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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宾利急速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离城市愈来愈远,直至一片人烟罕至的硕大空地。
“总裁,他们还没到。”宾利车的司机掰了下后视镜,透过镜子向后看去,“要打电话催催么?”
“不急。”后座上的人如痴如醉地看着枕在自己大腿上昏迷不醒的叶知秋,轻柔地抚摸着她莹润的肌肤,忽然问道:“她多久会醒。”
“按您的吩咐,药量足够她昏睡一天。”
后座上的男人满意地点点头,蓦地他抬起头,目光冷冷地盯着后视镜中的那双狭长凤眼,警告道:“托尼,记住你的本分。”
托尼收回目光,将后视镜掰回原状,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再不敢向后偷窥。
又过了十几分钟,后座上的人懒懒地开口:“给他打个电话,看他是不是坠机死掉了。”
托尼应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寥寥片语后,托尼道:“他说一分钟……哦,已经到了。”
飞机起落架与地面啸长的摩擦声还有引擎巨大的轰鸣,让坐在车里的人不禁皱眉,他轻轻地捂住叶知秋的双耳,好像她现在只是熟睡,他生怕吵了她的好眠。
飞机不偏不斜地停在与他们平行的位置,托尼将车子发动开到飞机舱门楼梯旁。然后下车迎上下了飞机的高挑男子,两个男人相互打了一拳,算是打招呼。
高挑男子抹了一把自己利落的小平头,帮着打开车门,恭敬地站在门旁唤了声:“少爷久等了。”
车里下来的男人横抱着叶知秋,他睨了一眼车门边的人,牵出一抹僵硬的笑:“林棉花,你是在跟我搞笑么?”
“怎么会!”被叫做林棉花的男人咧嘴一笑,“我很认真的好不好。”
“这么认真,怎么不把你的那份也给我?”
林棉花揽住他的肩膀,笑道:“我总要吃饭泡妞的吧,这点小钱你还跟我计较什么!”
林棉花指着叶知秋问:“大哥,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人?怎么就长这样,还不……”
一道冷冽的寒光让林棉花噤了声,但他只是沉默了几秒,片刻之后又不满地嚷着:“是不如鱼儿嘛!”
林棉花慌忙跑上楼梯,生怕晚走一步被这个大哥眼神杀死,他在舱门口等着他们进去,目光又在叶知秋的脸上扫了一圈,不禁咕哝一声:“还不许人说实话了。”
说完他堆起一张笑脸,将这位板起脸能吓死人的大哥迎到舱室,然后回到舱门前对着下面的托尼挥手道:“你的好日子来了,快去好好享受吧!”
“棉花辛苦你了!”托尼佯作抹泪状,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回车上,眨眼功夫便绝尘而去。
“逃命的功夫更深了啊。”林棉花望着那远去的黑影,再移步偷看了一下坐在舱室里的大哥,兀自长叹一声。
……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人绑架了,然后扔在一艘小船里,任我在海里独自飘摇,无边的海看上去也不美丽了,它像是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随时准备将我吞入腹中。我在海上摇啊晃啊,头晕眼花口干舌燥,声带像是坏掉了,任我怎么竭力大喊,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啊……头好痛。
“你醒了?”我在海上蓦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四处找寻着,却发现这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上只有我乘的一艘小船。
“喂。醒醒。”
脸颊上传来轻微的痛意,我慢悠悠地转开眼,一张近在咫尺的尖脸吓得我惊叫一声,想要往后躲,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别说坐起身,就连动一动手指头就吃力到不行。
“你是谁!”我瞪着眼前的陌生男人,眼珠转转用余光瞟了瞟身处的环境,质问道:“这是哪!”
“啧啧。”男人咂咂嘴,捏着我的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得出一句结论,“怎么看都没有鱼儿好,大哥真是瞎了眼。”
“什么鱼啊虾的,我问你你是谁,这是哪!”我怒问一句,竟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地好似生了锈。
“睡个觉大喊大叫的,我想不来看你都不行。”男人瘪瘪嘴,拿起手机拨过去,说道:“喂,她醒了。”
片刻,这个男人直起腰站到一边,下一秒,一张冷峻帅气的面庞映入我的眼帘。
这么熟悉,却让我恶心、深恶痛绝:“林温玄!”
