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美说道:“这些往事就不提了。有些仇恨我是要自己报的。这些往事不干你的事。以后我们这些没有去处的人,都只能跟着你了。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小弟槾吧。”
程颐早就听说过槾,一看眼前这个人,有些抑郁,但是不同平常抑郁的人。平常抑郁的人眼里没神。他到有些神。一看也是颇有些能量的人。
槾看着程颐,那程颐已经成长为一个有强硬性格的武人了。这一点深深的震慑着槾。槾心想:自己应该改变这种颓废的心态,要像程颐那样才对!
此时的程颐从外表上就透露着内心的干练、刚毅、高贵、稳重。这是另众人感到有些惊讶的。
在场的人大都过去见过程颐。可那时候的程颐和一个学生相仿。是个有趣的人。可是现在的程颐,多年后的程颐,不知经历了什么,竟然是一个如大将般的人。
这样的人,在场的男男女女从内心深处感到钦佩和敬畏。
程颐和槾握了握手。两个人互道了久仰,就像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槾自是从裕美那里听了不少关于程颐的话。早就对程颐感到敬畏。现在看到真人,觉得更加的敬佩了。
他还有些埋怨裕美,怎么裕美眼里的程颐是个武艺高强的好人,但不失有些龌龊。可眼前的人完全是个君子,是个大丈夫啊。哪里是龌龊之人?
程颐这时候说道:“这样,我们先一起走,四下里打听一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频频点头。
程颐说道:“跟我来。”
众人跟上。因为在这里,就程颐最为熟悉了。这些人都是初来乍到。
程颐往东门外走去,一路上的木质的房屋多有破损,想来是受到兵祸之后毁坏的。
再看街道,过去工整干净的青石路面,现在也是处处残破。很多地方甚至都开始长出了野草,想来这个街道已经没有太多行人了。
槾这时很是灵敏,说道:“不对,这附近有人。”
这自然是槾最为拿手的了。他毕竟是靠吃人为生的。
说着话,他突然向右手边的深巷窜去。
在场的众人对他的身形无不惊骇。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快的身法。
大家在他走之后,都频频点头。
程颐更是说道:“槾真是有一身好本领啊!这真出乎意料。”
不一会,众人眼前就觉得一花,冒出两个人影。
原来是槾,拎着一个猎人打扮的人。
这个猎人,在青布衣外披着兽皮御寒,手里拎着弓,背后跨着箭簇。
脚下等着一双布靴。
程颐看了看他的打扮,问道:“兄台受惊了!我们只是路过,看到这里破败不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程颐内心里有些疑惑,心想,这城市里哪来的猎户?而且这猎户的靴子未免做工有些考究了。
在这四下里连人都没看到,他这鞋从哪买来的?
程颐内心颇为疑惑。
眼前这个人也更是疑惑。他心想,你路过的?谁信?这么高的武艺,在这溜达!
于是这人也是抱着试探性的言辞说道:“唉,我,是这附近的猎户。啊,这里啊。哎呀遭了兵祸了。你看这好好的城市就毁了。我打猎路过这里,想在这里找找人家歇歇脚,可是却没人。”
阿幻站出说道:“呸!你一口郦槊人的口音,竟说是这附近的人,你哄骗谁!快说实话!否则姑奶奶抽了你的筋!”
说完话,一脚就把这猎户装扮的人踢翻在地,然后一脚才在那人脸上,直把那脸踩到变了形。
那人手刨脚蹬,就是挣扎不动,这头,头快被才裂了,他一看挣扎不出,知道来人太厉害了,比刚才那个可能更厉害些。
心想,不行再不说实话,眼前这个人看来真是个杀人的祖宗,没准真的把我皮活剥了。
阿幻,噌一下抽出小太刀,噗的一下扎到那人的胳膊上,喊道:“快说!”
啊!一声惨叫。
那人大汗淋漓硕大:“啊!奶奶饶命,我什么都招!”
程颐点点头,心想:阿幻好手段!
嘴里也是这么说的:“阿幻好手段!咱们暂且看看他说什么!”
阿幻问道:“说!”
“唉,是,我是郦槊国的一个侦查连的少尉。我带着军人分散到这四周了。在这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找寻这里面经常骚扰我国军队的黑旗军军人。第二个目的是,挖掘民众中有反叛心的人。我就在这破败的城市中等我手下人的消息。”
程颐点点头,看着这胆小的鼠辈简直丢军人的脸,像这等贪生怕死之人,料也不敢说假话。于是说道:“你若胆敢有半句不时,被我后面的兄弟中有人听出,就立即取下你的人头。”
“哎呦妈呀!大人饶命啊。我说的都是实话!”
程颐说道:“说!黑旗军现在什么地方由谁统领?!”
那人哀号着说道:“是,是坍在统领,我们经过一个月的摸索,发现她在城市东南方20里处的一个高地上。目前,我军正在布置合围。”
程颐点点头,说道:“我们樎璟国武人最恨贪生怕死的军人!竟被你们这等贪生怕死之辈攻陷!真是我国耻辱!为防止你走漏消息,我现在要处死你!”
说着话,他冲阿幻点点头。阿幻一撤脚。从背后拽出太刀对此人除以斩首。
她、槾、裕美都是同道中人,赶忙趁热,拎起小太刀片下那人的肉。装在各自的食品收纳盒中。
文仁看着这景象,蹲在一旁呕吐起来。
槾和阿幻早就相见,二人本就惊讶竟在此处遇到对方,早就寒暄多时。
裕美也是一如既往的看不上阿幻。没跟阿幻打任何招呼。
而槾和阿幻仍然是相谈颇欢。槾其实一直都在挂念阿幻。但得知阿幻一切都好只是到了死境,并且又机缘巧合遇到了程颐。
槾阿幻程颐,都感到因缘的变化莫测。冥冥之中,好像有一个绳子牵着一样。
程颐和大家说道。打算利用自己掌握的死之境界的能量,瞬间到达二十里之外的地方。
众人都同意。
这死之境界的功能就是沟通各界。而程颐又掌控了此物。这倒是这宇宙中一个相当神秘的存在,也许是造物主故意留下的这个通道吧。让尘世间的各种生命能够相互沟通。
不过好像为了二十里路少走,就用此物,有些大材小用吧?
突然间他们在一堆严阵以待的士兵身上出现。
这些士兵们吓得直叫。
大白天突然被一堆人坐在屁股底下,这时怎样的感受。肯定不好受。
有人认识程颐。喊道:“大家不要惊慌是殿下回来了!”
“对!肯定是殿下回来了!大家快出来啊!”
人们纷纷呼唤着自己的战友。这时这些身着黑铠背后插黑旗的一种军人,全部单膝跪倒在地,都流着眼泪。
很多人撕心裂肺的哭泣着。
没有人在开口说话。很多从别的阵地赶过来的人一看见程颐也无不倒身下摆。
程颐高声喊道:“将士们!是我!回来晚了!让你们受苦了!我对你们发誓!我们一定会光复国家!我们一定会消灭所有站在我们领土上的敌人!”
所有的军人们都把剑从刀鞘中拔出指着天高声喊叫道:“愿誓死效忠殿下!”
就在这时,坍也出来了,远远的看到程颐。她已经痛哭的不成样子。
她膝行来到程颐面前喊道:“殿下!主公!您怎么才来啊!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程颐一看到坍,就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之前和她在王宫的样子历历在目。
程颐安抚道:“快快起来。众将官都起来。坍,你告诉我,我父王现在到底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