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怡,明天家里给我安排相亲,我妈说如果我不去就和我断绝母女关系,明天我就不能过来了,我让小丽多照看你一下。”静茹对着躺在病床上的馨怡发着牢骚。
馨怡看着模糊的白色人影,露出笑容道:“阿姨不是替你着急么,你整天忙着工作还要顾着我,都没时间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我住这里跟住家里一样方便,小丽还不时过来看看我,你就放心忙你的吧,希望你马到成功啊!”静茹看着馨怡苍白的面容称得眉心的那颗红痣俞发的鲜艳起来,心里顿时一股酸涩流过。
花样般的青春本是绽放的时候,老天却给她这样的灾难,让这样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子遭受病痛的折磨,此时她不知该说些什么,难道这就是所说的红颜薄命吗?
静茹忍住心中的酸涩对馨怡说:“昨天王院长跟我说,他帮你联系了他M国的同学,是一流的脑外科专家,他手术成功过像你这种情况的病例,大概后天下午就能到咱们这。院里会尽快给你安排手术的。”
馨怡微笑着道:“嗯,静茹,谢谢你。我生病这段时间都是你替我跑前跑后的,院里还特别的照顾我,你替我谢谢王院长和院里。”
看过馨怡后静茹就去巡视其他病房了。想到静茹明天会被老妈拎去相亲,馨怡快乐的笑了起来。馨怡真心的希望静茹能够找到她生命中的另一半。算一算她和静茹相识已经十二年了。俩人在高中时就成了好朋友,每天形影不离,又一起考上了N医大。俩人还同时喜欢过一个师哥呢。当然为了她们的神圣友情,于是又都很有默契的抛下了隐藏在心中的这份感情。俩人还和原来一样一起快乐的生活学习。
馨怡从M国回来后,静茹本想着俩人还能像上学时一样一起在医院工作,可是馨茹的一次晕倒,给所有人带来的却是这样的晴天霹雳。脑瘤!静茹私下里也不知为馨怡哭了多少回。
阳光透过玻璃射在了馨怡的脸上,她轻轻闭起了眼睛,感受着冬日阳光带来的温暖。在阳光的照射下苍白的脸庞白得透明起来。馨怡知道自己的病情,即便是一流的专家主刀,手术的成功率也只不过百分之十。然而即便是百分之十,馨怡也愿意做这个手术去搏一搏,活下去的信念在她心中一直很坚定。馨怡是学医的,知道想要战胜病魔首先要战胜自己内心的恐惧。
当医生是馨怡从小的愿望,从六岁开始就跟着爷爷学中医看医书。馨怡的爷爷是中医协会的会长,全国有名的老中医,爸爸是儿科大夫,妈妈是妇产科主任。馨怡从小就是跟着爸爸妈妈在医院长大的,看到了那么多的老弱病死,那么多的生死别离,她希望能用自己的双手帮助这些人。
经历了二十一年的刻苦学习,馨怡二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M国HF医学院的博士学位,成为了HF建校史上最年轻的医学博士。带着美好的愿望和满腔的热情,馨怡回到国内准备开始实现自己人生理想的时候,现实给了她一个无情的打击。
在一次工作中馨怡突然晕倒,之后检查出了患有脑血管瘤,肿瘤是恶性,情况很不乐观。现实是无情的,但是馨怡很坚强乐观,积极的配合治疗。甚至对自己的病情的变化进行了记录,留下详细记录作为医学参考。馨怡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这一关,逃不逃得了命运的作弄。
说到命运,馨怡用手握住了胸口那块像鸡血一样红的玉凤凰。这是在馨怡七岁时,有一天家门口来了一个穿白色道服的老道士,非要给自己看相。在留下“生不由命终须归”七个字和这块鸡血凤玉后飘然而去不得所踪。莘家人被这七个字弄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何含义。倒是那块鸡血凤玉馨怡很喜欢,一直带在了身上。馨怡疑惑起来,不知道老天到底给自己安排了什么样的命运呢?!馨怡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
馨怡感到有些口渴,想起身去拿放在身旁的水杯。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黑暗,连之前模糊的影像都没有了。馨怡闭起眼睛再慢慢地睁开,看到的还是一片漆黑,她感到惶恐不安,感到害怕。随之袭来的是头部强烈的刺痛,突然间她没有了知觉。
此时鸡血风玉发出耀眼的红色强光包围着馨怡。
馨怡在黑暗中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馨怡哭着喊着爷爷!爸爸!妈妈!可是没人回应。黑暗笼罩下的馨怡在内心快要接近崩溃边缘时,突然看到前方一束亮光,一个穿着白色道袍的道士朝她走来。
“你来了。”白衣道人对她说话,是一种陈述,仿佛一早就知道她要来而在这等她似的。
馨怡看着这个道人,这不正是在七岁那年给自己看相的人么!
她感到很惊讶!白衣道人看出了她的惊讶,开口道:“你不必感到惊讶,还记得你七岁时我给你留下的那几个字吗?你的宿命不在这一世,我会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完成你的使命。”
“使命?”馨怡不解。
“是的,你是为使命而生的。这一世你已经如此,不必再执着,去你该去的地方,才是你真正的开始。”白衣道人继续说道。
馨怡感到很无语,什么狗屁使命,有没有人问过自己愿不愿意接受啊!自己在这一世还没有活够呢!
看出馨怡的不满,道士向馨怡身体弹出一指飞光后又说道:“你不必有压力,我将给你一个用意念就可以进出的空间,里面是一个超级储备站。我为你准备了很多以后能用到的东西。”
听到这,馨怡直想翻白眼,感情这老头什么都安排好了,就等着自己往坑里跳了!
没等馨怡出声抗议,只见道士拂尘一挥,开口说道:“好了,时间到了,去吧!”
随即,馨怡又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