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回家的莫染,唰的打开自己的房门,将热热的脸埋进枕头里,懊恼的想,自己真是没用,美术课上时,多少裸体美男没见过,至于在牧流止那丫面前那么落荒而逃么。她应该面不改色的看着牧流止脱光光,然后嘲笑他腰太肥,肚子太大,哈哈。
莫染想着想着,忽然觉得牧流止的身材的确是不错啊,想着脸上又通红一片。不知道他们家小洛洛是不是也是要胸有胸要腹有腹啊,哇啊啊。
这边,莫染沉浸在自己无限的懊恼与极度的YY中,那边,下班的妈妈拼命的敲着莫染的房间,“莫染,莫染你在吗?什么声音,干什么呢?”莫染这才回过神来,停止了嘿嘿的奸笑。打开门一本正经的对房门外一脸疑惑的妈妈说,“我在看电视。”
她妈看见莫染脸色还有些红,头发纷乱,一脸的不信,唯恐天下不乱的挤进门,“看电视?我才不信,说刚才干嘛了?”说着冲她挤挤眼睛,“说吧,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嗯说来咱听听,不怕,不怕,啊。。。”
莫染看着穿着职业装朝她挤眼睛的妈,眼角直抽,她无力的靠在门上,“我的娘啊,真的什么都没有。
莫染她妈向房间里伸伸头,“真的什么都没有?”
莫染摊手,比针尖还真。说着习惯性的抬脚踢人,“莫染她妈,做饭去!你官人就要下班了。”
莫染她妈直接身子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爱下不下,想吃自个儿做去。”边说边挤眉弄眼道,”说,你和流止和那小孩怎么样了?”
莫染装傻,“什么怎么样,没有怎么样。”
她妈把身子往沙发上靠,“你还是不是女的啊?你和人家牧流止这感情都培养十好几年了,还没怎么样,你还是不是我女儿啊?”
莫染想,得,又来了。她又一次低下低下头深沉道,“妈。。。我们学校不准早恋。。。”
莫染她妈又一次瞪圆她那跟莫染极其相似的圆圆大大的眼睛,怒吼道,“屁!我像你这么大那会儿,跟你爸结婚证都领了。”莫染抽抽嘴角,她还不知道原来二十年前,国家还提倡过早婚早育。
看着沙发上的女人,莫染又一次无奈抽着嘴角想,原来她这一身的臭毛病都是打这沙发上吼得忘乎所以的这女人身上遗传的。
第二天早上,莫染吃过饭,去学校的时候打算着自己悄悄地先走。在小区门口,却看见牧流止朝她走来,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我说男的,咱俩昨天不洗澡的吗?你怎么走了啊?”
莫染额角直跳,嘴角抽了抽方道,“我昨天,昨天忽然想起来有点急事,嘿,嘿,有急事。”
牧流止将胳膊搭她肩膀上,跟她勾肩搭背,“有急事啊?”理解的拍拍她肩膀,“有急事,确实应该先走,要不这样,今天放学后,咱再一起洗?”
莫染忍着从肩上,牧流止施加的越来越重的压力,一步一个脚印走的坚定踏实。牧流止低头看看气鼓鼓,拿地面撒气的莫染,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将手缓慢下移,来到莫染纤细的腰肢处,一把握住。
感觉到腰部重力的莫染,猛地甩开他的手,拿眼睛瞪他,“两个男的一起走路,还用的着搂腰吗?”
被甩开的牧流止伸手将莫染拉到身前,“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咱小时候别说搂腰了就连。。。”他眨了眨眼睛,慢慢低头轻轻在莫染唇上蜻蜓点水般印了一下,“这样,都是常有的事。”他抬头看着莫染又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表情,眼中光芒闪烁,又一次得意的弯起了嘴角。
呆愣中的莫染满脸通红,终于恼羞成怒,作势将手中的书包扔牧流止身上,但又惴惴的收回,“靠!死牧流止!你又耍我!!”
牧流止得意的嘴角弯的更大。
莫染来到学校,在教室坐下,还没从牧流止给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她想着昨天牧流止浴室里邪恶的笑容,近乎****的身体,和早上那个轻柔的吻,久久的回不过神。程媛媛看莫染目光呆滞,脸色绯红,好奇的问,“喂!怎么了这是?思春?可要说思春,这面色是对,可这眼神就太不对了吧?”
