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又一种落入了别人圈套的感觉,我们这次重返望河村似乎已经被敌人意料到,有意设下陷阱等着我们,这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接二连三地会有毒虫、怪物阻拦我们的离开。
我往马叔身边靠了靠,希望他有退敌的方法。
马叔抓住我的胳膊,低声对我说:“快跑!”然后拉着我撒腿往木桥跑去。
一边跑,我一边看那些骷髅,只见他们正慢悠悠的向我们围拢过来。原来这些骷髅只会走,不会跑,是不是因为跑起来就会散架?
桥面腐朽的厉害,上面满是破洞,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失足踩空。好在后面的追兵速度不快,我们也不用太着急。当我们来到桥中央的时候,那些骷髅才摇摇晃晃的爬上木桥,当我们跑到对岸的时候,那些骷髅还没走到桥中央。
看着那些笨拙的骷髅,我松了口气,不管这些骷髅是谁搞出来的,那个人的智力实在成问题。兵法上叫兵贵神速,难以想象如此迟缓的追兵,到底能有什么用处。
前面就是迷宫一般纵横交错的沟壑,虽然已经走过几次,但我们还是走的很小心,一边走一边注意听着身后的水流声,以免走错方向。
也许是阴天的关系,这次走在沟壑之中,两旁刀削一般的峭壁产生的压迫感要比以前强烈很多,几乎让我窒息,走出不多远就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走在前面的马叔也传来沉重的呼吸声,看来他的感觉和我一样。
我边走,边抬头看了看天空,希望阴云能够尽早散去。头顶上只有一线的昏暗天空,看不到任何星光。虽然天光昏暗,但扔可以与峭壁区分开来,就在那一线的天光之中,我明确的看到有一只大鸟的身形不停在高空盘旋。
我记得晚上出来的鸟也就只有猫头鹰,可是那个大鸟的体型却比猫头鹰大出很多。我猛然想了起来,前不久燕冰遇到的那个僵尸犼也是会飞的!我用手电往上面照了照,可是手电的光没照出多高,就分散开来,再上面还是一片漆黑。
这个东西一直在跟着我们?我忽然意识到那群从河里走出来的骷髅,如果有谁可以操纵那些骷髅的话,一定是那个僵尸犼了。
我看看头顶,又回头用手电照了照身后,就在沟壑尽头的地方,有两个人影正向着我们走过来。来的这么快!
“马叔,他们追上来了!”我对着马叔的后背说了一句。
马叔回头用手电照了照身后:“这么快!”一边说着,同时也加快了脚步。
我紧走两两步,贴在马叔的背上,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们头顶上有东西,好像是那个僵尸精。”
马叔点点头:“我也发觉了,先不管那么多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一边往前走,我不时的回头张望,奇怪的是,那些跟在后面的骷髅似乎无意要伤害我们,只是若即若离地跟在我们身后,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这一点实在让人想不通。
我又抬头看了看上面,不知什么时候,那只大鸟一般的影子已经不见了,他去哪了呢?
我们很快走出了纵横的沟壑,前面不远,就是山路了。
我们快步往前走,很快就来到了山路上,可还没来得急松口气,就发现了狭窄的山路上,直挺挺的立着数十具尸体,有的刚死不久,还未腐烂,大多数却都是已经半腐烂的尸体,穿的衣服上也都沾满了泥土,好像是刚刚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那些尸体发觉我们,立刻直挺挺地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看了看身旁的马叔,看他怎么办,这些尸体他应该可以对付,而且我们现在也再无路可走,因为后面还有慢慢追上来的骷髅。
马叔抓住我的胳膊,拉着我冲进了旁边的林子里。林子里草木乱石丛生,我们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回头看,那些尸体也慢悠悠的追了上来,林子的阻碍比较多,这些尸体走的还不如那些骷髅快。
很快,我们就把那些尸体远远的甩在了身后,我们两个人也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我停下来,扶着旁边的树干,一边喘气一边埋怨马叔:“你不是有符吗?你怎么不给那些尸体贴上符?”
“那么多的尸体,我能一下子都贴上吗?而且”,马叔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些尸体和骷髅,行动如此缓慢,似乎并没准备要伤害我们。”
“那那些东西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们不放?”
“我觉得它们只是想缠住我们,等着更厉害的人物来对付我们。”
“你是说那个僵尸精?”
马叔摇摇头:“他也未必能伤害到我们,而且他如果要对我们下手的话,路上就应该动手了。我担心的是更可怕的东西。”
“什么东西?”
“让全村人都消失不见得东西。”
“你不是什么都没查到吗?”
“什么都没查到也是一种线索。好了,不多说了,我们快赶路吧。这么走虽然不太好走,但比山路省去了很多弯路。”马叔说完,刚要迈步往前走,我们右边的林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悉穗的响声。
我们同时用手电往传来声音的地方照去,见右边不远的草丛矮树还在微微地的摇摆,声音却已经消失。
马叔捡起地上的一根枯枝,一边轻轻拨打着乱草,一边往传来声音的地方走了过去。我也学他从地上捡起了一根胳膊粗细的树枝,跟在了他的身后。
来到那片草丛,马叔放慢脚步,一只手照明,一只手握着树枝轻轻撩拨着草丛。草丛里面什么都没有,连只虫子都没有看到。
“可能是条经过这里的蛇。”我刚说完,意识里忽然冒出了危险的预感,同时本能闪开了身体。与此同时,旁边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冲下来了一条蟒蛇一样的东西,黑影一闪落在了旁边的草丛里。
我赶忙举起手中的棍子,同时用手电往草丛里照了照,草丛里趴着那只我们在望河村遇到的蛊。
这次和那只蛊近在咫尺,我看的更清楚了,它头上的一对腭牙利如刀锋。我刚要把手中的棍子砸下去,蛊忽然跳起来,向我扑了过来,这时我手中的棍子也落了下去,正好砸在它的背上,啪的一声,蛊被我打落在脚旁的地上。
这东西也不是很厉害嘛。这个念头刚一闪过,蛊的尾巴闪电般向我扫了过来。我只感觉一阵剧痛从左腿的大腿蔓延到全身,最后到达我的大脑,一阵恍惚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