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花子铭直接一个挪步,扬手就在小刀头上拍了一巴掌:“熊玩意儿,来拜会你嫂子,不带礼物也就算了,还打算让你嫂子掏钱请客,你还是爷们吗?”
小刀:“……”
面上他没敢再多说话,可心里就腹诽起来,你大爷的,还有比你更不要脸吗?直接就要上礼物了。
心里这么想,他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陶怡宁先受不了了,在她看来,花子铭的表现实在是太丢人了,小刀来了总归是客,并且还叫了她嫂子的,最主要的是还叫了她好多声,最最主要的是她心里高兴这个称呼,就算是小刀来拜会她没带礼物又怎么了,就算是自己掏钱请客又怎么了,乐意!
想到这,她略带恼怒的拽住了花子铭还要去拍小刀脑袋的手,呵斥道:“你干什么,这像什么话”
花子铭讪讪一笑,他郁闷了。
可小刀高兴了,屁颠屁颠的:“嫂子,你真好”
又一声嫂子直接让陶怡宁觉得如蜜般甜到了心坎里,她直接手一挥:“小刀,嫂子请你吃大餐去”
这一下,她豁出去了,他抱也抱了,看也看了,还陪着睡觉了,就得对自己负责才行。这般一想,她就自主进入了嫂子的角色里了。
“嘿嘿!还是嫂子好”小刀乐得嘴巴都裂开了,他右手握拳在左胸前砸的‘砰砰’作响:“嫂子,你放心,小刀下次一定给嫂子一份满意的礼物”
“小刀,你可别听他胡说八道,什么礼物不礼物的,你能来嫂子就高兴,再说礼物可就见外了啊”陶怡宁说道。
花子铭直翻白眼,这个女人可真是的,自己好说歹说也是给你争取好处,你倒好,直接往外推了,难道你不知道眼前这位可也是个土财主吗?
小刀也说不出想吃啥东西来,但考虑到他家是南方的,陶怡宁就做主,三个人去了香榭丽都,一个名字非常有诗意,内部装潢更加有内涵的地方。
档次不低,消费自然就高,然对陶怡宁来说,这也算不上什么。
小刀爱喝酒,尤其爱喝高度酒,而花子铭就属于可有可无的那种,但抵不住陶怡宁眼神逼迫,他还是陪着小刀喝了起来。
二人你来我往,一顿饭吃到了下午三点多,从香榭丽都出来,两个人都喝的东倒西歪的,陶怡宁扶着他们俩,可累了个半死。
却没想到,还有不让他们省心的。
刚出来门口,走了还不到二十米,距离车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们就碰上了一个熟人。
准确的说是碰上了一个关系不算好的熟人,尉迟功。
陶怡宁先看到他的,然后正在和另外一个黑大个笑着说话的尉迟功也看到了她,接着尉迟功就看到了几乎是半趴在她身上的花子铭,尉迟功的眼睛里就冒出了熊熊如火焰燃烧般的怒火。
“******……”尉迟功忍不住怒骂了一声。
他永远都忘不掉陶怡宁和花子铭带给他的耻辱,他也永远都忘不掉他父亲给他的那一巴掌,如果陶怡宁和花子铭带给他的还只是羞辱、是耻辱的话,那他父亲亲手打了他的那一巴掌就直接觉醒了他身体最深处的黑暗因子,让他整个人都充斥着一种黑暗的情绪。
“贱人、臭婊子,还有那个杂种,王八蛋”尉迟功嘴里冒出一个又一个带着浓浓辱骂意味的词汇。
他身旁的黑大个听到了,稍稍一愣,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但随着尉迟功的目光挪到了陶怡宁和花子铭身上,他瞬间懂了。
因为他也看过那个曾经风靡一时的视频,尤其那个‘秦琼怒打尉迟恭’的大标题带给了尉迟家最浓墨的耻辱。
“功哥,就是他们吧”黑大个森然说道:“就是他们打了你,也羞辱了尉迟家吧,我感觉我的血液都沸腾了,我的手和脚也痒起来了,哈,我想打人了”
“喀喀喀喀喀”
黑大个扭头、摆腿、甩手、捏手指,他每一个动作竟然都发出了一阵连绵如爆竹般的脆响声。
本来还趴在陶怡宁肩膀上大醉不醒的花子铭和来回摇晃走着螃蟹步的小刀,在听到这阵异响声之后,都齐齐抬起头来,目光直接落到了黑大个身上。
“有煞气”
“哪个二货要找死”
小刀和花子铭嘴里分别冒出一句来,接着二人又几乎是同时看向了对方。
“你来还是我来?”
“我来还是你来?”
