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启,有没有人说你很自恋啊?把你的爪子拿开,要不等会又要再搭一个帐篷啦!”淩非瑜嫣然一笑,差点乱了沈凌启的心。她慢慢地将嘴唇凑到沈凌启的下巴,轻轻地呼出热气,随着手指也慢慢地抚摸上他健硕的胸膛。
“该死的!淩非瑜,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吗?我也是一个男人,正常的男人。你再这么挑逗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沈凌启虎躯一震,不由自主地感觉到淩非瑜指腹带来的阵阵战栗。他快速地后退一步,脱离了淩非瑜的诱惑和骚/扰,快步朝门口退了过去。沈凌启知道淩非瑜就是故意的、存心的,可是他就是无法对挺着小腹的她下手。淩非瑜也清楚地知道沈凌启不会伤害她的这一点,所以才肆无忌惮地捉弄他。
“沈凌启,沈铎嘉上哪了?是不是替你杀人去了?嘿嘿,今晚来的人不是他,对不对?我说呢,韩儒轩怎么可能会避不开你的那些笨蛋手下呢?呵呵,沈凌启,你又生气了,对不对?我一提到韩儒轩,你就一定会生气的,是不是?”淩非瑜扬起嘴角,笑得十分的灿烂。她细心地观察着沈凌启的表情,慢慢地向他走了过去。
“嘿嘿,我为什么非要生气不可呢?瑜儿,你也希望我生气的,对吗?你故意气我的,对不对?你以为我一生气就会离开了,对不对?淩非瑜,我告诉你这一次你的算盘打错了。你要是不跟我走,我是永远不会离开这里的。对了,瑜儿,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嗯,你的嘴唇还是想以前那样的香甜柔嫩,让人流连忘返爱不释手……”沈凌启迎着淩非瑜的目光静静地看着,用最平静的表情回应了这个处心积虑要赶他离开的女人。只是离开卧室的沈凌启却在转身离开之际,禁不住地皱紧了剑眉。在淩非瑜看不到的角落里,他为难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早已经搭起帐篷的昂然枭雄,无可奈何地苦笑着摇了摇头。
“……”被戳穿心思的淩非瑜怔在原地,失去了表达能力。几个月没有见面,她倒是忘记了沈凌启本来就是腹黑中的腹黑,段数极高的腹黑王,跟韩儒轩不相伯仲的腹黑王。
她怎么能忘记呢?望着沈凌启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淩非瑜伸手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怅然若失地进行了自我谴责。
对付流氓要比流氓更加流氓,对付腹黑要比腹黑更加腹黑,这是淩非瑜童鞋在经过多次跟这些腹黑男人交手之后得出的结论。
她早早就知道她身边的这些男人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个个都是腹黑高手里面的极品。沈凌启是这样,韩儒轩也是这样的。或者,只有雷箴言对她一直是一心一意,从来不搞那些阴谋诡计。
回想起那些在高雄被沈凌启幽禁的日子,淩非瑜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一抹笑意。她和沈凌启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了谎言相对,那个时候她担心沈凌启会对韩儒轩不利不得不撒谎,却差点跟自己‘死去’多年的亲生父亲失之交臂。一直到后来她和韩儒轩从屏东仓惶逃走,在被沈凌启追杀时被毒蛇咬伤,又被沈凌启救起才时两人才算是开始正式认识的。
在那个时候淩非瑜从来就没有想到沈凌启这个身边从不却女人的腹黑王子竟然会栽倒在她手里。或者,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沈凌启不仅深深地爱上了她,还……
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淩非瑜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她这辈子的前二十年低垂着脑袋做人的时间实在太长了,长得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是理直气壮地跟别人平视的。
从小跟着母亲颠沛流离地从一个城市搬到另一个城市,日子过得清苦倒不是淩非瑜介意的。可是从小就被告知父亲已经去世的她在得知母亲得了尿毒症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她自己身体的主人了。她想尽千方百计为了自己操劳了半辈子的母亲筹医药费,甚至一天做三份兼职。可是,她能够赚到的钱是那么的少,而母亲的医药费却是那么大的一个天文数字。就在她一筹莫展,濒临崩溃的时候一个家政公司的中介神神秘秘地找到了她。
代孕妈妈,多么新潮的名字,多么时尚的职业。可是,淩非瑜却差点被这个新潮时尚的职业丧失了追求幸福的权利。韩儒轩的要求是多么的苛刻,而这些苛刻的要求却又似乎是为她度身定做的。年轻,漂亮,高学历,名牌大学的在校生,这些条件本来就已经匪夷所思的了。可是,更加令人难以接受的是应聘者必须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之身。
呵呵,处子之身!淩非瑜突然凉凉地笑了。韩儒轩这样一个四处留情的花花公子却要求自己孩子的妈妈必须是一个处子。他到底有什么底气和资格来做出这样的要求?能提出这样的要求的最主要原因恐怕还是因为他是汝石市首富韩家的大少爷,未来的继承人。如果韩儒轩跟她一样身无分文的话,他还会那么挑剔,还会提出那么苛刻的要求吗?
这一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思考就可以得出答案,可是淩非瑜心中却有着一个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那就是韩儒轩到底有多爱那个女人?到底需要怎么样的深爱才能让一个男人愿意聘请一个代孕妈妈为自己生儿育女而不愿意去逼迫自己的女人生孩子?
走投无路的她递交了应聘书,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被韩儒轩一眼看中了。
原来漂亮的皮囊还真是女人得心应手的武器。淩非瑜之所以能最终拿到韩儒轩开出的一百万元,一个重要的原因正是因为她的美貌。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年轻漂亮的她还保留着最初的童贞。
一切都是天意!或许,这一切的纠缠从她递交那一份应聘书就开始了。韩家和沈家上辈子的恩怨,是从韩儒轩的父亲韩建业栽赃陷害她父亲故意杀人开始的;而她和韩儒轩的纠缠却是从她承受身体撕裂的那一个晚上开始的。韩家和沈家的恩怨,以她的父亲沈啸龙逃往台湾而暂时告一段落;而她和韩儒轩的纠缠却从未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