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想看她跳舞,或许,或许他只是不想痛快答应,想给自己找个同意她回家的借口吧?
于是,她提着裙子站了起来,冬天的裙装很厚重,根本不方便起舞,无所谓,想必段锦池也不会真在乎她跳得好不好。
“既然王爷这么想看,臣妾就献丑了。”浣溪站到屋子中央空旷的地方,稍微酝酿了一下情绪,轻轻舞了起来。
她闭着眼睛,想象此刻已是春暖花开,在丞相府后山的那片樱花园里,大片樱花如粉红的雪团,开得如火如荼。
她就在那花瓣飘洒的樱花树下,轻盈甩着水袖,欢快地旋转……
“把衣服脱掉。”犹如晴天劈下的一个雷,樱花刹那不见。
浣溪停在那里,还没有回过神来。
“把衣服脱掉,光着身子跳这只舞,我就许你回家。”
他在笑,眼里却闪着狰狞的光,浣溪傻傻地看着她,感到气血一点点涌上脑袋。
“我不回去了!”她终于无法忍下去。
“不回去也要给我跳。”
“我不是妓女,做不出这么低贱的事!”
“还跟我装高贵?不知道么,你在我眼里比那妓女还要低贱!”
浣溪愤怒地看着他,她后悔自己竟做出了妥协,这个低级又残暴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人的感情!
“我是低贱,但我再贱也不会做这件事。”
“是吗?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做出来!”
……
段锦池把父亲送到了母亲的居所,回来时已经很晚了。
他的心情很不好,因他母亲的一番话。
在服侍段郡王睡下后,初月夫人对儿子讲:“你一定要好好在你父亲面前表现,你母亲出身如此低贱,却得到他这样的抬爱,真如恩人一般,虽然你是他的骨肉,但也不要忘了这份恩情啊!”
父母养育,自然都有恩情,这点她不说段锦瑟也知道,受不了的是母亲每次都贱低自己抬高父亲,把夫妻之事说的跟施舍一般!
段锦瑟在郡王府生长了二十余年,无数次见到那些自认出身高贵的女人对他母亲侮辱嘲笑,虽然每次都背着他父亲,但也让他恨之入骨。
更生气的是,无论那些人有多过分,他的母亲从来不会在段郡王面前提起,也不许他说,除了暗自流泪,就会自我安慰说“我一介民女享受这般荣华富贵,自然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什么代价,段锦瑟最恨母亲这种态度这样的话!
今晚,她又一次在他面前拿出这种腔调,段锦瑟一肚子的火气,却因这除夕的日子,硬是给忍住了。
从母亲府中离开,头顶一轮皎洁的月,他抬头望月吐了口胸中的闷气,看到哈气在眼前如薄雾弥漫。
天,干冷干冷的。
“王爷,还要去后园子里赏梅吗?”跟班的随从问,这是他每年的习惯。
“没有雪,这梅花也开的乏味了,不看了吧。”他只觉得心里的郁气像坏石头一样堵着,让他做什么事都没心情。
“那就回府吧,今儿天气冷,小心冻了身子!”
段锦瑟点点头,迈步向自己住处那边走去,路也不远,拐个弯就到了。
路过二王府门前时,他想起了浣溪。
这女人就是另类,今天除夕,家宴上人人都穿得大红喜庆,唯独她一身素色小夹袄,倒淡出了另一番味道。
二王府里还亮着灯,不知此时,跟段锦池闹翻的她,在这佳节之日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个幼稚的女人,落进郡王府,却是可惜了。
他这样想着,不禁苦笑了一下,往前不多时就看到了自家的大门。
门上一个大红的灯笼,被风吹得微微晃动,红光下罩着一个人影,好似趴在了他家的门上。
“那是谁?”段锦瑟问。
随从赶紧快跑几步去看,说到:“这不是碧玉姑娘吗?怎的站在这里呢!”
正说着,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门里的下人探出头来说:“我家王爷还没回来呀。”
段锦瑟走了过去。
“哟,王爷您回来的正好,碧玉姑娘找您!”^^^^^^^^大家别嫌我更的少,看我更的这么早,嘻嘻~~~~稍后精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