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都是过的很快的,月婆娑就在这样月府与王府的来回里过了几日。
其实她本来大可不必来回折腾的,可是月相突然间变的像个小孩子似的,非得要小女儿在眼前他才会脾气好一点。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病,让一个老人家的性格变得像个小孩子,都说老小孩,看来就是这样的。
而京城里也慢慢地有一股流言四起,那就是凌王妃月婆娑其实是个不能容人的妒妇,连个小小的侍妾的名分都吝啬给予。
还有的说,那位不能进府的小姐其实很久之前就是凌王爷的红颜,不过是因为月婆娑有相府撑腰,才得以让皇上赐婚嫁给了凌王爷,破坏了这一对鸳鸯。
还有一个版本,那位女子本来是在凌王府的,结婚当日,月婆娑就对她百般刁难,甚至派手底下会功夫的丫环殴打她,才使得凌王爷一怒之下暴走边关。
……
……
月婆娑悠闲地品茗吃点心,顺带着听流苏这几天打听来的消息。
至于派流苏去街上打探消息,是因为流苏性格偏冷,更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和情感,比较中性的说出外间的事情。
假设要是派了淡墨去,她铁定能跟人家那些八卦的打起来!
看吧,此刻她就气的要冒烟了,“岂有此理,王妃,这些个该死的乱嚼舌头,看我不出去打他们稀巴烂。”一副只要王妃点头,就跑去跟人打架的拼命三郎样!
看的月婆娑好笑不已,而其他人也是皱眉摇头,这样的淡墨是可爱的,因为她身上不曾失去率真的性情。
“喝茶吗?”月婆娑笑着问淡墨。
“啊?”淡墨没反应,稍顿了一下她就明白了,脸上顿时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的好王妃,您竟然还有心思开这样的玩笑,我都要气死了,您怎么还那么悠闲呢!!”
说完自己一个人气咻咻的站在一边,扯住手里的帕子,恨不得手里的帕子就是她要去算账的人,使劲的扯啊扯!
月婆娑也不理她,自让她一边气去,要是真的让她出去,还不惹了大事,中了别人的圈套,至于这个圈套是谁下的,也不外乎一二个人,总是有好事者的。
今天她难得没有去月府,因为离凌王爷离京也就还有三天了,她这个正牌的妻子,不好老是跑去照顾父亲,总要照顾一下丈夫才对。
“流苏,你就不要管这些了,没事去看看‘美丽之家’那边。”她最近事多,好多天没有去那边看看了,自己这个甩手掌柜做的还真是没的说,也怨不得莫娘老是抱怨说,“王妃这个生意做得好,您不出面,啥事就都办了,可怜我呀!也不能出去见识那些王公贵族,也好谋个好营生!”
她每每这样说,都惹来月婆娑的白眼。更是惹得宜浓她们四个受不了的跑远些!
莫娘本也是个良家女子,她原是江南人,父亲善于经商,家里也是家财万贯,父母亲只得她一个女儿,也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主,一场变故使得家破人散,爹娘惨死,她被家里的老管家护着好不容易逃出来,到京城来投奔亲戚。半道上老管家为了阻止那些追来的人,以身试险,被人打落悬崖,她逃到这里后,亲戚却把她卖给一户五十岁的糟老头做小老婆,她拼着一死杀了那个好色的老头,逃出去的时候被月婆娑救到。
经过这些变故,莫娘一下看开了世事人情,专心的帮着月婆娑打理‘美丽之家’。
有时候,月婆娑看着莫娘总觉得她的人生就像是一个剧本,糟心到让人不能相信,可是狗血的事情也是一直在发生的,就比如自己的穿越。
“王妃”
“王妃”
月婆娑听得呼声回神,她竟然又走神了,“什么事?”显然的她还不在状态里,竟没有发觉身后多了一个人。
等她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就见凌王爷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望着她,不同于以往的注视,到底是怎样的,她又说不上来,总觉得有些异样。
“王爷”,一转眼间,她已然换上得体温柔的笑意。
风羽凌点点头,没有言语,只是正身坐到了炕上,淡墨有眼力见的上了王爷喜爱的毛峰。
端起茶,并没有急着喝,而是一下下的用碗盖荡着茶叶,“你们下去吧。”
月婆娑心里一动,这是有话对我说,怕人的准不是好事呀!那句坏的不灵好的灵,在自己这里,只要是跟这个男人扯上关系就一定是反的,好的不灵坏的灵。
淡墨她们福福身,退了出去,宜浓还体贴的拉上了纱窗门。不过几个人都不敢走远了,留个两个在廊檐下候着。
两个人有好几天没见面了,再见面,月婆娑突然觉得面前的男子很陌生,对哦。自己从未走进他的心里,又怎么会了解呢!
风羽凌的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自己好几天没有露面,她竟然一句都不问,这样的相处该是一个妻子对丈夫做的吗?
