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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解气

东瀛没有天皇,只有东瀛王。

姚长雍接着皱眉道:“海船烂了便烂了,我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金穗从善如流地问道,这样吊人胃口真是恶趣味。

“东瀛有两个发达行业,一是航海,一是种植罂粟,盛产阿芙蓉。哎,我是怕商船卷入阿芙蓉的案子里,毕竟失去联系太久,就代表着失去控制。”

金穗震惊,难道金三角因为时空差转移到东瀛去了?

姚长雍拍拍金穗的背,以为她被阿芙蓉吓到了,等金穗身子软了下来,他才继续道:“朝廷准备派遣长驻身毒的一位王大人去东瀛处理,王大人早些年曾经驻扎过东瀛,只是……年纪有些大了。这位王大人嘉封太子太傅,官属鸿胪寺,曾经是今上和慕容世子的讲书先生。”

金穗前后一联想,立刻反应过来,这位王大人和皇帝、慕容世子有师生情谊,算是保皇党,而对姚家而言意味着什么呢?姚府不仅有几条船在东瀛,还有一个焰焰坊哪!这位王大人能在摄政王的压力下顶风冒头,恐怕有慕容家、姚家、楚家,或许还有其他势力的支持。

金穗不免想到,王大人相当于是视死如归,这一趟路上恐怕危险重重。先是摄政王的阻挠,接着是东瀛幕府的设障。

姚长雍也有些感叹:“王大人,名举儒,是扬州王家书香门第出身,年轻轻中了探花郎,后入鸿胪寺,先派遣去身毒,数年后归来,著书数部,全是关于身毒风情的。后当堂斥责东瀛幕府嚣张,百姓离苦,被派驻东瀛五年,归来后一度颓废,又被派去身毒。海难前一年,王大人归国,为皇家学院讲书,专门讲关于身毒和东瀛的民俗风情。可惜啊,海难后,王大人举族被淹没在海水里,全家老小无一生还,身边只有个没生养的小妾服侍。因伤心过度,身子一直不好,最后调去身毒,直到东瀛事发,年后才回来的。”

金穗听得出神,这位王举儒王大人一生真够波澜壮阔的,只可惜晚景凄凉,听来王大人年轻时应该何等意气风发。一般皇帝点前三甲,状元郎大多会点给三甲里年纪较大者,这探花郎因名头好听,通常是风流才俊之辈,想来王大人少年成名,名门之后,多少女儿家的梦郎,落得这般惨景,只能叹一声,人生无常。

姚长雍见金穗感慨,便道:“我书房里有几本王大人的书,你随时去看。”

“好啊。”金穗毫不犹豫地点头道,能获得姚长雍书房的使用权也不错。

姚长雍皱皱眉,另提起一事:“穗娘儿,你还记得黄来喜么?”

“黄来喜?”金穗惊愕,这人难道又来梁州蹦跶了?她眼神一闪,故作镇定地问道,“黄来喜是我爷爷的老乡,年前王家的船来梁州,他来过我们家。”

姚长雍不理会金穗口中的“我们家”,说道:“上回你说这人是你爷爷的老乡,正好府里有管事在王家的船上,我顺便让管事多多‘关照’他。后来,王家回到扬州后,启程去了东瀛。不过,我劝你们提防些黄来喜。

“黄来喜在扬州鬼鬼祟祟地到扬州藏宝赌坊的老板家里,之后黄来喜拿了大额银票存在钱庄。这黄来喜没跟上王家的船,但是他也到了东瀛,而且到了东瀛之后消失不见了。”

金穗惊讶地张大嘴,黄来喜瞧着能有什么能耐啊?怎么说出海就出海了,跟逛他自个儿家里的菜园子似的。

金穗想了想,姚长雍的消息比她通畅,也许姚长雍能猜到藏宝赌坊的意图,便半真半假道:“黄来喜径直找到我们家,我爷爷觉得不同寻常。后来我查到黄来喜跟藏宝赌坊的王老五秘密相见,更加确定他可疑。我爷爷说,黄来喜的确是他老乡,黄来喜来的目的,看起来,像是……确定我爷爷是否是黄鹰。后来黄来喜没查到什么线索就走了。”

姚长雍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金穗的长发,思忖半晌道:“藏宝赌坊曾经跟爷爷有别的过节?”

“没有啊。”金穗说道,“我也不明白藏宝赌坊为什么怀疑爷爷。”

金穗有些忐忑,但她看不清姚长雍的脸色,不知姚长雍在想什么。又微微叹息,暗暗赖皮地想道,即便姚长雍有怀疑也不成了,反正她嫁进姚家了,她的爷爷就是姚长雍的爷爷,姚长雍敢不帮她!

