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正好是村里人到镇上赶集的日子,天气也不错,晴空万里夹带着丝丝凉风。
“妈,我们今天反正没什么事,不如我们也去镇上逛逛,你看咋样?”小翠伸着懒腰对母亲说到。
“可是等下妈还要去河边洗衣服,还要去田里看看,还有好多事情等着做呢!”母亲显得有些犹豫。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确实有很多事小翠的母亲要去做。
“哎呀,去嘛,我们现在去了下午早点回来,干活我陪你一起去不就可以了?”小翠嘟着嘴,冲着母亲撒娇似得说着。
“嗯…好吧,正好看看有什么家里需要的也顺便买一点回来。”小翠的母亲看得出小翠今天特别想去,她心疼女儿,于是便答应了。
“真的?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嘻嘻…”说完小翠垮起个篮子就准备和母亲出门。
“哇,今天外面的人真多!”村里通往镇上的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明显比平时要多出许多。
“妈,快点,哈哈,你看前面就到镇子上了!!!”小翠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加快了脚步小跑起来。
“小翠呀,你慢点,慢点…”小翠母亲在后面边追便喊到。
“嘻嘻,妈你来看看这个,唉?妈,我们去看看那个!”到了镇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让小翠目不暇接,不停的带着母亲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每逢赶集的日子,镇子附近十里八乡的各种手艺人,耍杂技的,练摊的,做买卖的,还有附近的果农都会聚集到这里耍耍手艺或者带点山货来卖。小翠其实之前也经常来,或许是因为之前在玄一大陆呆了那么久所以才对这次赶集有一种久违了的兴奋,显得比平时都要开心很多。
“嗯,嗯,小翠你慢点。”小翠的母亲在后面紧紧的跟着小翠,好像生怕她走丢了似的。
“咦???…”逛着逛着,不知道为什么,小翠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体力不支,感觉头晕目眩的。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差点晕倒在路边。
“小翠,你咋啦?没事吧?”小翠的母亲见状赶紧上前一把扶住小翠,略带焦急的问到。
“没…没什么,可能是刚才跑得太快累着了,坐着歇一会就好了。”小翠对母亲说到,神情显得有些恍惚。
“嗯,好。”小翠母亲说完就扶着小翠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休息。
小翠最近经常时不时的就感觉到四肢乏力,总是感觉很困,很瞌睡。偶尔还伴随着呕吐的症状,还有,她忽然发现,自己的“那个”已经有将近2个月没来了!!!
“难道???…”小翠忽然回想起自己从玄一大陆回来的前一个夜晚,那个晚上她确实是和玄雪在一起的。小翠不敢继续往下想,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小翠?怎么了?你在发什么呆呀?”母亲的一句话将小翠的思考打断。
“哦,没…没什么,妈,也逛了这么久了,要不我们就先回去吧。”
“我们才刚到镇上怎么就又要回去了?你刚才不是还很高兴吗?”小翠的母亲感觉有些莫名。
“没什么,就是突然不想逛了…”小翠表情显得有些黯然。
“嗯,好吧,那我们回去吧。”小翠的母亲也察觉到了小翠表情的变化,于是准备带小翠先回去了。
“嗯,我们走吧。”母女俩就这样朝家里走去,一路上,小翠没有了来时的激动和愉悦,取而代之的是有点失落,沮丧的表情,看的小翠母亲一阵阵心酸,可是她又不知道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也只能默默的跟着女儿往回走。
“妈,我们先去河边洗衣服吧。”回到家中,小翠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她心想,万一是自己想多了呢。
“嗯,好。”看着女儿露出了笑容,小翠的母亲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欣慰。
母女二人到河边洗完衣服,小翠回家做饭,她母亲去田里看了看庄稼,就这样一天又过去了。
“你好,请问大夫在吗?”这天,小翠偷偷的来到镇上的一个医馆问到。
自从那次赶集过后,小翠的心中就一直有些焦虑,因为她不确定自己想的是不是对的,所以又偷偷跑出去想找个大夫把把脉,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你好,请问你是有什么事吗?”一个带着眼睛的中年人问到。
“请问,大夫在吗?我好像有点不舒服。”小翠对中年人说到。
“我就是这里的大夫,敢问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呢?”
