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一片阴云里默然沉睡,我望着车窗外的世界顿觉悲凉,这个世界美好快乐,只是我怎么都快乐不起来,所以什么都没有色彩,哪怕一夜没睡,我还是想看清难过的样子,什么时候开始的伤春悲秋,还是只是一个诱因引动了伤感的夙根?
和陶灼在一起是不是太仓促了,我对他并没有那么了解的啊,如果不是昨夜,我向至少我还了解很多,只是对象选的可悲,和他多年的朋友遇见,何止是尴尬呢……
“陶灼,你这么急是要带我去那?”,迎新晚会刚刚结束,快七点了,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
“去庆祝啊”,陶灼歪头笑的乖宝宝样子。
“别闹,明天是10,1,那也得明天吧”
“嘿嘿,我朋友来看我,他们在xxx会馆订了包间,咱们直接进去就行了”
“从B市?xxx会馆啊,都是土豪啊”,我调侃调侃他先。
“低调低调,哈哈”,互相调笑的节奏。
“走,咱们直接进去,在五楼”,陶灼直接拉着我进电梯,看来排场挺大,五楼的包厢不好订啊,这是D市人尽皆知的呢,我沉默,一会儿尽量别说话了,不再一个圈流上,而且是他的朋友。
“陶子,你小子总算来了,回国连声招呼都不打,还跑这儿来,让哥们好找啊,不够意思啊,一会儿罚酒,这是?介绍介绍啊”,我想这不是上流社会的交际晚宴,他的朋友说话里透着关心。
“这是杨韶,我小媳妇儿”,陶灼一脸坏笑,搂上我的肩,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哈哈,这一打眼我以为是小穆呢,尽看,你小穆好看啊,”
“撕”,“你还没喝多呢,竟说浑话,别和他一般见识,,都开玩笑呢,我是陆川,那二傻子叫于硕”,一开始说罚酒的那哥们,陆川,一脸做错事后又心虚又怕怕的还有讨好意味的笑,怼着于硕,之放眼刀。
我来回扫着三人的脸色,虽然陶灼的脸色有所缓和,但是刚才他收紧胳膊我感觉得到,那个小穆一定有什么,看另外还有几个人,或许能套出来什么,我露出笑意。
“陶灼,咱们是要在这儿站着”,我转头看他。
“走吧,去喝酒”,没事人一样,你适合川剧,变脸,我森森的吐槽。
很快陶灼被叫去灌酒,我不太喜欢这样的,所以在后边'偷看',看的出来,陆川和于硕和他最铁,知道的应该最多,我得等着,猎物总是会容易自己上钩的。
“来,杨韶,我敬你一杯”,陆川标着京腔,估计喝的不少。
“好,干”,我对了一杯。
“我得谢谢你”,陆川直接坐到我旁边,一手排在我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我没什么值得谢的”,谦虚吗,机会啊,有门。
“必须得谢你,你看陶子笑的多开心,自从小穆走了之后啊,就没见他怎么笑过,后来出国了也不怎么联系,偶尔聊天,也没见他高兴,现在看他的样子,必须得谢谢你,来再喝一杯,今儿高兴”,一连飘飘然,长得不赖,就是有点傻。“陆川,你听”,我学着神灵召唤一样的声音(形容啊)
“小穆?是谁啊”,我不断的有节奏的敲着酒杯。
“小穆是陶子的小媳妇,小穆是陶子老管家爷爷的孙子,他俩一起长大,陶子宝贝的很”,声音木讷却因为酒气显得怪异
“后来发生什么了,小穆怎么离开了?”,引导
“他俩的事儿被家里人知道了,老爷子就把小穆送走了,小穆不是离开,是后来发生车祸死了”
“杨韶和小穆像吗?”
“像,远远的看以为是一个人,但是杨韶比小穆高,更好看,嘿”
“当”,我用力扣了一下桌子,陆川清醒了些。
“陶灼他们叫你过去”,那边叫他过去,催眠只能到这儿了,不过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啊?好,下次再喝哈”,陆川有些锒锵的走过去。
不是我自怨自艾,我并不想多想这些,但无法否定我是小穆替身的可能,我说不能和他在一起时,他哭的那么伤心,是因为这个吗,我突然不知道我学会的这半吊子催眠是好是坏?这里真让人透不过气,我又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呆了一段时间,我想静静,我努力的忘记谢谢,不去想这个,忘记,忘记,忘记吧,我不得不自我欺骗,不知道或许就不会痛了。
等我再回去的时候,一群人喝的都差不多了醉死了,我摇了摇陶灼“小穆,小穆”,我用力呼了口气,感觉要窒息,我不知道怎么离开的,怎么回的家。
我的感觉告诉我,陶灼爱我的更多是因为我像他的小穆吧,我不愿相信的,可是没有人给我否定的答案。
我坐在书架旁边,看着浓重的夜色,我开始痛恨自己怎么会如此轻易的爱上一个人,才会弄得如此狼狈,陶灼是我的劫吧,我苦笑。
不知不觉中,就这样坐了一夜,天亮了,“滋,滋滋……”我懒懒的接起手机“喂,妈,怎么了”
“小倾,你今天回来吧,十一人多,药剂师临时有事还来不了,妈一个人忙不过来”
“好,妈我大概七点多能回去”,我看了一眼手表,快六点了。
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检查了一下要带的东西,看了几眼房子,坐上了回家的车。
甜与苦之间的落差太大,太大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古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木兰花令(纳兰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