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四王爷跟金枝同房了!”这郡王府果然没有秘密,一大早的,碧玉就风风火火跑进来向浣溪通报。
她是把这件事当喜事来传的,“这下可好了,那些乱说夫人跟四王爷闲话的,总算可以闭嘴!”
正在浇花的浣溪停了手,淡淡回答她说:“我们清清白白,才不怕别人说闲话。”
“夫人当然清白,可那个四王爷看起来却对夫人颇有居心!这几次夫人对他拒绝的干脆利落,想必他是死了心,所以才跟金枝圆了房。”
“你乱讲什么,明明是人家看不上我,要休我,你说的倒好像我在他眼里是块宝一样!”
碧玉不高兴,“夫人不要总提那件事,白白降低了自己的分量!那晚四王爷一定是喝多了酒花了眼,你没见他事后多后悔吗?后悔也没用了,咱们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后悔了吗?浣溪凄然一笑,自己那永远都不可能再扭转的命运,难道只是他轻描淡写的一个失误?若是有心还好,若是无意,那她就更想杀了他。
“碧玉,如果你真怕别人说我们的闲话,以后就少去打探这个人的消息,我们都当他不存在。”
“嗯,我才不想打探他!听说二王爷就要回来了,碧玉更愿看到夫人跟二王爷恩恩爱爱,做一对世人艳羡的甜蜜鸳鸯。”
亏得碧玉还是伴她长大的丫鬟,居然还以为讲出了她的心愿。她不是不想和二王爷恩爱如鸳鸯,只是觉得自己很难做到。不爱一个人,会因为他的宠而爱上吗?
又或者,即使不爱也应该装作甘之如饴,作为一个女人,浣溪知道自己要求的有点太多了。
……
二王爷一回京,就跟浣溪闹出了不愉快。
那天,浣溪去了金枝府中,时间赶得有点巧,再加上下人通报的又慢了些,就没来得及在家里迎接他。
这让段锦池十分不高兴。
“跟她有什么重要的话就非得现在说,比迎接我还重要吗?!”
“四夫人最近病得厉害,所以我才去探望了一番,并不知道王爷今日回京。”浣溪赔笑解释。
二王爷却还沉着脸,几乎是呵斥地反问道:“我看不止是一番吧?我这一进京就听说你跟四王爷来往甚为密切,日子倒比我在家过得更舒坦!”
浣溪和碧玉心里都是一惊,不等浣溪开口,碧玉就不顾身份抢先替主子申辩道:“谁讲这种不着边儿的瞎话,王爷真该割了他的舌头!这些日子我家夫人一直深居简出,只一日在后园子里碰见了四王爷,出于礼节才勉强应付几句,后来夫人再偶尔想出去走走,都命我先去察看是否有人,生怕有人传不好的话坏了清白的名声,王爷若觉得我是夫人贴身丫头话不可信,尽可随便再叫别的下人来问!”
浣溪平日无论是对碧玉还是对王府以前的丫鬟下人,都和颜悦色宽松随和,一个曾经在她面前犯过错又被她悄悄原谅了的丫鬟便在这时站出来说:“回王爷,奴婢私下也听说,几位王爷夫人妒忌二夫人受您宠爱,算计好了要挑拨您和夫人之间的关系,恐怕传这种瞎话的人,都是被她们教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