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题,新的一周了,浪子渴望冲击玄幻分类新书榜,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求各种支持!!!拜谢!!!!
……………………
刘开不说话还好,除以应烁为首的侦骑队之外,其他的战士们虽对这个临阵抛弃部属独自逃生的主将极为憎恨,但他毕竟是官长,大家在群情激愤之下却仍旧或多或少还对他留有那么一丝情面。
然而他一开口就给应烁扣了一顶造反的大帽子,令所有人都怒火中烧。
数百夏关军战士,纷纷放下手头的事情,黑压压地围上来,无数道饱含怒意的目光落在刘开身上,似乎随时随刻都会化作利箭将此人射成刺猬。
应烁是谁!他现在可是大伙儿公认的少年英雄,是几乎以一己之力挽狂澜于既倒使得众人避免全军覆没的领袖……甚至可以说是所有人的救命恩人!
你个贪生怕死的刘开,特么算什么东西,居然敢骂应烁!
是可忍孰不可忍!
无缘无故遭受一场大难,血战过后,战士们早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被刘开刺激得瞬间爆发,纷纷极尽所能地咒骂起来,尤其是侦骑队幸存的战士们,甚至已激动地拔出武器,目眦尽裂,随时准备将刘开乱剑分尸……场面一阵骚动。
就算是军侯杨焘,也选择了缄默,毫不掩饰地表露出厌恶的神情。
“呵呵!”应烁笑了,“看来刘都尉是铁了心要和小爷我过不去,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想要我死?”
“哼,我凭什么告诉你?!”刘开把头昂得像一只骄傲的公鸡。
这一番装逼的动作牵动了右胸的断箭,伤口绽裂、鲜血直流,刘开的腰还能没挺直便骤然弯曲,活生生像极了一只大虾米,看上去十分滑稽可笑。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刘理指使你的对吗?”应烁冷笑道。
刘开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应烁,讷口无言,故作掩饰地咳嗽起来。
“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该死!”应烁杀气腾腾地说道。
“你要杀我?你凭什么杀我!”感受到应烁的杀意,刘开大骇。
“凭你三番五次想置我于死地!凭你害得无数兄弟葬身于此!凭你在匈奴伏兵来袭时不思御敌,反而临战脱逃,差一点令所有人都死在这里!”应烁边厉声说着边挺身张开双臂,催动玄气于喉间,令自己的声音极具煽动性,“依照世祖玄武皇帝所立大汉军律,身为一军主将,临阵脱逃者,视同反叛,当斩首示众!”
“说得好,这个鸟人,就该杀!”脾气暴戾的方磊红着眼吼道。
“杀!杀!杀!”
在方磊的带动下,几名侦骑队战士跟着喊起来,接着,里外不知道围了多少层的夏关军战士也按捺不住,不禁齐声高喊,一时间,杀声震天,直冲云霄。
“你!你!你……”刘开浑身发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害怕,过了一会儿却突然大笑起来,竟缓缓挺直了腰杆,面带嘲讽地说道,“应烁小儿,就算我刘某今天犯下了死罪,也轮不到你来杀我,你一介小小兵丁,敢擅杀上官,要论起军法来也是死路一条,我就不信你敢杀我!还是先把我放开……我这可是为你好!”
应烁一愣,不知刘开哪来的自信,略一思索,旋即明白这是缓兵之计。
刘开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自己有所顾忌,不敢现在下手杀他,而他作为骑副将刘理的亲信,又是刘姓同宗,尽管犯下斩首的大罪,等回到夏关,只怕顶多也是革职重罚而已,顶了天再吃一顿军棍,绝不会有性命之忧,倒是打的好算盘!
然而,应烁怎么可能给他机会!
小爷要你今天死,绝不留你到明天!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刘都尉,你刚到夏关没几个月,或许对夏关军律不太熟悉。”应烁微微眯着双眼看着刘开,颇为玩味地笑了笑,从军靴里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走上前割开刘开右肩的衣甲,露出透体而出的那一小段染血的箭头,继续说道,“临死之前小爷来给你补补课,夏关军律规定,我们斥候侦骑战时有临机处置之权,必要的时候可代行监军之责,所以我才会在你脱逃的时候射你一箭,你说我敢不敢杀你?”
说完,应烁手指如铁钳般扣住那截箭头,奋力一拔。
承受不住应烁手上的巨力,卡在刘开肩部的半截箭杆脱体而出,一股血箭自伤口处喷射而出,溅落在应烁的脸上,使他的神情,看上去更为狰狞。
突如其来的剧痛,折腾得刘开死去活来,好不容易才止住惨叫,只见他顶着淋漓满头的冷汗,双眼失神地看着应烁,气喘吁吁地说道:“你不过一面之词!”
