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陌潇然闪身便进了内室。
陌潇然将将踏足寝宫,便听到皇帝青玚的声音:“苒苒——”他的脚步竟硬生生顿住,那个名讳,烂尽在心底的名讳,他早已许久都没有听到。撕开了这道疤,心底的疼痛便无休止的绵延开来,有些疼痛,不管过去多久,是都会铭记在骨髓里的。
当然,陌潇然顿了一顿,还是走了进去,在他的仇人面前站定。
把脉,对症,施针一系列程序流水般完成,末了,只见陌潇然的额头早已是出了厚厚的一层细汗。他走出室外,对青昕说道:“这次乃是积郁引发了旧疾,伤在颅内,若是不注意调养,以后仍旧会犯,其实注意调养,也会再犯,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吧。你好好照看着吧。一会儿我将药方给御医,按时服药即可。”
陌潇然说完便转身出去。
刚刚踏出屋外,却听青昕的声音清晰入耳:“这次,谢谢你。”
陌潇然身形只是顿了一顿,便大步离开,嘴角挂了一丝讥讽的笑意。
刚刚出了宫门,便看到陌浩有些焦急的等待。陌潇然皱眉,“你在这里做什么?如瑄姑娘呢?”
“主子,如瑄姑娘失踪了。”说完后,陌浩看着眼前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冷峻的眼眸,忽然冷汗涔涔。
“不是要你们好好保护吗?我才离开多久,你便告诉我她失踪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话。
陌浩稳了稳心神,回答道:“对方很厉害,我们都不知不觉中了迷药,醒来的时候,如瑄姑娘便不见了。”
陌潇然沉默了,心中十分不安,心中生出一种自八岁后便没有的情感,害怕。是的,他怕有些事由不得他掌控。
“我从离开到现在总计超不过一个时辰,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你走后约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陌潇然负手站在宫门前,落日的余晖映到他的身上,镶上了金边,他伫立的像尊佛,良久,他才缓缓道:“走吧,去竹屋看看,总要寻些蛛丝马迹。”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竟是落寞的无法言语。跟在陌潇然身后的陌浩想着,似乎和如瑄姑娘在一起的时候,主子才会出现符合他年纪的情绪吧。
陌潇然和陌浩一路狂奔回竹屋,在屋后距离竹屋三百米的地方陌潇然发现了一些脚印,尽管不太清楚,看得出来,来者还是比较谨慎的,可是踩过和没踩过的土地松软硬度颜色都不一样。末了,他在脚印的前方发现了一丁点儿白色的粉末,于是从怀里拿出一个薄薄的手套戴上,方才拾起粉末,凑到鼻端嗅了嗅,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果然是他。看来他的确计划了许久。”
“陌浩,动用天心阁所有人,查找如瑄姑娘的下落。对了,她身边还有只雪狐。这狐很特别,只食雪莲。你没有完成我交代的任务,自己去天心阁领罚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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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处于美其名曰保护实则是被囚禁的李凝天同志,日子却是无聊的发闷,除了逗弄逗弄小白,别无它事可做,还得时刻提心吊胆,连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她怕说梦话再说出些不该说的。
就这样提心吊胆过了两周的时间。终于待到第十五天李凝天感觉自己快要发毛的时候,一个模样清俊可人的侍女进了屋,手中拿着一身漂亮的衣服,还有一张面具,李凝天刚要问这是干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打扮的漂亮点,陪我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