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回归后的回忆
马大姐摇着脑袋说道:“谁知道领导怎么想的呢,说不发就会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反正不要指望有奖金了。”
柳依姗生气地说道:“不发的理由是什么,今年比去年辛苦多了,却拿不到奖金,太不公平了吧。”
马大姐愤愤不平地说道:“就是,说不发就不发了,今年的利润不见得低于去年,却来了一个铁公鸡一毛不拔,都让他们吃了喝了的花去了。”
柳依姗撅着小嘴说道:“不公平,我还指望着存下这笔钱向我的爸爸妈妈交代呢,否则我这半年过去了一点钱也没有攒下来,说不过去呢。”
马大姐轻声地说道:“你单身一个人的,攒不攒钱也无所谓,我可是拖家带口的人,那才叫打着饥荒难受呢。”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的来到电梯口,见电梯门口等了几个人,马大姐问柳依珊:“看你的落日吗?”
柳依珊看出马大姐想和她到玻璃窗下去聊天,就摇了摇头说道:“今天不想看了,还是回家吧。”马大姐深感意外地看了看柳依珊,就和柳依珊坐着电梯下了大楼。
出了电梯,马大姐就挨在柳依珊的身旁说道:“这半年度的奖金就没有了,真是气人呢。说不定高温费也泡汤了。”
柳依珊随声附和道:“是啊是啊,高温费倒是没有多少,只是这半年度的奖金是笔不少的钱呢,不发真是可惜。”
叹息了一番,两个人在公交车站各乘各自的线路车,回家了。
柳依珊回来的早,在小区门口买了一些面条,回家打算做酸汤面吃。等白小薇回来后,见柳依珊已做好了酸汤就等着她回来下面呢。
白小薇高兴地说道:“呀,今天吃饭比较早,快做好了。”
柳依珊说道:“是啊,我今天回来的早,想着吃完了饭,打扫打扫卫生,将大雁卧室的地拖一拖,听说她坐今晚的火车要回来。”
白小薇兴奋的叫了起来,问道:“蛮想念大雁的,终于要回来了,打来电话了吗?”
柳依珊说道:“没有。我早晨收到方美玲的短信,她说大雁今晚坐火车回来。下午我给大雁打电话,没有信号,她的手机可能出了问题。”
两个人,吃完饭后,就将屋子拖了干净,将客厅里的物件摆放整齐。就等着沈秋雁回家来。
不过第二天早上,柳依珊和白小薇出门上班的时候,也没有见到沈秋雁回来。白小薇问柳依珊是不是听差了,一般火车早上六七点到站的,如果回来的话,应该到家了。
柳依珊说道,也许火车晚点了。没有的事情,晚上下班回来就看到了。两个人疑疑惑惑地出门了。
柳依珊中午吃饭的时候,接到了沈秋雁的电话,听到大雁熟悉的声音,柳依珊不免激动了起来,她问道:“你回来了?现在在哪里?”
沈秋雁的声音听着也很疲倦,她说道:“我回来了,现在躺在床上休息,告诉你一声,晚上见,我再给方美玲和白小薇打个电话。”
柳依珊说道:“你走了之后我们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不知道是信号不行还是手机的问题。”
沈秋雁无奈地说道:“嗯,手机丢了,今天回来我先去买了一部手机,这才给你打电话。”
柳依珊恍然大悟,她嘱咐沈秋雁好好休息,回来了就好。
躺在自己卧室床上的沈秋雁,看着窗外飘过的白云,感到神清气爽,感叹道:“终于回来了,终于呼吸道没有来苏水消毒水味道的空气了。”
她依次给方美玲、白小薇和雷安生打电话,告诉自己平安得返回。方美玲和白小薇都很高兴地表达了盼着她回来的心情。雷安生不知道在忙这什么,只说了一句:“嗯,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这倒让沈秋雁有些失望,她在外的那些天里,这几个人里面,想到雷安生的次数是最多的,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可能是每一天无所事事,可能是在脆弱的时候,想依靠在一个踏实的肩头上吧。
BJ西站到了,在初夏凉爽的黎明时分。下了火车,沈秋雁一手拉着带滑轮的行李箱,一手按着自己肩上挎的皮包,可能听到了太多抢包的事件,不免有些小心。
在阴暗的站台,从各个车厢蜂拥而下的乘客,拎着大包小包急匆匆地向出站口走去。杨波正和沈秋雁一起下了车,看了一眼四周,看清楚了指示出站口的标识,就对沈秋雁说道,走着一边,就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走到地下通道时,回过头却发现沈秋雁没有跟在自己的身后,他有些诧异,向回走了几步,看到沈秋雁手扶着头,站在那里不动。
杨波正心里紧张了起来,不知道沈秋雁怎么了。他逆着人流来到了沈秋雁的身边,问道:“怎么了?”
沈秋雁有气无力地说道:“呀,我觉得头晕眼花,这个地面起伏不定,像是波浪起伏的水面。”
杨波正关心地问道:“要紧吗?我们在一边休息休息,来喝点热水。”
沈秋雁也没有推辞,就接过了杨波正递过来的水杯,喝了几口。又拍了拍头,说道:“还要赶着去展览会呢,还是慢慢往前走,我可能是晕车了。”
杨波正说道:“也好,你扶着我的胳膊,慢慢往前走,如果不舒服,就停下来歇一歇。”
沈秋雁答应着,一手拉着杨波正的胳膊,一手拉着行李箱,慢慢地向前走去。
三五成群的人络绎不绝地从两个人的身边匆匆而过,常常的地下通道里,前后看到的都是带着行李的旅客,人流没有减少的迹象。沈秋雁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么多的人,一列火车上这么多的人啊。”
杨波正说道:“不会是一趟火车上的,有好几列火车都到站了。”
沈秋雁强打着精神,深一脚浅一脚的随着杨波正艰难地来到了检票口。出了检票口,浑浊的空气伴随着噪杂的声音,沈秋雁闻不到这些也听不到这些,她只看到一个又一个的商铺柜台,也看到卖早点的摊位,有些高兴。她对杨波正说道:“经理,我们去哪里坐一坐,吃点早点吧。”
杨波正说道:“好啊,省得出去了找不到吃早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