两句话几乎是同时从二人嘴里冒出来,这一个瞬间,二人各自运转内息,顷刻间便把体内的酒精给蒸发出了体外,懵醉的状态也恢复了清明,随着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一举一动竟无比的默契。
“喂,黑大个,你个二货想找打啊”小刀往前跨了一步,双手抱胳膊放在胸前,若无其事的说道。
黑大个一听,脸更黑了,比黑炭还要有光泽。
尉迟功脸上也挂不住,他低声道:“阿钟,有没有把握”
阿钟叫尉迟钟,是尉迟功二叔家的堂弟,打小就跟着他师傅郝三员在山里学拳,偏偏这郝三员还是八极门的祖辈老人,尉迟钟跟着他倒也学了不少的真传。
这一学就是十多年,如今,尉迟钟通过了师傅的考验,才终于被允许下山,他也算是艺成出师了。
这些年一直没回家,一回家就碰上了小时候玩的特别好的堂哥也在,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还有另外一档子事儿。
正因为知道,尉迟钟早早的就把花子铭和陶怡宁这两个害得他们尉迟家丢脸的人给暗恨上了。
这一刻看到了二人,尉迟钟自然也没什么好讲究哎的,更何况小刀极具侮辱的话已经先说开了,他不回应回去,那根本不是他的本性。
“兔崽子,你说谁哪?你找死不成”尉迟钟吼道。
小刀眼睛一亮,他勾了勾手指头:“有点儿意思,过来试试”
小刀也看出来了,尉迟钟尽管长得皮肤黝黑,可他的骨架非常粗大,肌肉也很结实,就是松松垮垮的状态下,肌肉也隐隐鼓起,尤其他一双手握成拳,似空非空,似握非握,拳面也成了平板一块,这就说明他已经把拳头上的骨头练成了铁板一块,是个练外功的高手,只是还不能确定他的真实修为到底是练脏还是练髓!
但不管是练脏也好,还是练髓也罢,只看他身上感觉不到一点内息的存在,这就说明他还没有迈过后天练体的坎,小刀自然也就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这诸般观察都在一瞬间得出了结论,小刀又往前走了两步,勾勾手指头:“二货,有种就试试”
“怕你不成”尉迟钟性子直,二话不说,挥拳就对着小刀砸了过去。
拳头带着呜呜的风声。
陶怡宁听着这怪异的声音,就不由得担心起来,花子铭却根本没当回事,他和小刀比,差的远了。
“小刀,速战速决,别浪费时间”花子铭语速奇快的说道。
说话的同时,他也往前迈了一步,把陶怡宁挡在了身后,避免她意外受到伤害。
尉迟钟干脆,小刀比他还干脆,直接伸手在身侧一抹,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雪亮的单刃小刀来。
刀刃还流动着沁人的寒光,眼看着尉迟钟的拳头就要砸到自己身上了,照这般声势,这一拳若真个落到了身上,搁一般人,筋断骨折是跑不了的,尉迟钟可算是下了死手了。
小刀自然也不会再傻的留什么情面,拿刀的手直接往前一甩,伴随着一道白光闪现,刀已经从他手里消失了。
就在尉迟功臆想着他堂弟把花子铭给狠狠暴打一顿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一道白光一闪而逝,他还以为眼睛花了。
可紧随着堂弟嘴里就惨叫起来,边叫还边使劲甩手,尉迟功就知道遭了,事情出了意外。
搭眼看过去,堂弟的手上正插着一把刀,刀身上已经浸满了血,还有血止不住,顺着刀刃往外流着。
他顿时慌了。
“阿钟,阿钟你怎么样了”尉迟功忙跑到尉迟钟身边,扶着他急声担忧的问道。
“哥,高手,碰到高手了,快扶我回去”尉迟钟再犯浑,这会儿也知道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好,好,你忍着,哥这就带你回去”尉迟功此刻也顾不得再继续找花子铭和陶怡宁麻烦了,他扶着尉迟钟就要往自己的车里走。
可下一刻,小刀直接一闪身便堵在了他们前进的路上。
“特么的,谁允许你们走了”小刀怪声叫唤道:“惹了爷,这么容易就想走脱了,那爷以后岂不是要烦死了”
“你,你还想怎样”尉迟功真的害怕了。
他亲眼见到堂弟一拳头砸碎了十三块青砖,青砖啊!而他自己砸一块都震得手疼,青砖还完好无损。
可就是这么厉害的堂弟,竟然还挡不住对方一招,甚至二人之间都没有正式交手,堂弟就受伤了,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他心里急速跳动着,他非常害怕,生怕小刀也在他身上来一刀子。
“怎样?”小刀眼睛直接斜着看向了半空中,手里也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来一把刀子,一上一下的来回抛着玩:“我不想怎样,可你们扰了爷的清净,还败坏了爷的酒兴,你们必须得付出点儿东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