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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对天才

郑一凡晾完衣服,正好看到站在门口的尹晨晨,两人同时涨红了脸,一个因为羞愧,一个因为害羞。

过了许久,还是尹晨晨先开口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休息吧!”说完这句话,她才觉得“我们休息吧”这句话实在有些暧昧,刚褪色的脸,顿时又变得通红发热。

郑一凡到时没在意,他刚从刚才的尴尬气氛中脱离出来,见尹晨晨主动转移了话题,马上应和道:“好啊,折腾了一天也很累了!”说完不敢在看尹晨晨,低头走向了上次住过的客房。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郑一凡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的脑海里一会儿是白露,一会儿又变成了尹晨晨,这俩个女生的样子在他的脑海中不停交错旋转,最后变成了一个太极图案......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传来,郑一凡翻身问了句:“谁啊?”

“是我,尹晨晨,你睡着了吗?”

郑一凡一听是尹晨晨,边起身开门边回道:“没呢。”

尹晨晨站在门口,满怀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没关系。你怎么了,有事吗?”

“没有,只是我睡不着,你能陪我聊一会吗?”少女又害羞的地下了头。

“好啊,我平时也不会谁这么早的,都会在写东西。”郑一凡本来也睡不着,况且他无法拒绝一个为他喝醉的女生。郑一凡向尹晨晨做了个“请”的标准绅士动作,引来少女的一声娇笑。

“我还以为你除了发呆和耍流氓,不会别的呢,原来你也懂点幽默啊。”

郑一凡无语道:“我哪里有耍流氓了,只是意外而已。”尹晨晨笑道:“你总共来我家两次,看了人家的......那个两次。”

郑一凡满头黑线:“姑娘,你说话说清楚好不好,要是外人听到还以为我看你......那.....什么呢?”

“色狼!”尹晨晨轻啐一声。

郑一凡彻底无语了,这下算彻底坐实他这个“色狼”的称号了。

“那个,今天那个女孩,你很喜欢她对吗?”尹晨晨突然问道。

“啊?是啊,我喜欢她很久了。”郑一凡没想到女生的思维这么有跳跃性,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那......”尹晨晨咬紧了嘴唇,“你能讲一下你们之间的故事吗?”

“好,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们的故事很简单。”郑一凡于是将过去和白露发生的种种,还有他们的约定毫无保留的讲给了尹晨晨。

“你真是个傻瓜,竟然会真的遵守这种约定。不过为什么今天你又想要表白了呢?”

“呵呵,说实话,上周的那件事让我第一次站在鬼门关,那一刻我发现,我真的有很多遗憾,所以我决定,不管怎样,以后的生活我会倍加珍惜握紧当前拥有的所有一切。”郑一凡说到最后,目光里面,隐藏着一种叫“坚毅”的东西。

“珍惜当前所拥有的。”尹晨晨默默回味着这句话,突然像想通了什么似得:“我明白啦”。

“呵呵,听了这么久了你还不困。这说明我讲故事的能力还不错嘛!”郑一凡习惯性的

“我也感觉今天真是好奇怪啊,为什么我始终感觉不到困呢?”尹晨晨像是在自言自语,然后她抬起头,睁大明亮的眼眸对郑一凡说:“你哄我睡觉吧!”

“啊!你说什么。”郑一凡吓了一跳。

“小时候我睡不着妈妈就会给我弹钢琴,讲故事哄我睡觉,今天故事听完了我还不困,不如你给我弹首曲子吧?”尹晨晨越说越兴奋。

“可是我从小到大会的唯一乐器就是口琴。”郑一凡为难的说。

“没关系,其实弹钢琴很简单啊,你会吹口琴,那一定会看乐谱吧。”

“会一点,不过......”

“那就行了,只要你会看乐谱,然后记一下钢琴的键位就能弹了。”尹晨晨打断了郑一凡的推脱。

尹晨晨拉着郑一凡来到自己房间,拉开钢琴罩,露出一架立式琴。她翻开一本钢琴教材,找了半天,最后指着其中的一篇说:“好了就谈这个吧,车尔尼299。”

郑一凡硬着头皮看着那些黑色的音符,突然,他感觉那些蝌蚪状小精灵像活了一样,在他的脑海中自动排成队,汇成了一段优美的旋律。这种感觉就像在检查一直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部队一样。

“喂!你怎么又发呆了,试着弹一曲啊。”尹晨晨不满道。

“可是,你还没和我说琴键的事情呢。”郑一凡弱弱的说。

“哦,是我疏忽了。”她伸出纤细的食指在一个白色的琴键上摁了一下,钢琴发出一个悦耳的音符。“这就是叨。”然后她又摁了另一个白色的琴键:“这是西。”她抬起头,接着解释道:“黑键代表半音,往左代表低音是伴奏,往右代表高音是旋律,你可以练两边音阶,这样容易加强对键位的理解。”