他像是没有看见我的怒意,径自坐到床边,执起我的手,关切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翻了一个大白眼,恶狠狠地说:“我心里不舒服,看到你我就恶心!”
“喂喂喂,你说话注意点。”先前的男人窜了上来,不满地说道。
林温玄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说:“你先出去。”
那男人瞪了我一眼,却也不得不听林温玄的话,乖乖地出去了。
“这是哪里?你带我来干嘛?程北河呢?你把他怎么样了?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林温玄静静地听着我一连串的质问,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这笑容并没有稀释他脸上的冷意,反倒让人觉得鬼魅至极。
“程北河应该告诉你了,我是祺瑞国际大中华区的总裁,但那只是一个月前的事,现在整个祺瑞国际都是我的,而这里是我在法国的家,也是祺瑞国际的集团总部。程北河没有死,我带你来只是想让你恢复记忆而已。”
“你脑子有病啊!都说了我不是镜秋,你怎么还巴着我失忆的事儿不放手啊!”我大喊着,片刻又想起来似的问道:“你说程北河没有死,什么意思?他在哪?我要见他!”
“他在中国。”
是了,林温玄说这是他在法国的家,我恍然大悟,却依然愤愤地瞪着他:“你对我下药,不经我同意就把我带到这儿来,你这是蓄意绑架,绑架是犯罪你知道么!”
“我知道。”林温玄摊摊手,满脸无所谓地说,“可我不在乎。”
“疯子……”我无声地骂了一句,浑身软绵绵地难受至极,真想一拳砸到他的脸上。
“秋儿……”林温玄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我一阵恶心连忙别过脑袋避开他的手。
我瞪着他咬牙切齿道:“我不想再重申,我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叶知秋,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林温玄俯身将我搂在怀里,轻声道:“好,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
听见他如此温柔的声音,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这还是那个阴狠的煞神么,怎么变得这么快。
“呸呸。”我连呸两声,喝道:“你放开我!有什么话,等我药效过了再说。”
这无力到任人摆布的局面,我可不要持续下去,你赶紧滚好么,等我的劲头恢复了,你再敢靠近我,我就一板砖拍你脑袋上!
林温玄给我把毯子掖好,然后低声道:“那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再来看你。”
我睨了他一眼,便闭起眼歪过头不理他,他倒不觉得无趣,轻轻的笑了两声就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我立马又睁开了眼,努力活动着手指:“NND,这变态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
我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繁复却不失华丽的花纹,不断尝试着活动身体,半个小时以后发现这些努力全是徒劳无功,我一方面对林温玄更是恨的牙痒痒,一方面又在担心程北河的境况。他能当着程北河的面把我掳来,要不就是跟程北河达成某种协议,要不就是在掳走我之前就让程北河失去阻拦的能力。
前一种可能,那几乎为零,程北河也不可能被林温玄支开,唯一的可能就是程北河失去了阻拦的能力。林温玄到底把程北河怎样了,一想到他说程北河没有死,我的不安就愈发严重,忐忑至极,好想飞回程北河的身边,一股脑的把所有事都告诉他,告诉他我爱他,不管是哪个时空的程北河,我都爱。
就算他知道真相以后对我说抱歉、甚至要离开我,我都不会再埋怨。天呐,程北河,你千万不要出事。
我默念着,心中焦躁至极,眼睛也逐渐迷蒙了起来。就在我失魂落魄的时候,门又开了。
我以为是林温玄便闭着眼别过头佯作睡着的模样,一串轻盈的哒哒声行至我的耳边,我蓦地睁开眼向来人看去。
来人似乎被我吓了一跳,但她脸上的惊愕只存了几秒,片刻就转为浓浓的探究。
她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然后挪了一张椅子坐在我的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忽然莞尔一笑:“你好,我是上官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