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中计了!
千缕偷眼看了其他人,恬美人和郁嫃也是后悔不迭。
“嫔妾见过陛下,愿陛下万福。”
宁烁哼声道:“平身吧!看来朕这个后/宫,争风吃醋的大有人在,都敢堂而皇之的在坤凤宫外头吵嚷了。若是惊了皇后的胎,你们担当的起吗?!”
“皇上……”千缕正欲上前,只见灵夫人淌眼抹泪的跪在宁烁脚边,“是嫔妾的错,不该失了规矩,在坤凤宫与姐姐起了争执。嫔妾是心急了些,怕姐姐误会嫔妾争宠。”
宁烁小心的扶起灵夫人,温和道:“这不怨你。朕是一国之主,朕愿意宠着谁便宠着谁,哪个敢多说什么?!”
这话摆明了说给千缕听,千缕忍着气,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发火。她遂带着一抹愧疚之色,走上前刚说了个:“其实嫔妾……”
灵夫人立刻执起她的手,转头望向宁烁,美眸含泪,凄凄道:“请皇上宽恕姐姐,是嫔妾不懂事,要罚便罚嫔妾好了。”
真是堵的千缕心口像压着块大石头一样,郁嫃紧走两步,道:“皇上,这件事不是您看到的情形,是……”
“好了!不必说了!如萱位分在你们之上,不管孰是孰非,你们都该尊敬她。不然就是以下犯上!”宁烁根本不让人说话,郁嫃也憋屈的无法分辨。
灵夫人复又跪下求道:“求皇上不要责罚姐姐们,嫔妾愿承担一切。”
宁烁拉她起身,嗔怪道:“你这是做什么?!她们不懂尊卑,朕必得让她们禁足一个月,以静心思过!”
三人心下皆是一咯噔,这一禁足,说是一个月,实则关多久,可就没数儿了。
灵夫人哭道:“嫔妾不愿让姐姐们在心里怨怪,若是皇上非要下禁足令,那让嫔妾也呆在仪庆宫思过好了!”
宁烁拗不过她,只得无奈道:“好吧。不禁足了!一人罚一个月的月俸,小惩大诫!”
“谢皇上,谢灵夫人。”三人别无他法,怏怏谢了恩。
“还有,俪顺女也莫要再去看公主了!莫要带坏了朕的女儿!”宁烁失望的看着千缕。千缕吞下郁气,缓缓道:“嫔妾遵旨。”
回到右偏殿,千缕和唤秋的脸色都不好,青溪上前服侍,奇道:“这是怎么了?不是皇后娘娘招嫔妃们放风筝去了吗?发生什么事儿了?”
千缕臭着脸不说话,唤秋端着茶递过去,道:“真真别提了!那个灵夫人当真心机颇深。”随后,她拣着重要的部分说给青溪听。青溪听罢,凝了脸色,“这都欺负到公主头上来了,可恨皇上偏听偏信,竟也纵着那种货色猖狂!”
唤秋道:“这也不能全怪皇上。灵夫人挑好时辰,尽自责的说话。皇上正宠着她,难免心疼,更加坚信了公主嫉妒找茬!”
千缕向唤秋道:“我堵着心,难受的慌!上一盅苦丁来!”唤秋闻言,忙的去了。
青溪这才请示道:“公主预备怎么办?!”
千缕恨的以拳砸桌,“这个秦如萱都蹲在我头上拉屎撒尿了!今儿这出,摆明了有所准备!我一定不能让她好过,找人盯紧她!我就不信,她性子厉害,又这样争宠,不会不动什么邪念!只要抓到她的把柄,我定要让她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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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元年十一月初,给皇帝办了二十四岁的生辰宴,宫里头开始陆续发放过冬的炭火。由于皇后有着身孕,这样的管理便落在太后身上,太后也一改歌舞升平的糜/烂生活,将后/宫各处管理的井井有条。
恰好此时容僖宫雅夫人处传来好消息,说是已有一个月的身孕。皇帝自是高兴的不得了,一时之间,容僖宫热闹非常。为了让其安心养胎,皇帝晋雅夫人夏侯氏为正四品姮娥。众人艳羡,更有胆大的,直接嗤笑起灵夫人,说两人同时进宫,到底是坏事做多了,怀不上皇嗣。
灵夫人气的在宫殿里乱发脾气,又总是借口探望雅姮娥出言讥讽,惹得雅姮娥心情郁闷,龙胎不稳。皇帝自是不满,申斥了灵夫人,又重新临幸千缕。
紫合宫封了几个月,早已竣工。宁烁本就预备好惊喜,没想到恰逢千缕开罪了秦氏,宁烁怪她不懂事,也没了心思。现下千缕复宠,难免心中委屈,正好可以用这招哄得佳人开心。
开宫那天,宁烁携了千缕一同去,后头就跟着柳钦和唤秋。本来有好事的嫔妃想看个热闹,宁烁一一打发了她们。千缕也有些紧张,手心直冒汗。
进入紫合宫前院,并没有什么不同。千缕狐疑,难不成皇上翻修了自己的寝殿。可还没等她想完,宁烁拉着她并不往寝殿走,而是向后院去。
山茶馆?
