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慕云衣才悠悠地转醒过来。摇摇胳膊蹬蹬腿,不痛不痒的,反而觉得身体又轻盈了几分,柔韧性也越发的好了。
慕云衣用手挠了挠脑袋,她太无语了,这是神马状况,她明明是在炼化药力,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进阶了,那阵剧痛也太令人发指了吧。如果以后每次进阶都要忍受一次的话,慕云衣一想到这里就硬生生的打了个寒战,真是太恐怖了。希望她的猜测是错的吧。
身上都是进阶排出的杂质,身上的衣服都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臭哄哄的粘了她一整身,怪不舒服的。重新烧开了一桶干净的水,慕云衣迫不及待地扎进水里,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满身筋骨都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慕云衣透过法阵看了看天色,漫漫长夜还没过去,还有足够的时间留给她,便放心的窝回自己的洞府。想了又想,慕云衣取出她娘亲留给她的玉筒,放在手心细细的研究起来。
说实在的,慕云衣很久以前就知道她修炼的这部功法不同寻常了。她亲娘生前就一直很宝贝这个玉筒,不管什么时候都贴身带在身上。
慕云衣从她亲娘接手这块玉筒,正是在她尝试修炼慕家提供的功法的一连失败之后的事情。那天吃完晚饭,慕云衣就被她娘叫进了房里。烛火摇摇晃晃的,映着他娘一脸复杂的神色,欣喜中带着绝望的疯狂,这一幕即使她娘已死去了数年,慕云衣仍是牢牢的记在心里。
“衣儿,认真回答娘的问题。你是真的想要修炼吗,修炼一途有机缘也有凶险,倒不如当一个普通的凡人,长大了就找个好人家嫁了,快快乐乐的过完一辈子。”她娘语气间有种期待,慕云衣也搞不懂她娘究竟在期待什么。
如果慕云衣真的是一个小孩子,说不定就被唬住了。但她是个外来客,上辈子就当了二十几年的普通人,深深地领会到普通人的无奈。命运总是操控着人去面对更多的无奈,而弱者则是被强者操控,她只求不被人所操控命运,随心所欲的活着。
所以,她要当强者!
下定决心,慕云衣对着她娘摇头道:“不,娘。我不想当什么凡人,我要修炼,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合适我的功法的。”
她娘轻抚了一下女儿的头,叹了一口气,也没表现出太大的失望,“那为娘就成全你吧。”说着,便掏出了她贴身携带的玉筒。
“娘,你这是?”慕云衣不解的看着玉筒,难道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玉筒而已吗?
“衣儿,这是我们家传的功法,这只是开头一部分,其它的都已经失散多年了。我们一族的血统比较奇异,似乎是有些别族的血统吧,有些继承了别族血统的人是无法修炼普通功法的,就跟你的情况一样,唯一的选择就是修炼这部功法。”
“真的?!太好了!”
还没等慕云衣高兴完,她娘就开始打击她了。“别高兴得太早了,没听到我说这部功法是不完整的吗?没有后面的功法,你就只能一辈子停留在金丹期了,给你一柱香的时间,你好好想想到底怎么办吧。为娘不是修士,也帮不了你多少。”
慕云衣也没想那么多,金丹期就金丹期呗,怎么也强过现在吧。如果真的要去做一个空有灵根的凡人,那实在是太悲催了。金丹期以后的事情就等以后再说吧,说不定自己去游历踩到****运能找到后面的功法,谁知道机缘这种事呢?
当下慕云衣就做出了决定,“娘,把功法给我吧。”
她娘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只简单地给慕云衣说了一遍打开玉筒的方法。
慕云衣听了之后觉得更加无语了,居然要用血祭的方法才能打开,没有血统的人得到了也完全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玄机,只能被人当做是一块普通的玉筒,毫无半分价值。更何况还要打手诀和念法诀,三重保护啊。
半晌,慕云衣问了她娘一个问题,“那娘为什么不修炼这部功法?”