郑一凡从左到右弹了开始弹音阶,弹到C调时竟然闭上了眼睛,要不是现在她在弹音阶,看他的样子,别人还以为她在弹什么高难度的曲子呢。

一遍音阶弹完,郑一凡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但尹晨晨已经从他断断续续的旋律中听出,他已经开始弹曲子了。

接着让尹晨晨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郑一凡后面竟然越弹越熟,完全不像一个第一次弹钢琴的人应有的水平。

“你确定你没骗我这是你第一次弹钢琴?”尹晨晨问道。

郑一凡苦笑着说:“当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弹这么流畅。刚才我一拿到乐谱,就感觉它们仿佛是有生命一般,它们像一个个的小精灵一样在等待我的召唤。至于弹音阶,刚才弹了一遍我大概就记住了琴键的位置,这种感觉就像脑海里装了一副钢琴键一样。”

尹晨晨很吃惊,难道这酒是传说中的音乐天才吗?单凭弹一遍音阶就能准确记住并演奏乐曲,恐怕自古以来的学琴者都没人能做到这一点。

“怎么了?你怎么也学会发呆了?”郑一凡的右手在尹晨晨眼前摆了摆。

“哦,没事。为什么你这么好的学音乐天赋没读音乐学院呢?”尹晨晨很是惋惜。

“我音乐天赋好?你忘了上次在KTV我唱歌的状况了?”郑一凡提醒她。

“咦,这倒是。不过刚才你弹的那首“车尔尼299”虽然只是入门的练习曲,但是我相信没人能第一次弹钢琴就能弹到这个水平,除非之前练过钢琴,或者他是一个天才。”尹晨晨把郑一凡归为了天才。

“没错,他就是一个音乐天才!”门外传来了一声低厚的男声。

“爸爸......”看着自己的父亲从自己门外走进来,尹晨晨捂住了嘴。

“尹......博士......”郑一凡如坐针毡,此时他正穿着一身睡衣出现在人家女儿的房间里,而且聊着音乐这么浪漫的东西,不知尹博士会怎么想。

“嗯,一凡。”博士向郑一凡点点头面无表情。然后转过头问尹晨晨:“为什么想我隐瞒你的成绩?”

“啊......没有啊。”尹晨晨很慌张的样子。

“晨晨,从小到大你的成绩在学校一直是名列前茅,为什么到了高三突然一落千丈了?今天我打电话给你们班主任老师,才知道,原来这一年,你一直在骗我,你的成绩根本没有下滑!你为什么要骗爸爸呢?”

郑一凡此刻听明白了,原来尹晨晨一直学习很好,而高三突然成绩下降是在欺骗自己的父亲。这对父女也有意思,女儿把自己的好成绩故意隐瞒,而父亲竟然不看女儿的成绩单,快高考了才知道这件事。

“爸,我不想去美国。”尹晨晨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晨晨,我也舍不得你。可是你知道,爸爸的工作不但不能照顾你,而且会给你带来危险。”尹博士叹了口气。

“我不怕,爸爸,我想好了,大学我就在岛城读,这样有时候你晚上回家,还有人照顾你。”尹晨晨的语气几近哀求。

“唉,好吧!反正美国那边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好好考虑考虑。一凡,你跟我来一下。”尹博士那高大的身影在女儿面前似乎颤抖了一下,最后只好答应让尹晨晨考虑一下。

郑一凡忐忑不安的跟着尹博士来到书房,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一凡同学,不要拘束,请坐!”尹博士帮郑一凡拉了一把椅子。

郑一凡,小心翼翼的把半个屁股轻放在柔软的椅子上,仔细观察着尹博士的面部表情。

“呵呵,不好意思,刚才光顾着和晨晨讲话,怠慢你了。”尹博士依然十分客气的向郑一凡笑了笑。

“没关系......”郑一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晨晨这孩子,从小在米国她妈妈那里长大,后来我怕她受米国文化影响太深,在她10岁的时候,就把她接回了国内。没想到她的学习成绩竟然这么好,我因为工作原因,根本无暇顾及她的学习,可每次开家长会,她都是全校学习成绩第一名。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这时为了能够引起我的注意,而努力学习。从小到大,她获得了无数的奖状,每张奖状,我都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在这个抽屉里。”尹博士说完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厚厚一叠奖状递给郑一凡。

郑一凡小心翼翼的接过,慢慢展开观看,里面有什么“校学习标兵”、“校三好学生”、“市三好学生”、“省优秀学生”各种竞赛得奖等等一系列奖项,甚至有一个某选美大赛“最佳风采奖”,让郑一凡汗颜,人家念书就是冲着拿奖去的。想想自己人生就得过一个奖,某小杂志征文“优秀奖”,那本杂志还是少儿读物。

“我这个做父亲的不但没有尽到责任,甚至还差点害了她,所以我决定送她去美国。”尹博士突然话锋一转:“知道为什么刚才我说你是天才吗?”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您女儿才是天才。”郑一凡把那一堆奖壮第会给尹博士说。

“呵呵,你们都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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