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晚宴之前
这天,甄家上上下下都喜气洋洋,为了二公子家成的生日晚宴,从早晨忙碌到晚上,大姐佳玉亲自为弟弟选了他最爱吃的西点,并外聘厨师现场制作蛋糕,连餐桌上的鲜花都是她一枝一枝挑选回来的。佳丽则在魏有亮的帮助下,一齐帮家成打扫房间,并将家成的房间装饰一新,打算给他一个惊喜。家华给家成准备了一个大红包,鼓励他在销售上更上一层楼。而妈妈更是满心欢喜地破例下厨做了几个菜,期待着这次团圆的晚宴。
而家成这天从早晨起来就偷偷溜了出去一直不知所踪,既没露面也没个电话,眼看晚宴的时间要开始了,家里所有人都到齐了,父亲甄在元,母亲容小婉,大哥佳成与妻儿,大姐佳玉和丈夫史冬,还有佳丽、魏有亮。佳丽给哥哥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他回来。家成的电话居然无人接听。
好容易通了,却传来家成不耐烦的声音,“知道了。你们先吃,别等我,我有点事得晚点才来。”
容小婉说:“那要不我们先开饭吧!或许他公司有什么事情……”
甄在元听到这话,心里十分不悦,打断了她说:“有什么事情?大家都在同一间公司,难道他是最忙的那一个?所有的人都为了他推掉了所有的应酬,他可好,一天没露面,连个饭都不过来吃。你还帮他说话,到底是给谁过生日啊?我看这个兔崽子是让你给惯坏了,越来越不成体统了。”
甄在元的一席话让气氛顿时僵住了。
佳玉为了缓和气氛,说:“爸,你消消气。弟弟一向自由散漫惯了,咱们不着急,边吃边等好了。反正只是个家庭宴会。”
“家庭宴会怎么了?一个连家都不知道回的人能成什么大器?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就知道惯着他,宠着他。他从日本留学回来以后,到底在单位里做些什么?你们都知道吗?他有没有负起他自己的职责,他究竟靠自己的能力谈成了几笔生意?你们不用瞒着我。我虽然老,但还没糊涂。”甄家成提起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总有许多抱怨,最近总是能听到家成的一些风言风语,也着实让他头痛不已。
“爸爸,您别生气了。家成是顽劣一点,有时候在单位耍个滑头什么的。但是他很聪明,只要肯用功,业绩一定会提升的。回头我再好好敲打敲打他,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我们大家还都靠着您呢!”家华柔声劝道。
“你还好意思劝我?早就让你敲打他,你早干嘛去了?一直到这些风言风语传到我耳朵里,写到新闻报纸上才算完吗?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们甄氏集团是个企业,不是娱乐行业。你们兄弟姐妹四个,哪个跟他一样,整天上八卦周刊的。你们不觉得丢人,我可觉得丢人。”家华的劝说,也没能让老爸心情好一些。
佳丽插嘴道:“爸,哥上娱乐周刊也不是他自己愿意的啊。是那些小报故意弄些花边新闻搏人眼球的。爸咱可以反过来想,哥也算给咱们甄氏集团做广告了呢!省了广告费呢!”
“就你嘴巴能说会道。打广告也打个正面点的啊!这种花边新闻污蔑了我们公司的形象。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你现在还是个大学生,学生的主业应该先把学业搞好。你可好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边跑着疯玩,你二哥的聪明你没学会一点,倒是净学他不学无术了。”甄在元说起佳丽似乎比家成还恨铁不成钢。
佳丽嘟哝着嘴,撒娇说:“人家是女孩子嘛!”
甄在元却不吃这一套,板起脸来说:“女孩子怎么了?女孩更应该自强自立,你怎么不跟你姐姐学一学?能自己独当一面。最次也得找个靠得住的男人啊?你现在这样子知不知道老爸有多担心你?”甄在元似乎根本就不理会一旁的魏有亮,连带着有亮一起骂。
有亮虽心中不是滋味,却只能忍气吞生地听着。
佳丽一挽魏有亮的手臂道:“爸爸,你说我可以,但你不能说他,有亮对我可好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佳丽还想说什么,却被爸爸制止了,说:“对你好不等于纵容你的恶劣行为。我问你,前几天你去甄氏别院做什么了?”
“没啊。我就是带了几个朋友去家里喝了点茶……”佳丽明显有些心虚。
“胡说!你真是跟你二哥一个样儿。撒谎都不带脸红的。你知道甄氏别院是爸爸打算养老的地方,不是让你和你那些狐朋狗友玩闹的地方。你简直是越来越放肆了。你带朋友去玩就玩吧,还破坏别院的东西。别院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从南方运过来的。你知道为了建这个别院爸爸花了多少心思吗?
”
佳丽听着辩解道:“爸,我知道不好,但是只有这什么一次,以后……”
“只有一次?哼,你还想带你的狐朋狗友来玩几次?玩了一次就糟蹋得不成样子了,再玩几次还得了?你以为这个别院是什么地方?是迪厅,还是酒吧?给我搞得乌烟瘴气不说,还逼着管家不告诉我,你以为我老年痴呆了吗?这么好糊弄?我已经跟管家说清楚了,以后禁止你们两个人再踏进甄氏别院一步。若是让我发现你们又进别院了,管家和佣人全部辞退!”甄在元说着脸色就变了,嘴唇也在发抖,可见他对这个别院有多重视,对佳丽的所作所为有多生气。
佳丽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不再言语,兀自摆弄着手机,给家成发短信:“二哥,你怎么还不来。你简直害死我们了,老爸现在发脾气了,你快一点来吧!”
甄在元把自己的儿女数落了一个遍,餐桌上的气氛一时间变得非常紧张。大家都不说话。
而家成此时正在端坐在麻雀的工作室里,摆着POSE,看麻雀专心致志地为他画像。他根本不急着去吃饭,现在于他而言,追上这个女孩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那日自己喝得烂醉,被麻雀送到了别院,他不记得麻雀是如何将他送来的,但是半夜的时候,似醒非醒的时候,却模糊地看到麻雀换衣服时有意无意的春光乍泄,以及光滑裸露的后背。她似乎以为他睡实了,将自己身上被家成吐着脏兮兮的衣服换掉了,家成一个激凌就醒了。但是他不敢动,怕麻雀发现了会生气,只是偷偷地看着。
麻雀为他掖了掖被角就悄然离开了,他只闻得到麻雀身上似有还无的女人香。这个香气持久绵长,以至于整晚都做着与麻雀有关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