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女人都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真的做到的男子又有几人呢!
即便是她的父亲,如此深爱的母亲不也还是有过一个姨娘吗?不然她哪里来的二姐!以前她是有过这样的念头,她以为只要自己努力了,就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其实不然。问题在意那个男人对你是什么样的心态,他是否也想你所想呢!
现在看来月婆娑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可笑的,是她太过矫情了。为人妻尽人事,只要把妻子认作是自己生活中的职位是不是更好一些呢!
“二哥,不必为了莫须关心的事烦恼,你看,我还有你们呀!”月婆娑的眼睛里流光溢彩。
月凯之心下是惊诧的,他以为小妹是很在意这件事情的,她一直都要求那么完美,她一直也是那么美好的,他惊诧她说:我还有你们!
她的意思是不是说,家里人才是最重要的!对,就是这样的,只要月家好,月牙儿也会好。
月凯之这样想着,心下倒是释然了很多。他到这么大了还没有成亲,自然是跟他行军打仗没有时间有关系,可是更重要的是他内心里,一直渴望找到一位跟自己情投意合的女子,而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千金小姐。
月婆娑看二哥的脸就知道他心里大约是放下了,她不指望他没有一点芥蒂,可是她自己的生活不该去烦扰家里人的。
“二哥,我饿了。”
月凯之看着对面那张美绝人寰的笑脸,伸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发,“好,二哥带你吃好吃的。”声音里宠溺而疼爱。
“听说这里有家‘望洋酒楼’,里面的鱼做的一绝。”说到吃,自然是来吃鱼,这里的酒楼靠着洋河边上,鱼是每个酒楼里必有的,而这些酒楼里又数“望洋酒楼”做的最好。
二人照旧一人骑马一人坐车,带着几个随从去了酒楼,一楼的大厅里,人声鼎沸,跑堂的不时地进进出出的端酒上菜。
几个人一进门,一个打扮利落的小哥就笑脸迎来了,“二位里面请。”
这两位一看就知道是大家出来的,打头的公子仪表堂堂,只往那里一站就比常人高出那么一大截的气势,后面的女子虽然带着帏帽,可是身姿卓越,衣着不凡。
月凯之负手淡淡的扫了一眼大厅,多是出来游玩的,两人一对,三五一桌的,正在吃得欢畅,没上菜的也正喝茶聊着。
“找个临河的雅间,清静一些的。”他淡淡的开口,那小二哥也是看惯了世态的,就看二人的举止形态那也是非富即贵的,赶忙的哈腰带着二位及一众随从楼上雅间去了。
有个窗口正好对着洋河,从这里高高的望去,他们来时坐的亭子,路边的摊位,河上的船只可以尽收眼底,是个不错的位置,看来这家店不光是菜好,大约也跟看见好精致有关。
小二哥摸完已经铮亮的桌子,“二位,您点些什么?”
对于吃的,月凯之实在不擅长,转头看靠窗站立的月婆娑。
月婆娑除去帏帽,露出一张美丽无比的娇颜,竟看得那小二哥傻傻的忘记了合上嘴巴,只是瞪着眼睛干看着。
月凯之皱眉不喜,刚想拍桌子,流苏已经一步过去挡住了那小二的视线,叉着腰,“喂!”
那小二哥被人这么一吓,激灵灵的打个冷战,脸红的跟张大红布一样,低着头嗫喏着,“那个……那个,小的……”。
月婆娑却不以为意,将帏帽递给紫苏,在椅子上坐好,“听说你们这里的鱼很有名,说说有什么做法吧!”
那小二哥猛然听到如此温婉低柔的嗓音,心脏“噗噗”的都不知怎么跳才好了,“我们……店里,有口……口水鱼……”
话没说完就被流苏打断,“你就不能利索的说话呀!”
也不知是被流苏一激,还是怎么的,后面的话就顺当的出来了,“有口水鱼,清蒸鱼,糖醋鱼,红烧鱼,……”
“有没有酸菜鱼?”月婆娑突然的问。
那小二哥愣了一下,酸菜倒是有,可是酸菜鱼怎么弄呀!不过客人至上老板教过的,“小姐,我们店里虽然没有,可是我给您问问,酸菜倒是有的,问问大师傅能不能给做?”
没有呀!月婆娑也不为难他,“也好,那就上糖醋鱼,再来几个你们店里的特色菜,新鲜的青菜上几个,酒嘛!”看了一眼月凯之,“来坛上好的女儿红吧。”
那小二哥笑眯眯的答应着,“好来,两位稍等。”刚要转身下楼,又被月婆娑喊住,“等等”,见他回头,“来壶上好的碧螺春!再安排两桌,跟这边的一样。”
对流苏和紫苏摆摆手,示意她们自去坐了等着,不用在这候着。
她们本就是月婆娑身边从小伺候惯了的,也一年来,更是了解自己的王妃说一不二的主,二人福了福身,自去一边的雅间了。
月凯之随行的是他跟在身边的小厮,也都有七八年的时间了,不过还从没有面对这样的情况,心里纵然疑惑,面上还是恭敬的候在门口,月凯之看了一眼二人,“你们也去吧。”二人施了一礼,看了周围一眼,出门后还细心地带上了门。
门外有一些脚步声,有店里伙计的引领声,答谢声,还有似乎是客人的说话声,看起来这家店的生意真的很好,楼上雅间也有很多人。
很快响起敲门声,小二哥托着茶进来,“您要的碧螺春,”然后躬了一身,“我们大师傅说给您做做看,做的好请您多吃,若是不合您的口味,还请小姐多担待!”