呆愣中的莫染面朝前方,缓缓伸手,摸上坐在她身侧程媛媛头上的绒线帽,爪子哗向下一拉,于是程媛媛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就这么埋没在了一团毛茸茸的毛线之下。
下课后,柯竟洛破天荒的头一次主动来找莫染,“莫染,你怎么了?没感冒吧?你要不舒服,月末那画展不去也行,在家休息几天。”
莫染的脑袋还处于呆滞中,她模模糊糊的看着眼前那张精致的面容,眼前出现了一张英气的笑容,眼睛似笑非笑,嘴角斜勾,最终两张脸重合,变成了今早上牧流止那可恨的得意的嘴脸。
莫染听到有人跟她说画展,她忽的想起陈列在大英博物馆,那些令她垂涎已久的名画名作。眼冒精光,想都不想的就说,“去,我要去,休息什么?为什么要休息?”
旁边的程媛媛终于松了一口,“我的姐姐,你终于醒过来了,你都发了一节课的呆了。”旁边的柯竟洛也用他略有些清冷的声音问,“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莫染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是柯竟洛在说话,立马小心肝咚咚直跳,这可是她家小洛洛第一次课间主动跑来找她说话啊!
她立马调整表情,笑着说,“我没有不舒服,月末的画展是肯定要去的,嘿,嘿嘿”中午吃饭的时候,牧流止坐她对面,又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着她,莫染给看的脸色发红,啪的一摔筷子,“看什么看,还吃不吃了?”
牧流止笑着看向她,放下筷子左手缓缓抚上嘴唇,“我在想早上。。。”莫染一把抢过他面前的饭菜,将吃完的没吃完的全端起来,倒后面的回收车里,“你想,你想死。。。”
牧流止拿着筷子看着空空的桌面,觉得这饭似乎不吃也不错。
莫染想这牧流止不知怎么了,浑身散发着大灰狼的味道,弄得她这只小白兔一直心惊胆战的。于是她在斗争了很久后,终于开口跟牧流止说,他们过段时间有个比赛,她决定在学校住一段时间,以集中精力好好练习画画。其实比赛是真,好好练画也是真,只是以莫染的现在的水平,她还真没把这个小小的比赛放在心上。
正在前面走的牧流止回头,这比赛他之前听莫染说过,他也知道她并没把它放在心上。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他和颜悦色的冲莫染招招手,莫染疑惑地凑上前。
只见牧流止薄唇微启,“你是不是害怕每天晚上和我一起洗澡?”
一句话问的莫染胸中气血激荡,只想气沉丹田,再来个十成十的排山倒海。你丫的牧流止,还没完没了还。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然后使出十数年来所有吃奶吃饭攒下的力气,在脸上挂了个温柔无害的笑容,“哪能啊!流止哥,人家是真的真的想好好的练练画嘛!”边说边挂牧流止胳膊上故作娇羞地死命扭臀摆脑袋,摇摆的间隙还不忘抬头冲牧流止猛抛媚眼。这招她是跟程媛媛那丫学的,尚处于理论阶段,一直苦于无机会施展,今天她就不信恶心不死牧流止这厮。
牧流止一开始饶有兴致的看着莫染吃瘪的表情,看的兴致勃勃只觉得今儿这阳光真是明媚,这春风真是温暖。后来见莫染脸上风云变幻,最后笑着一口一个人家一口一个哥,还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似左蹭右蹭。牧流止从小见莫染嚣张跋扈惯了,她这种比小女儿还小女儿的做作情态还是第一次看见,虽然有些别扭,但还是觉得很、有趣。就像是一只一直横行霸道的螃蟹,有一天在你面前坡着八条腿歪歪斜斜地学着走猫步。于是抱着胳膊学她的语气,难得好脾气地道,“原来,莫染妹妹是想好好练画啊!你早跟你流止哥哥说不就好了。”
娇羞的莫染嘴里塞了个大鸡蛋,艰难的吞了口口水。
牧流止继续好脾气地抚她那头凌乱的短毛,笑眯眯地道,“莫染妹妹说好,流止哥哥就好。”
莫染瞪大眼睛,转身,撒丫子狂奔。牧流止这厮忒他妈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