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才?程媛媛?”莫染重复,忍不住揶揄下:“哪里奇?”
程媛媛拿眼角撇她,一副乡下土包子的表情。
莫染掐她,土包子也是有脾气的。
“哎呦!别掐,别掐。”
“说不说?”
“好吧,好吧。不过这个不好说,等会儿我们整完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你就知道了。”
得到杜老的赦令后,莫染匆匆和柯竟洛打个招呼后,便和程媛媛一起窜出了教室。
看着,门口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和装潢繁杂的门面。莫染傻了,迪厅?
程媛媛推她,莫染死活不进去,有没有搞错,迪厅?她一十七岁花季少女进迪厅,被她妈知道了,还不地砍了她。
程媛媛:“怕什么,只要你不说谁知道你十七。”
莫染抱着大门,我妈知道。
程媛媛敲她脑袋,你不说你妈怎么知道你去迪厅?
松开手一想也是,又没有牧流止跟着打报告了,她干什么坏事都可以。但从门口瞄瞄里面昏暗的光线,繁杂的人群还是不要去的好。
莫染摇头,不要了吧?
要的,要的,人不疯狂枉少年。
程媛媛使劲拉她,来来往往的人都好奇的盯着这两个年轻的女孩。
终于莫染被她拉的一个踉跄,一半的身子跌入地厅内。
倒在地上的时候,莫染苦命的想,你拉我去酒吧还好说,迪厅?跳舞吗?还不如让我直接拆舞池来的痛快。
抬头好像看到,一个与牧流止极其相似的身影坐在迪厅的一角。莫染忽然决定,她今儿还就疯狂了。爬起来,极其豪爽的拍着程媛媛的肩膀:“走,进去。”
程媛媛喜笑颜开,这就对了嘛,忸怩个什么。
莫染从来不跳舞,因为不喜欢看自己张牙舞爪的模样。但今天她豁出去了。
莫染:“走跳舞去!”
程媛媛:“肯定的,我还得让你见识见识,我怎么个奇法呢。”
两人挤到舞池中央,周围一群的群魔乱舞。程媛媛是过了舞蹈八级的,那水平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扭臀,摆胯,摇头,收腹,挺胸,那一个个的动作是做的相当到位。莫染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点一点的跟着她做,刚开始还有些跟不上,但慢慢的也有板有眼起来。
音乐是极有动感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火热。在程媛媛的带动下,莫染也变得热情起来,学程媛媛,嘴唇微张,斜眯着眼睛看人。碎发甩起,汗珠滑落,青春中带着妩媚。灯光师将灯光打在舞池中的两人身上,程媛媛更是配合,甩着长长的卷发,双手自大腿处缓缓向上移动,说不出的妩媚。周围的人将两人围在中央,更有轻佻的吹起了口哨。
有个男生贴过来,和程媛媛面对面。程媛媛瞥他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自己自己的。
“走!到吧台那!!”程媛媛推开贴过来的男生,贴着莫染的耳朵大喊。
“你说什么?!”在剧烈的音响中莫染也大声吼。
程媛媛:“我说去吧台那!”
莫染:“哦,好!”
圆形的吧台前,莫染趴在吧台上,刚太卖力了,有点累,程媛媛熟门熟路的向酒保大喊:“一杯MargartiaCocktail!”酒保将一杯蓝色液体端过来,放在吧台上,十多岁的年纪:“媛媛姐,又来玩啊!”程媛媛点点头,晃着手中的液体,迷乱的灯光下,蓝色的液体散发着致命的美丽。莫染不禁看呆了?她招手:“给我也来一杯。”程媛媛笑吟吟的看着她,酒保讲酒端上来:“这位小妹妹也要喝这个吗?”莫染接过,对程媛媛就是媛媛姐,对她就是小妹妹。酒保接着和程媛媛套近乎:“媛媛姐,最近不常来了啊。”程媛媛放下酒杯:“别提了,最近一直在忙大赛的事我都快愁死了。”“大赛?什么大赛?”“美术大赛。”“这两位小姐的酒我请了!”冷不丁冒出个声音,莫染抬头望去,是刚刚贴上来的那个男生。招惹桃花的那位头都不回:“好啊!你请,不过你打算只请这两杯吗?”男生开心的笑:“”当然不,你们想喝多少我变请多少。”“我觉得应该我请。”又有一个声音。莫染很无语,现在的人太有钱了。趁程媛媛被缠住,莫染抬头向刚进门时看到的方向看去,牧流止旁边又坐了一个人,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是司南。司南和他旁边涂着紫色眼影的女孩靠的很近,俩人低着头,不知在说什么,不时露出满脸的笑容。旁边的牧流止面前放着一个酒杯,酒杯里的酒空了大半。他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姿势,任一旁的女生将大半的身子靠在他身上。越看越气,莫染正要转过头去,牧流止却远远的向她举了举酒杯,算是打招呼。好,莫染等的就这一刻,她端着未喝一口的酒杯来到,牧流止面前。将酒杯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我请你喝酒!”高脚的玻璃杯碰在暗色的大理石发出清脆的声音,蓝色的液体流出。牧流止笑笑,举杯一饮而尽。莫染抬手:“酒保God—father!”牧流止挑挑眉,God—father?司南停止了与身边的女孩窃窃私语,God—father?威士忌?这也忒狠了点吧?
端起杯来,一饮而尽,牧流止没有犹豫。
司南阻止的话说了一半:“那是,那是威士忌,你要,要。。。”慎重这两个字在看到所有的液体都滑入牧流止嘴中的时候,司南,自动将这两个字吞进了心里,这个真得慎重。
连喝两杯酒,牧流止将杯子翻转,表示一滴不剩。
仿佛莫染请多少,他就会喝多少,放下杯子,他问:“还有吗?”
莫染:“酒保!再来一杯God—father!”
牧流止睁着一双大眼等酒保将酒送来,湿润的眼眸,眼角处带上了一抹红。
被好几个男生包围程媛媛,好不容易突破重围。她拦住酒保将第二God—father退回去、
“连着让他喝两杯威士忌。莫染你想干吗?”
微红的眼睛,牧流止看看莫染:“还有么?”
他的眼睛红红,好像是头有些疼,用手稍扶一下额角。莫染忽然逼迫不下去:“你让我请,我就请,我傻的吗?”
扶着额角,牧流止轻轻的笑笑:“好,你不傻。既然不请,那我就走了。”
站起来看着旁边的司南,你要走么?牧流止现在这个状态,不走恐怕是不行的。
有些不情愿的站起来,俩人走出嘈杂的舞厅。
知道牧流止的酒量不错,这点应该还醉不了他,但莫染还是觉得心中莫名有些内疚。也许不该这样子。
外面的风很凉,牧流止靠墙站着,司南问他:“哥们,没事吧?”
无奈的笑笑:“没事,这点酒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看向远处的夜幕:“只是觉得有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