月婆娑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就会有人这么有头脑了,听到新鲜的东西敢于尝试,“嗯,好。”
几个小菜跟酒先上来,然后鱼也都上来了,月凯之整段过程里都没有说话,只是宠溺的看着妹妹做着各种的安排。
月婆娑将二哥的杯子倒满女儿红,不用过却给自己到了一点点,她是有前车之鉴的,害怕自己酒后失品,做些不该做的,说了不该说的,那就一失足千古恨了。
执起酒杯,“二哥,这么久……”雅间的门被“呼啦”一声打开,然后一个声音震天的响起,“三嫂!”
月凯之早在门被拉开之时已经拉过月婆娑挡在自己身后,一双眼睛炯炯的望着来者。
月婆娑也被开门声吓了一跳,不过更震惊的是月凯之的速度,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保护了,可见速度之快。
听到声音月婆娑就忍不住在心里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她的美好日子,美味的午餐,跟二哥的独处,都通通的不见了。
轻轻地拍了拍二哥的胳膊,示意他没有关系,然后优雅的自月凯之的身后走出,“小七,你不好好的跟着太傅做功课,怎么跑出来了?”
来人正是七王爷风羽浩,他很久没去找自己的三嫂了,原因是他太过频繁的进出凌王府,而招致某人很不高兴,就在太后娘娘跟皇上的耳边轻轻地那么一吹,“健儿年纪也不小了,不能老是不学无术。做哥哥的很是为他着急,找个老师好好的教一下吧。”
于是,七王爷风羽浩最近一直过得很悲苦,昨天他好不容易求得皇帝哥哥的批准,今日放假一天,用过早膳他就一个劲的奔向凌王府,进门却被告知三嫂不在,他又直奔大洋河,幸好碰到了定国公,他指点他找到了这里。
七王爷风羽浩已经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月婆娑面前,“三嫂,你看到我是不是很惊喜!”一脸的期待!
月婆娑不觉得惊,也不觉得喜,只觉得郁闷,越过风羽浩才发现门外还站了一位。
“定国公也难得有雅兴出来游玩”,月婆娑对着门外的人略施一礼。
尉迟重只稍稍一步,就跨进了雅间,抬手还礼,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然后很快的移开眼光,扫过仍然站在月婆娑身后的月凯之,这个男人很大的气场!
月婆娑觉得头痛,怎么都来了,转过身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哥,他对她点头示意,意思说你安排就好,不用管他。
月婆娑只好歉意的笑了笑,“既然过来了,就一起坐吧!”招呼小二重新上茶,多加了几个菜!
待大家重新入座,月婆娑给每个人重新斟上茶,“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这位是我二哥,”这话是对七王爷跟定国公说的。
“二哥,”一手平托了,看向七王爷风羽浩,“这是七王爷风羽浩。”
二人见了礼,风羽浩本就才跟月婆娑差不多大,自是跟月凯之没有共同语言,不过他为人和气,很是直爽,笑呵呵的跟月凯之打招呼,“骠骑大将军,幸会!”
月凯之虽然是武将,可是却是个很有学识的人,“七王爷,幸会。”
然后月婆娑指向定国公,“这位是定国公尉迟将军。”
只做简单的介绍,并不多说,看来也是不打算让相互之间多多走动的。虽然同是武将,可是不管在哪朝哪代都是有讲究的,那就是皇亲国戚与官宦之家不能太过亲近,否则有拉帮的嫌疑。
尉迟重倒也是个洒脱之人,“月将军不必客气,叫我天池即可。”
说这话的时候,月婆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他好似是对自己说的,甩甩头,自己还真是敢想,他干吗跟自己说呢!
月凯之也不拘礼,“天池兄,凯之先以茶代酒,初次见面,幸会了。”
二人相视一笑,满饮了茶水,不过看他们的神色,好像是相见恨晚,很是投机。
七王爷风羽浩不想插入他们之间,只是靠着月婆娑,“三嫂,三嫂”,看见月婆娑以眼神问他,他就立刻诉苦,说自己睡眠不好,最近食欲太差,都瘦了。
月凯之跟与尉迟重都没有想到,这个一向有些清高的七王爷竟然在凌王妃面前这么的,这么的“狗腿”,简直就是跟平日里的清高模样换了一个人。
二人也不插话,只是一边听着,偶尔也说一些异地见闻。
一顿饭就在月凯之与尉迟重的闲聊,还有风羽浩的不断诉苦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