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波尔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不过随后却又笑了起来,他说:“你小子这是什么问题啊?难不成我还会害你父亲不成?”
杜伊却是一脸微笑的解释说:“大叔误会了,我只是在想大叔和父亲的关系那么好,所以父亲遇害的那天,你应该见到过父亲吧?”
“嗯,那天快天黑的时候,你父亲的确来过局里一趟。不过他只交给了我一份报告,然后就离开了。这一点局里的人都可以证明。”拉波尔点了点头,心情有些沉重的说:“你父亲是我的老友,也是整个莱恩城最优秀的调查员,他的死是整个莱恩城的遗憾。”
“报告?什么报告?我怎么不知道?”杜伊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有些气急败坏的说:“这件事情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觉得那份报告好像对案情没有什么帮助,所以就没有告诉你了。”拉波尔沉吟了一下,然后不确定的说:“至于那份报告,好像是一份毒药检测报告吧?”
杜伊皱眉问:“是什么样的毒药检测报告?”
“不知道,上面只记载了毒药的成分,并没有说明是在哪里采集到的,也没有关于毒药来源的任何信息。”见杜伊似乎很好奇的样子,拉波尔便说:“它就放在我的办公室里,如果你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去我的办公室里拿。”
“嗯,还是下次吧。”杜伊怀着沉重的心情点了点头,然后又突然问:“那么你知道父亲在离开调查局之后,又去了什么对方吗?”
“这个我哪里知道啊?”拉波尔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他说:“不过老实说,那天你父亲整个人都显得很古怪,脸色也很不好看。不过我当时也没有太在意,下班之后就直接回家了,而当我再次得知关于他的消息时,他却已经被杀害了。”
“回家了?”杜伊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眉头也深深的皱起,“按照你这么说,那天回去之后你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家,对吗?”
拉波尔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当然。”
杜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他冷声说:“那么请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夫人和你的说辞为什么完全不同呢?刚才我在进屋之前正巧碰上了你夫人,可她为什么说你那天彻夜未归呢?”
拉波尔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面带微笑的解释说:“哦,那应该是她把时间记成你父亲遇害的前一天了吧?那一天我工作很忙,在调查局待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快要天亮的时候才回来。你也知道,这女人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记错时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你妻子是不会记错的。”杜伊的脸终于冷了下去,他声音冰冷的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们绝对不会记错丈夫彻夜未归的时间,更何况那天还正好是你妻子的生日。”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冷笑:“你觉得那么印象深刻的一天,你妻子还会记错时间吗,拉波尔大叔?”
拉波尔先是脸色大变,随后却尴尬的笑了起来,他一边用手抓着后脑勺一边解释说:“哦,那也许是我记错了吧?”
“别再装了,拉波尔大叔!”杜伊突然愤怒的一拍桌子,他那双如猎鹰般锐利的双眼死死地瞪着拉波尔,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现在请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死我的父亲?”
“小子,我是不是搞错了”拉波尔蹙起了眉头,一脸严肃的说:“我和你父亲可是多年的老友,我为什么要杀死他?再说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杀死你父亲的凶手呢?”
“你要证据是吧?”杜伊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冷笑的说:“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嘛,你是父亲的老友,那么你还会记错朋友被害的时间吗?还有,你那天明明就彻夜未归,可是你为什么要撒谎,难道你敢说你不是想推脱嫌疑吗?”说到这里,他用冰冷的目光瞪着拉波尔,一字一顿的说:“最重要的是,你现在的表情已经很清楚的出卖了你,不是吗?”
拉波尔却反而笑了起来,“就凭这些,又能够证明什么?”
“当然不止这么一点点线索。”杜伊认真的说:“不久前,你曾经因为我的滥用职权,传唤我来过你家里一次,对吧?而当你在训斥我的时候,你却说了这么一句话,你说‘我知道有些证据指向那些贵族女孩,但是你也不能够大张旗鼓的去调查吧’,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毕竟这个案子的情报我并没有做成任何的书面报告,而是全部记在脑子里,可是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些证据指向那些贵族女孩呢?”
他皱着眉头,冷冷的看着拉波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肯定知道那枚银旋镖的事情,毕竟那是贵族少女才会使用的暗器,不是吗?可是在取回那枚银旋镖的时候,父亲并没有将它记录在案,所以知道它的人差不多只有我和父亲两个罢了。虽然父亲之前给了你一份毒药检测报告,但是你也说了,上面并没有毒药的来源。也就是说,并没有提及到银旋镖的事情,可是你是怎么知道银旋镖的呢?”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继续说:“按道理来说,如果城主真的知道我滥用职权的事情,那么你肯定会对我大发雷霆才对,可是那天当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却在唱民歌,心情似乎好的不得了。不管怎么说,这城主怪罪下来那可是大事,可你当时却只是小小的训斥了我一顿,并没有让我停职。”
他突然笑了:“这和你以往的作风很不一样,不是吗?我想这一切应该是因为你知道我跑反了,所以才将计就计,让我继续调查下去吧?毕竟按照我当时掌握的线索调查下去,永远也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