姚长雍道:“藏宝赌坊肯定是在怀疑火柴的来历,他们以为火柴是你爷爷得来的。穗娘儿,岳母真没留下任何身世线索么?”

“没有呢,也许我娘是楚王府某个师傅的后代吧。”金穗胡乱猜测道。

“很有可能。”

金穗撅了撅嘴巴,穿越女遗留下的问题一大堆,这是席氏死了,要是席氏活着,恐怕也被人给弄死了。

金穗下午补过回笼觉,这会儿到了睡觉的点儿还是困,趁着脑子清醒,抓着姚长雍问:“长雍,伯京藏宝赌坊安排得怎么样了?”

伯京藏宝赌坊乱了,也许王老五的注意力能不盯在黄老爹身上?

“这个忘了跟你说,你说的那个特别有赌博天分的人,名字上张,下叶。慕容世子在伯京开了家新赌坊叫做揽宝赌坊,张叶带了四十多号人直接进驻揽宝赌坊,玩的就是二十一点和梭哈。梭哈推广很快,张叶甚至明目张胆地带兄弟上藏宝赌坊玩梭哈。藏宝赌坊也想玩二十一点和梭哈,但是对这两种玩法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到目前为止,伯京藏宝赌坊亏空一半了。”姚长雍波澜不惊地说道。

金穗问:“亏空一半是多少?”

藏宝赌坊?揽宝赌坊?慕容霆果然是个有恶趣味的人。

“六百多万两吧,再开几家赌坊也不成问题了。”

金穗本来想睡觉的,听了这消息,精神一震,瞌睡虫全跑了,捂住嘴巴咯咯笑:“藏宝赌坊幕后东家的脸应该绿了吧?”

“我想应该是的。”姚长雍垂下乌黑的眸子,盯着金穗笑靥如花的脸,也笑了,“藏宝赌坊扬言出十万两买张叶的首级。”

“那张叶怎么说的?”

“张叶说,藏宝赌坊只会玩小儿科的玩意儿,手段也是小儿科。”

“哈哈哈哈……”金穗笑倒在姚长雍怀里,这个叫做张叶的人真是太有趣了,她在脑海里回想张叶的长相,貌似张叶长着一张老实相,国字脸,塌鼻子,皮肤微黑,个字中等,扔人群里找不出来的那种,难怪躲过了王老五的围追堵截……

她还没想完,姚长雍突然撩开她衣襟,微凉的手从衣服下摆里摸进来,莹润细腻的肌肤仿佛入手即化,大手在她腰上和小腹上游走。

金穗浑身一震,还没来得及反抗,姚长雍的唇舌堵上来,极尽勾缠含咬,金穗抽空抗议:“明天……要回……门!唔……”

“谁让你想别人,这是惩罚!”姚长雍喘着粗气说道,说罢,又缠了上去。

两人吻得难分难解,如缺水的鱼儿相濡以沫,仿佛只有对方的津液才是救赎。而得到回应的姚长雍吻得更加火热,同时,他的下面不断摩擦金穗的小腹以下。

金穗混混沌沌的脑子里抽出一丝理智,生怕擦枪走火,而且这回姚长雍压着她,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个东西的硬度和热度,她只能尽力回应,希望姚长雍能像昨天那样早点发出来。

遗憾的是,金穗注定失算。

姚长雍吻了很久都找不到缓解的法门,越是得不到,越是想通过其他途径发泄,金穗的喉咙被舌尖戳得麻木了,心一横,软玉似的手下滑,轻轻碰了碰,掌心不经意间摩挲到顶端。

姚长雍突然发狠吮吸了几次金穗的小舌,身子僵硬了会儿,热热的东西浸湿了睡袍,金穗感觉大腿上有些润润的,她捂着眼睛,除了喘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姚长雍像昨天一夜安慰地啄吻几下,俯视着金穗红肿的嘴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而后柔声道:“莫怕,穗娘儿,我没事。”

金穗心一颤,又想骂人了,她哪里是想他有事没事啊?她是担心他的要求越来越高了,哪天这样碰不能满足他,那他是不是要动真枪了?

等姚长雍起身去净房,金穗呆呆地望着帐顶,蓦然浮出个念头,姚长雍老这样,要是真出问题了可咋办哪!

年龄差,真是让人纠结。

连续两天疲惫,金穗反而睡得踏实,没有认床的坏毛病。

第二日就到了回门日,金穗和姚长雍要出门,自然是要和姚老太太禀告的,姚老太太留了早饭,金穗归心似箭,看姚老太太吃得不紧不慢,她心里跟有猫爪子挠似的,恨不得替姚老太太吃了。

好容易吃完早饭,再去姚大太太那里请安加禀告,禀告姚老太太是因着她是姚府地位最高的人,禀告姚大太太则是因着她是姚府当前主持中馈的人,姚府的女眷出行,都得跟她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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