,行了礼,请安:“奴才灵潇叩见皇上,吾皇万福。”
大概是康熙手边没东西可摔了,直接一巴掌拍在矮矶上,听那声音简直天上打雷地上下雨,轰隆隆----
“钮钴禄氏将方才的话,重新说一遍给灵丫头听。”
看来康熙没盛怒到六亲不认,话里明明偏袒着灵潇,显然是不信刚刚钮钴禄氏说的话,胤禛稍稍放了心,仔细听起小妍回话,想快点找出破绽,不能让她诬陷了灵潇。
“回皇上,今儿一早德妃娘娘下旨宣奴才来伺候十七阿哥病体,来的路上碰到灵潇格格,灵潇格格见奴才行色匆忙,便问了几句,也是奴才多嘴,便将十七阿哥病了的事告诉灵潇格格了,谁知灵潇格格说她懂得岐黄之道,奴才心想灵潇格格博学多才,懂得歧黄之术不足为奇,听了灵潇格格的话,为.....为十七阿哥施针,谁想,谁想更加重了十七阿哥毒性蔓延,奴才本想着能为皇上解忧,为十七阿哥治病,不得已而为之,后来才知不该随意相信他人的话,皇上恕罪啊。”小妍冷汗直流,为了性命,慌撒的更溜了。
“灵儿不会的,她怎敢随意拿十七阿哥说笑,奴才担保。”纳穆哈面露悲痛,顾不得钮钴禄氏为何要陷害灵儿了,连瞧都不屑瞧一眼,想着康熙心思深沉,定然不会受一个黄毛丫头所蒙蔽。
“灵丫头有何话说。”康熙并不理纳穆哈哭诉,直接问灵潇,说实话,灵潇是个聪明丫头,他不信。
灵潇听完小妍的话,彻底傻了,不光是因为十七阿哥是中毒并非生病,怎么会有人睁着眼说瞎话,明打明告诉她,就是要诬陷你。睁大双眼呆了会儿,细细盘算起刚才小妍的话有何漏洞,没做过的事,哪能容别人随意说,更何况这可是要命的事。
浑然不知,灵潇的表现全然落入了康熙眼里,对这个未来不知会成为哪个儿子福晋的灵丫头,更为满意了,比以往挑的福晋更当得起皇家儿媳。
“启禀皇上,奴才没有说过的话自然是不肯承认,今儿早上碰到钮钴禄格格不错,可奴才并没有说过懂医术可以救治十七阿哥之事,还望皇上明察。”
“你胡说,你就是说了,燕儿可以为我作证,当时说十七阿哥病重,灵潇格格确实说她有妙法,不然我怎么也不敢随意为阿哥施针啊。”小妍什么都顾不得了,顿时歇斯底里喊叫起来,不管怎样都不能落得暗害阿哥的罪名。
“你有奴婢作证,我还有两个呢,管用吗?再有,一大早钱家姐妹去我那儿坐了会儿,我一早并不知十七阿哥已经病了,如何为其医治?”
“灵潇格格敢说并不知晓十七阿哥生病之事?大清早可不只钱氏姐妹,还有何人,想必灵潇格格比我更清楚。”说罢,死死盯住灵潇,小妍既期待灵潇说出胤禛来,那样的话,胤禛怎么也不会再喜爱她了,又不想她说出来,万一真牵连到胤禛,谁知康熙会不会迁怒到胤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