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多,陆彦哲刚跟度假村的负责人通完电话,钱秘书就告诉他有访客,姓阮。陆彦哲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毕竟他认识的姓阮的没几个,而且,钱秘书的语气还透露着浓浓的好奇,更是让他确定了来人的身份。
陆彦哲按下内线,“钱秘书,你去接他上来,顺便送一杯黑咖啡进来。”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就响了。陆彦哲还没做出反应,门就打开了。
阮孟尧推门进来,手指转着车钥匙,嘴里吹着口哨,眼睛四处打量着,整个人显得痞里痞气的。嘴里啧啧的说:“还真是不一样啊,这办公室哪像是副总经理,你弟弟的办公室也不过如此吧。”
陆彦哲合上手上的文件,瞅了瞅他,“你能说出跟你这身衣服匹配的话吗?别让我觉得我的办公室来了一个衣冠楚楚的地痞流氓!”
阮孟尧看了看身上的西装,阿曼尼的手工缝制西装,一件都抵得上有些人半年多得工作了,当初他还不太喜欢的衣服,现在穿着也像模像样了。脱下外套,扯了扯领带,倒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对陆彦哲说:“不习惯吧?我也是用了好久才习惯自己这幅模样的,看久了就好了。”
陆彦哲站起身往沙发这边走来,刚想说些什么,钱墨韵秘书敲门进来了,“副总,你要的咖啡。”
陆彦哲见钱墨韵把咖啡放在桌上了,对她说:“钱秘书,这位是阮氏国际的总裁阮孟尧先生,以后他来了,你跟接待说让他直接上来。”
钱墨韵看了看衣衫不整的阮孟尧,笑着点点头,“好的,副总,我记住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陆彦哲吩咐了一下,“十点半的会议让曹经理主持一下,你做好会议记录,整理好了交给我。”就让她出去了。
阮孟尧一直注意着钱墨韵的神情,门刚关上,就迫不及待的问:“我这个样子真的很痞吗?为什么你的秘书一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从我进来就这样?”揉了揉头发说:“难道我的魅力下降了吗?”
陆彦哲看他的样子,肯定到,“应该是你的形象不太好,我秘书很敏感的,你这么花心,她可能是知道你的本质了。”有李志禹这个大嘴巴,他老婆不知道你的本质才有问题!
阮孟尧听他的话气的捶了他一拳,“怎么可能!你们前台的小妹妹就迷我迷得很,我就对她笑了下,她就什么都跟我说了。”
陆彦哲挑了挑眉,“哦?她都说了什么?”
阮孟尧好笑的看着他,“说什么你会不知道?还不是董事长让大儿子当副总,却让小儿子当总裁,是想让小儿子继承公司。而公司大多数董事却支持你这个副总,好几个大case都问你的意见,你不同意就不能通过,你弟弟也就是个傀儡掌权者。哦,还有你弟弟比你亲和力强,对谁都笑咪咪的,跟他秘书的关系很是亲近哦。”
陆彦哲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瞥了他一眼,“这种妄加猜测的八卦你会相信?”
阮孟尧靠在沙发,把手搭在上面,神情高深莫测的说:“那可不一定哦!任谁的看的出来你父亲有意让你弟弟接管公司,你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他得逞吧?”
陆彦哲端着咖啡,大拇指慢慢摩擦着杯碟边缘,缓缓说:“这是他的公司,他有权力决定有谁继承公司。明浩也是他的儿子,他想给他也无可厚非。”‘他的儿子’四个字语气格外重。
阮孟尧看了看他,他还是介意的。也是,任谁的母亲才逝世三个月父亲就娶继室他会不介意的?更何况这继室还是一个当了十几年外室带着十岁私生子的尖酸刻薄女人!
陆彦哲见他紧皱着眉,神情凝重就知道他想歪了,不过他也不打算说清楚,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你今天翘班来找我有什么事?”
阮孟尧听他这么问,表情凶狠的问:“前天晚上你去哪儿了?我一整个宴会都在找你?”
陆彦哲想到他走的时候看到阮孟尧被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围住,就知道他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凶了。“我找老头还有付新梅谈判了。”
“结果怎么样?”阮孟尧急切的问,付新梅那个女的可不怎么好对付。一个女的带着孩子当了十几年外室,即使年老色衰,也恩宠不断,正室一死就转正了,这么多年还牢牢巩固了自己的正室地位。甚至兄弟姐妹都在环球集团任要职,这可不是一个普通女人做得到的。
陆彦哲放下咖啡,淡淡的说:“他们保证以后不会插手苏亚的婚事,而我放弃环球的继承权,并且扶持明浩成为一个合格的企业管理者。”
扶持陆明浩成合格的企业管理者?阮孟尧嗤笑着说:“就陆明浩的样子,他早晚能把环球给败光!”从小考试就没及格过,初中学人当小混混,结果被人绑架,交了五千万赎金,要不是警察及时赶到,他就被撕票了!高中就把人肚子搞大了,那女的还自杀了,要不是他有一个有钱的老子,他都得死好几回了!这么多年他在国外的所作所为,他们也是略有耳闻,真看不出来他跟阿哲是同父的兄弟,还是他遗传自他母亲的基因多一些?