“哈哈哈——”应烁笑得很畅快,“不过一面之词?怎么敢啊!在场的数百兄弟都可以作证,我就算再蠢,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胡编乱造的!”
刘开缓过气来,抬头看了看,发现夏关军战士的神情全然无异,便知道应烁说的全都是真的,顿时瞳孔骤缩、心慌意乱,知道自己恐怕真的是必死无疑了。
“应烁……应公子,应大爷!”无计可施的刘开扑通跪倒在地,厚颜无耻地对应烁连连磕头,腆着脸苦苦哀求道,“我知道错了,我混账,该死!我不该听刘理那小人的挑唆,都是他逼我的……求你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千万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次,我当牛做马也报答你……钱,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还有我那个如花似玉的小妾,统统送给你,只要你留我一条命,我以后都听你的……”
留你一条命?还以后?呵呵,等你以后来报复我吗,小爷可没这么蠢!
“这些话你留着对阎王爷说吧,小爷只要你的命!”看着刘开,应烁打心眼里感到恶心至极,不知道夏关军怎么出了这么一号人,说道,“应培,摁住他!”
“小烁,让我来!这鸟人,早看他不顺眼……”方磊眼中精光四射。
明白方磊的意思是让他来杀,应烁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虽说这次杀刘开借用的是夏关军律的名义,但事情必然不会像应烁说的那么轻松,尽管看上去无论于情于理于法都无可挑剔,但刘开毕竟是刘理的亲信,杀了他必定有不小的麻烦。
在应烁看来,与其让方磊来杀,还不如自己动手后患较小些,夏关应氏被将军府压制了两百年,却也在夏关实打实地经营了两百年,根深蒂固,尽管族里不少人怀疑自己的身世,但目前他毕竟还是应氏族长继承人,出了事情,父亲应栋和族里的老人们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竭尽全力营救。
方磊就不同,他在夏关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实在不值得冒这个险。
见应烁不同意,方磊也不强求,与应培两人通力合作,将哭嚎不止的刘开绑死在旁边一根粗大的木桩上……方磊看上去粗粝,实则细致,只是除应烁外所有人都被他豪放暴戾的外表迷惑……知道应烁不让他杀刘开是出于善意,方磊心生暖意。
像个茧子一样被捆在柱子上,刘开知道再怎么哀求都没用了,反而生出令人刮目相看的勇气来,冲着应烁等人破口大骂:“应烁小儿!狗杂种!你们夏关应氏全都特么是狗杂种,****的,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们,有种现在就杀了老子……”
骂吧,可劲儿骂!趁现在还活着,赶紧骂个够,以后可没机会了!
应烁嘲讽地看着刘开,从身后拔出玄铁重剑,缓步上前,一挥手将寒光熠熠的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剑刃破空,发出丝丝如龙吟般的低鸣。
“啊——”刘开骂得正爽,突然见一道寒光袭来,吓得裤裆一片湿润。
怂货就是怂货,居然吓尿了裤子,活着不光彩,死了怕也是干净不了了。
“哎哟吓死我了……”刘开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玄铁重剑正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膀上,散发着丝丝寒气,觉得似乎已然逃过一劫,他赶紧的再次厚颜巴结讨好起应烁来,“小烁,就知道你不忍心杀我,哥哥没看错你!咱们这次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赶紧放开我,回去哥哥做东,咱们哥俩好好喝一盅……”
任凭刘开口灿莲花,说得天花乱坠,应烁不为所动,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极其和煦的微笑来,双手持剑,向侧上方缓缓举起。
见应烁笑得异样,刘开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转眼便看到黝黑如夜幕的玄铁重剑离开肩头一寸一寸地高悬而起,大惊失色道:“别!别!别杀我别杀我……”
应烁毫不理会,骤然沉身发力,挟裹着爆裂怒意的玄铁重剑,如一道来自九天之外的黑色闪电,向着刘开,决然斩落,锋利的剑刃自左肩切入,势若破竹地斜斜撕开刘开的身体,暴戾无比的将其斩成了两截。
血雾喷溅,上半身跌落在地,划拉出一摊鲜血淋漓的内脏,尚未死透的刘开低头看着残缺的身体,表情因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到极致,血口开合欲言,却已经吐不出半个字来,通体不停地抽搐着,过了好几息的时间,才在痛苦中彻底死去。
又是一剑,应烁斩下刘开的首级,挑在剑锋高举过头顶,令在场所有的夏关军战士都看得真真切切,尽情放声吼道:“刘开,已死!”
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顿时响彻整个将军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