千缕又在心里活动想法。
但宁烁还是没往山茶馆去,拐了个弯,面前是一座方形门洞,朱漆的大门关得严严实实。千缕这下奇怪了,她住了这些日子,从不知道紫合宫除了山茶馆还有院子的。这地方好生眼熟,竟像是之前住的晟珺阁的地方,再一看,对门就是曲年儿的仁锦阁,可不就是这地方?
“皇上拆了嫔妾的晟珺阁?!!”千缕惊呼。
宁烁刮刮她的鼻子,“傻妮子,什么你的晟珺阁,不早搬去微媛堂了么?”
千缕撅嘴道:“那是嫔妾和皇上洞房花烛夜的地方,嫔妾还打算做个念想呢!”
宁烁忍不住笑了,亲亲她的小嘴。“朕与你洞房花烛夜的地方是绣床。”
千缕红了脸,转移话题道:“好嘛~皇上莫要再逗嫔妾了,嫔妾可好奇呢。”
宁烁呵呵一笑,也不和她拐弯抹角,让柳钦和唤秋在外头立等,他握着千缕柔弱无骨的小手,推开朱漆门,几步走了进去。
千缕的第一眼,便含泪欲泣。
这里,有院子,有放置在院中晾晒的菜干,绒球儿在里头欢快的蹦跶,像原来家中那只大黄狗。站在院子里,面前就是破了些却很干净的木屋,木屋里头的装饰虽然和她以前的家不一样,但也是按照普通农家小户那样的摆设。她激动的坐在床上摩挲,又起身环视一周。
出了房间,后面是泥泞的瓜果园,里头种着茄子、辣椒、黄瓜、西红柿等物。使劲深吸一口空气,竟能在宫墙殿宇中闻到浓郁的农家气息。
像,像极了她的家,她在梦中魂牵梦萦,却再也回不去的家。
宁烁一直跟在她身边,看她时而惊喜,时而感动,时而哭泣,时而兴奋。想起她初嫁到昆朝时,防备着任何人,也对所有人怀有敌意,冷冰冰的扎手。
而现在,他觉得,这个美丽的妙人,似乎更加有了人一般的血性和温暖,不像只能摸得到皮肉的空壳。
“欢迎回家。”宁烁拥她入怀,温柔的说。
“谢谢~谢谢~谢~嫔妾,嫔妾……”千缕抹着眼泪,却越抹越多,泣不成声。爹、娘,女儿回来了,女儿回家来了。
宁烁紧抱着她,“千儿,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家。”
“烁哥哥……”
宁烁欣喜的掰过她的身体,“千儿,你终于肯叫我一声烁哥哥了。”
千缕迷蒙着双眼,微笑着,“烁哥哥,烁哥哥,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一个家。”
宁烁血气上涌,轻柔的摩挲她的双唇,使其张开,深深吻了下去。千缕动情的回应他,抚摸着他壮硕的后背。宁烁浑身一激灵,再也按捺不住,横抱起她,大步走进屋里,正欲褪去她的衣服。
千缕止住了他的动作,“今次,让我来侍候你。”
她纤细的小手滑落在他的腰带上,轻解而下,拖了长袍,并伸出灵活的舌头舔/舐他的颈项,激起宁烁的战栗。宁烁等不得她的柔情妩媚,一个猛子将她翻身压下,揉/搓着她柔软圆润的双峰,鼻翼间汲取她身上的馨香,密密的吻急促的落下。对宫衣太过熟悉,他很快脱/光了她的衣裳,千缕双手交握在胸前,脸颊赤红一片,雾气朦胧的眼眸更显得楚楚动人。
宁烁怜惜的握住她的手腕,撑开在两侧,俯下/身,含住娇嫩的粉色蓓蕾。一阵欢悦感从顺势激发到脚趾,千缕轻吟一声,软软的化作绕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