陆彦哲笑笑没说话,反正他没保证过一定会把他带好。再说明浩从小就跟他不亲,现在他舅舅跟阿姨又在公司任要职,他那么听他们的话,跟他就更疏远了。
阮孟尧静默了一会,声音低沉的说:“雪念出院了。”见陆彦哲抬头看着他,接着说:“医生说她的情况已经好多了,精神也比以前好,让她出来跟社会多接触,会让她不那么容易封闭自己。我妈也说自从秦瑞阳去了,雪念就又会哭又会笑了,有事也会说而不乱摔东西了。”
陆彦哲想象不出来阮雪念的模样,在他的记忆里,阮雪念一直是那样一个骄傲的女孩!还记得她初中是拿到了学校辩论赛的冠军,拿着奖杯站在领奖台上睥睨的看着下面一群人时的神情,仿佛全天下唯我独尊!而现在,她却变得有些疯疯癫癫,神志不清!虽说不全是他的责任,但她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真心疼爱的小妹妹,不伤心,不愧疚那是不可能的。
阮孟尧一直不太敢跟陆彦哲提雪念,就是怕他有情绪。他也以为他们三个会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好兄妹,可是现在他们却弄成了这样。雪念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不是不恨的,当初要不是他优柔寡断,现在或许是另一种局面了。“我妈今天早上六点多就给我打电话了,跟我说雪念今天在医院不知道跟秦瑞阳怎么闹别扭,把他给气跑了,留她一个人在医院。雪念说秦瑞阳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那神情还特悲伤,让我妈心惊了半天。谁知道他们回家没几个小时,秦瑞阳就拖着行李箱跑过去了,还说要一起住,他住不习惯酒店!骗谁呢?住不惯还住了这么久。我妈看到他是比见到亲儿子还亲,亲自指挥佣人给他收拾房间。我妈说雪念见到他也心情好了很多。你说,到底秦瑞阳那小子有什么好?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天天粘着雪念,跟古代的大太监服侍老佛爷一样!可我妈跟雪念还就吃他这一套。我妈还说,秦瑞阳要是能把雪念拿下,搞不好他就是我妹夫。你说我要一个这样的妹夫干嘛?天天看他闹心啊?我跟你说,我见他一回,我就想揍他一回!你知道他爬雪念的窗户吗?把三层高啊,他也不怕摔下来把他摔死了。他死了我们从哪儿找一个这么厚脸皮的儿子赔给他父母啊、、、、、、”
陆彦哲听阮孟尧絮絮叨叨的说着秦瑞阳的点点滴滴,“孟尧,你很喜欢他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阮孟尧说的正起劲被陆彦哲打断了,正有些意犹未尽,听他这么说,一口气呛在嗓子眼,猛地咳起来,“我喜、、、欢、、、咳咳、、、他?!怎么可能?”
陆彦哲看着死不承认的阮孟尧,解释到:“雪念这么多年一直迷恋着我,对她所有的追求者都不假词色,你也对她过多保护。以至于很多男生对她有好感却不敢行动。其实你有那么多动作也是想找一个真心爱雪念并且能保护她的人!你第一次跟我说秦瑞阳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很欣赏他,不畏艰难,认定目标勇往直前。他身上的这种勇气是我们很多人都欠缺的,也是你一直在寻找的。我当初告诉他雪念的消息就是想考验他有多爱雪念的,你知道吗?我只告诉他雪念在欧洲,那么大的地方,他都没有放弃,毅然决然的去了。那么隐蔽的地方都被他给找到了,甚至对雪念的无理取闹都忍了下来,所以我相信如果有一个人能给雪念带来幸福的话,那一定是他。而对于这样一个人,你怎么会不喜欢呢?”
阮孟尧没想到他一直不承认的心绪被陆彦哲一语道破,无奈的摊摊手,“我一直以为我隐藏的很好呢,没想到一下子就被你发现了。这么多年我也想让雪念放开你,可你知道她倔强起来谁的话她都不听,她现在弄成这样,我也很愧疚。我一直都想有一个人能全心包容她,给她全部的爱!不过我从来没想过这个人会是秦瑞阳,这样一个脸厚皮厚的人,可是有的时候想想,又觉得要是真有这么一个人,就应该是他这样的人。”抬头瞥了陆彦哲一眼说:“我是不是很矛盾?好吧,我承认我是有些欣赏秦瑞阳这小子,不过还没到喜欢的程度哦!”
陆彦哲看着嘴硬的阮孟尧笑了起来。
阮孟尧在他的目光下有些尴尬,后来实在撑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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