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凝天眼皮一跳,这身材,这声音,赫然是上次半夜出现在她卧房的那个男子。只是脸上却覆了一个黄金面具。看不清他的模样。
“他不会就是太子吧······”一个念头默默从李凝天心头爬过,既而注意到他仍旧身着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才稍稍排除了这个想法。
要是被未婚夫抓到未婚妻在给自己下毒,得多尴尬加危险啊啊,万一遇到了个变态的,小命且休矣。
“你、你、你叫什么名字?”
“来这里干嘛!?”
“你是不是神仙,来解救我的?”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要不你带我逃婚吧!”
看着眼前这女人紧张的模样,陌潇然眼中划过一丝兴味。
“哦?我为何要带你逃婚?我们很熟吗?”
你妹!不熟你还两次进人家闺房?当然这话李凝天是不敢说出口的,没准今晚他能帮上大忙,现在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咱俩么?不算太熟,只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腹中已怀了你的骨肉,可惜你竟因为区区两千两银子狠心将我卖到风尘之地,如今看我要另嫁他人,心有悔恨,回来找我双宿双飞。你说咱俩相熟不相熟呢?郎君?”
话毕,李凝天极妩媚的向他抛了个媚眼。抛完她先抖了一抖,恩,是被自己的话肉麻到了。
没看错,他好像嘴角抽了一抽。
看来撒泼耍痞还是蛮管用的。不过谁让你几次半夜进别人的闺房,你要是不带我走,我就大喊你轻薄于我,咱们都别好过。不错,这便是李凝天心里打的好算盘。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你又可知我是什么人?”
李凝天被问了一愣,其实她之前想了很多种方法逃婚,却选择了最不轰动的一种,把新郎官用蒙汗药迷倒,然后把喜娘打昏,换上喜娘衣服逃之夭夭,只是这是理想状态,万一新郎官没有昏怎么办?万一在出府以前就被戳穿怎么办?不过李凝天觉得有他在,事情反倒不那么繁琐了,也不用怕出篓子了,反正他会武功,只是······
“哎真的,你叫什么名字?是来参加喜宴的吗?那为什么还要带面具?为什么来新人的洞房?你就不能看在咱们已经有两面之缘的份上救我一次么?至于怎么帮么?我已经下了蒙汗药,太子一昏,你就悄悄的带我走,你既然能来的,还怕走不得?我反正不信!”
“大不了,我陪你赏月就是。”
看着李凝天嘟起的小嘴,陌潇然竟然笑了,而且是很开怀的那种。
李凝天心里不禁想,撒娇神马的,对哪个男人都好用啊。
“一会儿将太子迷晕后,将喜娘打昏放到床上后,换上喜娘衣服,出门左转直走一百米再左转有个凉亭,我在那里等你。”
李凝天听到后大喜,不过仍然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你不会将我卖了吧!”
“你说会就会,你说不会便不会。”
“我信你。一会儿不见不散。”
听到她的话,看着她笑的弯弯的眉眼,陌潇然竟一时呆住。听到门口有喧嚣之声传来,这才轻轻往上一跃,李凝天抬头,看到屋顶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了个能容一个人大小的窟窿,因为是白天,所以不抬头是看不到的。他轻易的飘了上去,身影消失时,窟窿也一并消失,毫无半点异样。
李凝天这才收起那副卖笑的嘴脸,用手搓了搓脸,额,刚才笑的太生硬,有点僵了······
不过自己逃出去的机会就大了,邓爷爷曾说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恩,不管有耻无耻,能逃走就是本事。
听着外面愈来愈近的喧嚣之声,李凝天眯了眯眼睛,那神态,像极了一只等待猎物上钩的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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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潇然飞身屋外,看见陌宇仍旧在等他,嘱咐了一句:“若是一会儿,如瑄不能将太子和喜娘弄昏,你就帮上一帮。”
若是陌浩在这里,便会说一句遵命,只是陌宇与其兄陌浩性情相差有些大,不禁“啊?”的一声,脸上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陌潇然挑一挑眉,示意陌宇有什么疑问。
“主子,暗室找到了吗?那东西在没在里面?”
“没有。没在主房。”
只听陌宇咬了咬牙:“主子,我帮忙时可否用上些别致的方法?”
“随你。”
身后陌宇,笑的十分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