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焕意气奋发的在两个衙役前呼后拥的回到县衙,继续办公,扎实工作,任劳任怨。在众人合力协助下,这个月的一些嫌碎的公务总算是办理的井井有条。等办好这一个月的公务,已经是半月之后的事。
此刻已经是天启三年六月初。张焕依旧如同往日一样,从郑府来到县衙办公,这半个月以来,精明能干、任劳任怨、不耻下问、兢兢业业的优秀人民公仆的优良品质逐渐地展露峥嵘。
知县对张焕的工作能力点头不已,啧啧称赞县丞大人都个好女婿。
县衙公署。
张焕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低着头,手握毛笔,奋笔疾书,一字字苍劲有力的字迹倏然之间跃然现在雪白的纸张上。
开到大明朝已经有两月有余,对于古代的一些鲜为人知的习性已经逐渐的掌握住。已经慢慢的适应这个即没有宽敞豪华的办公大楼、也没有前呼后拥的大排场、更没有满汉全席的美味家宴、更没有各种妖娆的女子为他祛除身心的疲惫。
老子被罢官的仇恨、差点弄死他的陈煜父子之仇、扶摇直上的仕途之梦。从未泯灭过,全部都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
他蛰伏,低调、勤勉,为的就是等待,等待一个契机,一个能够令他扶摇直上,一飞冲天的契机!
“啊!”
忽然,他的脑壳一痛,嘶牙咧嘴,赶紧丢下毛笔,搓着脑袋,鼻子使劲地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芳香飘荡在眼前,令人陶醉。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张焕一下子明白是何人,故作深沉的调笑道。
砰!
又是一记暴栗敲下。
张焕惨叫起来:“呀,你谋杀情夫啊。”
“我让你不着调。活该。”
一声女子的咯咯笑声传入张焕的耳中,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白皙的玉手又是一记爆栗敲下,动作十分娴熟,信手拈来。
她就是郑怡,是衙门一个女捕快。经过两月的相处,两人的距离拉近许多。
倏然,张焕的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意,猛地抬手,一下子抓住郑怡的纤纤玉手,玉手柔若无骨,细腻柔滑,令人爱不释手。
“你…快放手。”
郑怡瞪大着灵动地杏眼,一声惊呼,自己的玉手被一手有力的大手抓住,想要抽出,丝毫不能动弹。
张焕好不容易用两记爆栗换来如此难得的一亲芳泽的机会,哪里肯轻易罢手,微笑地说道:“放手,哪有那么容易又便宜的事儿。怎么说也要收回成本加利息呀。”
“你敢?”
郑怡杏眼睁大着,拼命的想要抽回玉手。银牙轻咬,微微嗔怒的娇声说道:“你信不信,本姑娘在把你揍你下不着地?”
“好了。这一回就放光你,下次若是再敢调戏我,嘿嘿……”张焕不怀好意的抬头冲着郑怡笑了笑,慢慢的放开郑怡的手,临走之前还慢慢的抚摸滑嫩地肌肤一下,典型的雁过拔毛。
郑怡的脸颊上浮出一抹醉人地酡红,又急又气的又是一抬手,准备在敲一记爆栗。
“咳咳……”
张焕干咳两声,郑怡下意识的收住玉手,杏眼之中尽是疑虑,这家伙变的真快,一下子从小**变成了斯文君子?
“不知郑捕快来找本师爷何事?”
张焕收敛起脸上的轻浮之色,微笑的看着郑怡那张精致的脸蛋,不由的走神起来。
郑怡被张焕盯着,心中不免升起一股寒意,隐隐之中有种与狼共舞的错觉。
绯红地脸赶紧低头下去,狠狠的啐了一口,走边上的椅子上施施然坐下,哼了哼,端起茶杯,说道:“当然有事,没事谁愿意来你这儿。”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叠公文,颇为骄傲的说道:“这个月的公务全部办好了!”
张焕眼前一亮,随即起身,接过文书,细细的观看一遍,一起起矛盾、纠纷、打架斗殴、失窃等等事情,事无巨细,全部办的稳妥,上面写满当事人的签押、手印。
这可都是功绩啊。
张焕笑容渐渐地洋溢而出,击节称赞,这小妮子真是心细如尘,细致入微。面对张焕的啧啧称叹,郑怡秀眉一挑,也不谦逊,哼了哼,说道:“小事而已,在莆田县,没有人不买我面子的。”
“这小妮子笑起来蛮动人。”张焕笑吟吟的说道:“不知郑捕快想要什么奖励,尽管说来,我可面呈知县大人,为你请功。”
“唉…”
郑怡忽然叹气道:“我是女儿身,奖励这东西,无非就是几句嘉勉之语、或一些金钱的东西,若是为这些,本姑娘何必风雨无阻的东奔西跑?”
“咦…看来又是一个新时代的女权主义者。可惜这个世界还是以男性为主,女人终须是上不了台面。”张焕心中暗自叹息,女权主义,仍是任重道远啊,若有朝一日,或许要弥补一下。
张焕缓步走向郑怡拍了拍她的香肩,语气深长地说道:“好好干,不要,别人不知道,但是,全县百姓知道你!”
“你说的对,是我的功利心太强了。”说着,郑怡俏脸一变,忽然玉手一甩,‘啪’一声脆响,又是一巴掌,她秀眉倒竖,银牙紧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长记性,竟还敢占本姑娘的便宜!”
小妮子太暴力了,张焕哭笑不得,一时间都忘记了脸上火辣辣,忙道:“你不要误会,我是在开导你……”
“本姑娘好好的,还用你开导?”郑怡杏眼一瞪。
“大人,不好了。”
一声疾呼,蒋树声猛地冲了进来,正好看到和充满暧昧的一幕,不由的吓了一跳,退出门外,并顺手带上房门,点头哈腰的歉然道:“抱歉,师爷、郑小姐……你们继续……”
“没事,进来吧。”
张焕神色一凛,恢复往日的气度,坐了下来,沉声道。
郑怡微微一怔,杏眼望着气度从容,波澜不惊的神色,心中充满了惊讶。
蒋树声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叉手行礼,面色微红,气喘如牛,显然是经过激烈的奔跑造成。
张焕深邃地目光在蒋树声的脸颊上一掠而过,沉声道:“莫非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蒋树声一愣,师爷怎么一下子都看出来了。他来不及多想,急忙说道:“师爷,出命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