于是小翠就把自己不适的症状仔仔细细地跟这个大夫说了一遍。
“我给你把把脉吧,来,把手伸过来。”
“嗯。”小翠把手递了过去。
“嗯,没什么大事。”大夫微微一笑对小翠说到。
“那,大夫,那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可以告诉我吗?”虽然她已经猜到,可是她仍然不愿意相信,仍然对自己抱有一丝丝的幻想。
“呵呵,恭喜姑娘,你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啊?!”小翠一声惊叫,差点昏了过去。
“这…姑娘,你没事吧。”
“嗯,没事…”小翠付了诊金,谢过大夫,从医馆怅然若失的走了出来。
一路上她恍恍惚惚,她也不知道她最后是怎么走回家的,她只知道自己不愿意相信也不知道如何去接受这个事实。
从那以后,小翠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笑容,整天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但是她知道有些事情迟早都要到来,是不可能瞒得住的。
而小翠的母亲看着女儿日渐憔悴的面孔,心里就别提有多难受了,经常在深夜独自偷偷的抹眼泪。她想问女儿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小翠还不知道怎么跟母亲开口。
“小翠,出来吃饭了。”就在那次去镇上看大夫二十多天以后,这一天傍晚,小翠母亲和平时一样做好了晚饭叫小翠出来吃饭。
“妈,你先进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小翠终于鼓起勇气想把自己怀有身孕的试试告诉给自己的母亲。
“咋啦?小翠?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忽然听见小翠破天荒的叫自己进去,小翠母亲赶紧进屋问到。
“妈,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
“嗯,你说吧。”看着小翠的眼神和语气,小翠的母亲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妈,我…我怀孕了…”小翠低声说到。
“什么?啥时候的事情?妈怎么不知道呢???”显然,虽然做好了准备,小翠母亲还是非常吃惊的。
“妈,你就别再问了,反正我就是告诉你我有了。”
“那…孩子的父亲是谁?是咱们村的吗???”小翠母亲焦急的追问着。
“妈,我说了,你就别再问了,其他的我是不会再说的。”小翠想起了自己对玄雪的承诺,不把自己到玄一大陆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唉!好吧,不管怎么样,你是妈唯一的女儿,妈肯定会永远保护你的,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你肚子到时候大了村里人迟早都会知道的,这可是会影响你一辈子的呀!!!”无论母亲怎样追问,小翠却始终缄口不言,无奈,她的母亲只能向她妥协,尽管心里有说不出的痛苦,可是面对的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妈!…”小翠忽然抱着母亲痛哭起来。而小翠的母亲也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那份情感和女儿抱头痛哭。
终于,纸包不住火,随着小翠的肚子一天天变大,她怀孕的事情也被村里越来越多的村民知道,这件事情自然变成了村里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的话题。
“诶?你听说没,张大娘家的闺女小翠怀孕了。”这不,一群妇女又在这里讨论开了。
“当然听说了,听说还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呢!”
“你说张大娘平时那么本本分分的一个人,她女儿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可不是嘛,不过她那女儿平时看着就不太本分,我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你说孩子他爹会不会是隔壁村的二狗子?”
“不会吧,我猜孩子他爹应该是…”
人们就这样在街头巷尾毫无根据的胡乱猜测着,议论着。
而张大娘也就是小翠的母亲和小翠也只能每天晚上偷偷的摸着眼泪。
其实,在小翠受尽煎熬和村里人非议,斥责的同时,在离小翠不远处,有一双眼睛一直默默地关注这她,他也陪她一起默默地煎熬着,或许这个人内心所承受的煎熬和痛苦要比小翠更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