这几天除去公事,他都在柳叶巷那里,也就顺理成章的要了沈岑锦的身子,不管沈岑锦内心里是多么欣喜这样的局面,可是风羽凌心里竟没有一丝得到喜欢的女子身子的喜悦。
他甚至在进去沈岑锦身体的时候,想到的是另外一张倾城倾国的绝色面容。对着沈岑锦的裸露的玉体,他有的也只是身体上的欲望,没有对着月婆娑时心里的悸动。
风羽凌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锦儿是他在乎的女子,是他珍惜的女子,他应该好好地待她才对!
而王府里的那个女人,是个徒有美色,心地恶毒的。
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有一种背叛的感觉,自己一定是疯了,绝对是跟那个女人相处的太久,才会有这样的感觉,要说背叛也是她才对!
这样想着,风羽凌竟然有种自欺欺人的念头。
可他要了沈岑锦的身子是事实,他要给锦儿交代的。
“这两天在忙什么?”风羽凌没想到自己会问这样的话。
月婆娑笑了笑,“跟平时一样。”
平时一样,平时她总在忙什么?自己很少有时间白天跟她相处,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晚上在这用过晚膳,而后天不亮就要匆匆的上早朝,一般她都不会醒来。
她白天做什么,自己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风羽凌猛然间才觉得,对这个女人的了解,自己只是开始的那些外面人的传言,可是相处之后,他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
月婆娑起身看着他,“王爷稍等一下。”然后起身去了内室,再出来时,手上托了一个包袱。
打开来,是一套衣服,应该说是男子的衣服。
月婆娑其实算是个贤妻的,在风羽凌不知道的时候,替他做了很多套的衣服,这只是其中的一套。
笑着打开,“看看,喜欢吗?”
风羽凌着实没有想到,她会给自己做衣服,而且看起来相当的精美,他竟然很喜欢,不但是衣服,而是这种感觉。
喜欢归喜欢,要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三日后,我就会带军离开。”风羽凌的表情很认真。
月婆娑并没有接话,这些她是知道的,这句话也只是个引子,重要的在后面才对吧!
“我已经要了锦儿”,不需要刻意的解释,他知道她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大军凯旋归来,我就会迎她进门。”
果然……
月婆娑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消失,又一点点的回来,不过不再是让人心动的温柔,而是讽刺的苦笑。
这样的表情看得风羽凌心里一紧,眼里很快的闪过什么。
她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又好似听到了,只是在若无其事的整理衣服。
一袭绣着银色纹路的紫色长袍,配着一根五色蝙蝠的白玉腰带,一双做工精巧的白鹿皮靴,中衣,亵衣都有,更有个精致的白玉发冠。
很齐全的一套衣服,不得不说,月婆娑其实是动了心的,不过看来这些使用不到了。
月婆娑慢慢的整理衣服,慢慢的重新包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默默地注视了眼前博古架上的那对清耀鎏金瓷瓶一会,然后重新捧了衣服,站起身,“我知道了。”
从头到尾没再看他一眼,那套准备送出去的衣服大约也是要收回了。
“你不在意?”风羽凌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看她将衣服拿走的瞬间,眼眸一紧,这是要拿回去?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语气里带了的懊恼。
她没有回头,静静地站在那里。
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月婆娑回过身,脸上带着从没有过的柔情,“如果王爷愿意,可以给我一纸休书。”
月婆娑那双上挑的眼眸里,盛满了魅惑与柔情,却在说着绝情的话,好似她说的只是今天天气很好之类的。
风羽凌突然觉得怒意难平,他嚯的一下起身,两步走到她的面前,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女子,薄唇紧紧的抿着,眼眸里是火山爆发的风暴。
她该死的竟然这么轻巧的说出这样的话,一纸休书?她明白休书的意义吗?
这样的对视,月婆娑觉得脖子很累,他高她太多,需要仰视。
突然觉得这样的对视毫无意义,她转身要走,却被人狠狠地转了过去,风羽凌生气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可是他的确生气了。
两只手用力的抓着面前女子的胳膊,“你就这么想要休书?”
月婆娑毫不怀疑,若是她说是,他会毫不留情的掐死自己。
“不能拥有不如放弃。”皱着眉头,眼神里也不再是满满的温柔,好似就要失去自己的瑰宝。
“啊!”
下一秒,她被竖着抱起,殷红的小嘴被狠狠地堵上,他不是在亲她,是在咬她,嘴里有咸咸的铁锈味,她的嘴唇一定破了。
开始的时候,她还能试着去反抗,这样的反抗却增加了风羽凌要她的心,欲拒还迎,男人都是很喜欢的。
下午的时光两个人在床上度过,月婆娑事后想起,她觉得风羽凌一定是想在床上弄死她的。
大白天的玉体横陈,被那个男人变换各种羞人的姿势,她甚至都看见两个人的交合处,随着他的撞击发出“兹兹”的水声,她羞得满身粉色,心里想着,晕过去算了,最后,她确实也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