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了,当大地刚从薄明的晨嫩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在肃穆的清凉的连天峰后山上,鸟雀的欢噪已经退让到另外一些角落去。一些爱在晨风中飞来飞去的小甲虫便更不安地四方乱闯。浓密的树叶在伸展开去的枝条上微微蠕动,却隐藏不住那累累的硕果。
看得见在那树丛里还有偶尔闪光的露珠,就像在雾夜中耀眼的星星一样。而那些红色果皮上的一层茸毛,或者是一层薄霜,便更显得柔软而润湿。云霞升起来了,从那重重的绿叶的斡隙中透过点点金色的彩霞,林子中映出~缕一缕的透明的淡紫色的、浅黄色的薄光。
梦彤仍然处在那样玄之又玄的境界之中没有稍稍的移动过一下,头顶上那天地灵力所产生的黑色漩涡依然存在,大量的灵力从越来越远的地方涌过来,将周围数十甚至数百公里之内的天地灵力抽成了真空灌入梦彤的身体之内。
整个连天峰都发现了后山的异常情况,此时的数百公里之内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天地灵力,所有修炼的人都停了下来,远远的望向连天峰后山方向,不知道被掌门人划为禁地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着天地灵力被抽空的时间越久,人们反而更加的兴奋起来。鉴于掌门人前面发布的那一系列的命令,连天峰的众弟子都知道了掌门人要在大选的时候有大的动作,而现在后山的动静让大家对掌门人的决定有了更大的认识。
此时的天地异象充分证明了掌门人的手段,说明掌门人有了一定的依仗,所有的连天峰众弟子都开始欢呼雀跃起来,连天峰实在是沉寂的太久了,让一些老人们都快彻底失望了,如今看到了现在掌门人的种种举动,让这些老人们都开始热泪盈眶。
云少也站在自己休息的精舍门前,一样的抬头望着后山,想到前面吕蒙蒙和自己说过的约定,云少不由的点了点头,庆幸自己这次是押宝押对了,如果真能做成此事,那么自己在五云宗的话语权定会超过自己的哥哥,也许能在若干年后由这个事情登上五云宗宗主的宝座,云少的心开始炙热起来。
再想起自己和吕蒙蒙约好的那个附加条件,云少整个人都觉得开始亢奋,有了个这个条件那么连天峰就等若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在加上吕蒙蒙要求的这个女弟子,云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坐在乌云宗宗主的宝座上了。
随着天地灵力灌入的越来越多,梦彤体内的精神力扩张的越来越快,并且分出了一部分将体内灌入的天地灵力全部引向到了丹田之中,丹田中的灵力越来越多,慢慢的浓度开始增大。接着丹田中的浓度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渐渐的梦彤吸收的速度跟不上灵力进入的速度了,所有的灵力开始不受控制的四处乱串起来,就和发生了位面大战一般,灵力横冲直撞,不管不顾的,直接就将梦彤所有的大小经脉全部冲撞的粉碎。
梦彤依然一动不动的,所有的经脉被冲撞的粉碎之后又立刻被刚进入身体的天地灵力所修复,然后又会被继续进入的天地灵力所撞的粉碎,接着再被修复,就这样周而复始的撞碎修复,修复在撞碎,每修复一次,梦彤的身体表面便渗出一些东西,周而复始。
这么痛苦的一个过程,令梦彤的脸都开始扭曲了,但是奇怪的是梦彤的肉身仍然还是一动不动,仿若只是肉身有痛感,而精神上却没有一丝的感觉一般,如此不断的循环着,直到梦彤丹田内的灵力终于开始向液态转化。
吕蒙蒙盘膝坐在聚灵阵外,已经过去三天了,四大长老也来过了三次,对于梦彤目前的状态,四大长老和掌门人的意见是一样的,只要守护就可以,不能惊动她。哪怕她在这里坐六个月也要让她能一直在这个境界里感悟着,只要她在这样的境界里多待几天,相信梦彤一定有天大的惊喜等他们。
梦彤的经脉已经不知道被撞的粉碎多少次了,此时的经脉已经宽阔到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程度,谁也不知道梦彤在这次的事情中得到了多大的好处,光一个灵力炼体就将梦彤的经脉疏通到了无比强大的程度,不用说是筑基期的修真者,就是元婴期的老怪物们的经脉也不一定有梦彤的经脉宽阔。
而且这样的疼痛根本就是任何人都无法抵抗的,而梦彤却恰好因为星雪的沉睡而她自己却无能为力的自责中,进入了这样一个舍我而去,无欲无求,无动于衷的玄之又玄的境界,连那非人的痛苦也没有感受到多少就开始了传说中的灵力炼体这种只在上古时期才有的炼体方式。
而这种只有上古才有的炼体方式中最大的收益却不仅仅是经脉,而且还有肉身,当经脉宽阔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灵力只要能够供应上,那么下一个环节就是灵力炼体真正的重头戏,肉身的凝练。
就是在上古时期能够真正完成肉身的凝练的也不多,因为上古时期就不可能出现多少很大范围之内的灵力被一个人生生的抽空。在上古时期的神通中,对付这种事情的手段是多不胜多的,而现在,修真界根本就不知道还有灵力炼体这么一说了,但是到最后能不能进入这个重头戏的环节那还的看梦彤的造化。
十天之后,在聚灵阵外面的吕蒙蒙已经不能一直守在这里了,她和四大长老开始轮流守候梦彤,如今只要知道梦彤这件事情的人都开始积极的要求能够过来为梦彤护法,梦彤现在就是门派崛起的代名词,被替换出来的吕蒙蒙开始了先前的一系列的活动。
梦彤体内的经脉终于不再被撞的粉碎了,但是头顶上的天地灵力漩涡却是有增无减,慢慢的方圆数千里内的灵力也开始被抽空了,梦彤的皮肤开始鼓了起来,灵力在经脉中的肆虐终于到了一个顶点,开始向肉身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