“傻孩子,娘只是一个伪灵根,身体也不好,承受不起,就算修炼了也没多大用处。”她娘想起这事就觉得郁闷了,“不过里面还有一部修炼乐器的功法,炼成了就有大用处,能够以曲杀人于无形,令人防不胜防。我练了二十年也只是小成,能令人乎恍惚片刻。”
慕云衣一听,这功法好啊,学了也多了一条退路,打不过还可以用它迷惑别人逃跑啊。
打定主意,慕云衣便咬着牙用匕首在手上割了一道口子,让血粘在玉筒上。玉筒吸了血就变成了黑色,闪过一道白光,慕云衣也顾不得包扎伤口,一手捉过玉筒就贴在额头上,另一只手则是生涩地打着手诀。心中还要默念口诀,天灵灵,地灵灵,吾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噗……
哈哈哈……
慕云衣念着念着就忍不住了,这口诀太骚包了,第一句口诀令慕云衣想起了那些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第二句口诀慕云衣直接想到了东方不败了……
慕云衣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意,像个神经病的照着她娘写给她的口诀念过了一遍又一遍,才总算一字不漏念完了关于赞颂吾主的长篇大论的颂词。她总算明白她娘为什么让她在心里默念了,如果真的用口念出来的话念到口水干了都念不完。
擦,这个骚包的吾主是哪位啊,居然自恋得搞出这么天才的口诀,也难为她娘居然一字不漏的记了几十年,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啊!
搞了半天,玉筒中才飞出了一道白光没入慕云衣的额前,总算是完成了传承仪式。
还没等人松下一口气,慕云衣直接就晕了过去了。
几天后,慕云衣醒了过来,才发现脑中多了两部功法。较长的一部是修炼乐器的《碧落听泉》,除了法诀以外,还有不少的乐谱曲子。再看另一部,擦,居然是一部筑体的功法。大意是以炼体为主,炼化灵气为辅,一边炼化灵气一边筑体。还有一些辅助修炼用的药方,用来做成丹药或是用来泡澡。
看上去都挺不错的,只不过慕云衣差不多是个音盲,修炼《碧落听泉》的话还是等她把音认准了再说吧,不急不急。
正逢秋去冬来,日子变得越来越冷了,慕云衣她娘的身体也越来越差。给慕云衣弹了一曲《西江》后,便是撒手西归了。
慕云衣在慕家的存在感也变得越来越小,当然,除了那位老爱找她麻烦的二姐慕云绣,每每一见到她,慕云绣轻则冷嘲热讽,重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可惜慕云衣修炼了那部功法之后身体就越来越强悍了,慕云绣打在她身上就跟挠痒痒一样。慕云衣只当作慕云绣的脑子有点毛病,一见到人就抽风。
不过慕云衣也不是什么大方的好人,几年后,在决定离开慕家的时候就她特地打了慕云绣一顿,打得慕云绣她的头肿得跟猪头有得一拼,牙也被打碎了几颗,满嘴都是血,说话漏风,“扑要跌喔,喔要高斯跌跌,泥四定了!”(翻译:不要打我,我要告诉爹爹,你死定了。)
慕云衣听了觉得好笑,居然这么不经打,还好意思威胁她,哼,她偏要打,谁怕谁啊!“哟,二姐,我只是想让你陪我玩玩而已,别紧张嘛。平常二姐不也是爱这样和我一起玩的吗?”
慕云绣一脸狰狞,“失贱银,泥别过啦。”(死贱人,你别过来。)
“呵呵,二姐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了怎么办?”
“@#%&……”慕云绣死死的盯着慕云衣,好像要把她给吞了一般。
于是“卡啦”一声,慕云绣的一条腿断了,慕云绣疼得几乎要晕死了过去。
“啊咧,对不起了二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不小心一用力……”
想起慕云绣最后的那怂样,慕云衣的心情变得格外的好。过了这么久,慕云绣的伤应该早就好了吧,真期待下一次见面她还能够再次把慕云绣打得满地找牙的,上次赶时间她还没打够呢。
在这个世界,拳头大的就是硬道理。对这句话,慕云衣深以为然啊。
慕云衣心情大好,便拿出古琴胡乱的弹奏了一番,清脆的琴音被她这奇芭弹得像杀猪一样,真令人闻之失色。也好在洞府的法阵能隔音,不然被人听到的话十成十会被人投诉半夜扰民。
弹了一会琴发泄一番,慕云衣觉得心情平复了些。如果被慕云衣她娘知道她的女儿居然拿她最爱的古琴这般折腾,绝对会被气得从坟墓里杀回来。
不过慕云衣这种奇芭却怕是不会怕吧,顶多会来句什么我天生丽质难自弃之类的话来把人给再气死一遍。
想来想去想了半天,慕云衣还是没找到半分头绪,也就懒得去想了。体内的灵气比较乱,她还是一边去把刚进阶的修为巩固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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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家里来亲戚了,所以我只能等人走了再码字……唉,总算一更了,码得我手机都快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