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墓怡道:“我知道,你们都是生活在正常社会的人,要让你们轻易相信这种事情很难。我这次上山是为了带出一个叫鬼眼铜珠的东西,那东西你也见过,就是双桂堂九天悬棺里的珠子。”
“鬼眼铜柱?怎么又是这玩意儿,这东西和你说的那个暮有关系?”
陈墓怡点头:“暮在中*国历史长河里停留了十分长的时间,直至第一次鸦片战争(1840年6月~1842年8月)开始,民族根源受到巨大的冲击它才逐渐走向衰亡,而到了民*国初期,有关于的暮的记载也彻底销声匿迹。虽然我不知道暮最后是不是真的消失了,但在他们退出历史舞台之后却留下了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就是那鬼眼铜珠?”我问。
“不是”陈墓怡摇了摇头:“那东西是一种青铜铃铛,他们将铃铛散落在中*国的各个地区,只要能够找到这种青铜铃铛就能截取暮组织留下来的信息,而最近出土的青铜铃铛指向的,便是鬼眼铜珠。”
说到这里,陈墓怡突然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我则坐在原地和他们大柱面面厮觑。
根据陈墓怡的叙述,我可以将这段信息整理成一个故事:
在中国的远古时期出现了一个暗杀组织,我们称之为“暮”。这个名为‘暮’的杀手组织非常特别,他们不以高超的武技和暗杀技术而立足,而是使用手中掌握的一个秘密去实现暗杀效果,甚至此要挟历代的政*权机构(这点我确实无法理解,难道这个秘密是写轮眼的使用方法,连皇帝都不敢惹?)。这个杀手组织还极有远见,为了让自己在历史中经久不息,他们选择使用黄金这个永不贬值的通用货币作为交易筹码,聚集了大量的财富和资源。不过,也算时运不济,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都牛逼的歪鼻子洋人,这些洋人采用高端的科学技术迅速冲击了民族的根本,从而也让他们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至此,这个名为“暮”的暗杀组织开始崩盘瓦解,可能他们还想在风波过后重振旗鼓,也可能觉得有关于组织的秘密不该跟随他们一起埋进坟墓,所以在组织完全消失之前,将记录得有组织信息的青铜铃铛遗留了下来。
整个故事大概就是这样,诈一听上去似乎就是一本武侠小说,但陈墓怡的叙述中却穿插着大量的历史事件,我仔细算过,这些历史事件的时间地点都是正确的,没有一点参假,这让这个根本不真实的故事硬生生的平添几分真实。
陈墓怡讲到这里就停了下来,我偷偷的用眼睛瞄了一下小川和柱子,发现他们都低头沉思,想必已经对陈墓怡的话有所相信。
但我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这种都快玄到天上去的说辞始终无法让我信服,我问陈墓怡,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公司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种事情理应不会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顶多也只是传说而已。
陈墓怡听罢,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坐在那里摇头不语。我一看不对劲,立马就用强硬的语气的逼她,说你要是不讲那就真有点说不过去了,别怪我以后不认你这个朋友。
不过,陈墓怡这次是真铁了心,无论我怎么耍混都闭口不言。我急了眼,最后都想拿根绳子上吊了,她才用无奈的语气说道:“该告诉你们的我都讲了,剩下的就与你们无关。你们不必了解得跟我一样深,那公司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这件事,是一个必然。”
必然,我顿时感觉自己被击败了,什么叫******必然,你要说你是那个狗屁组织的后代老子都还能有点想头,但你偏偏甩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不是糊弄老子玩儿吗。
陈墓怡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彻底安静下来,无论我怎么想方设法盘问,就是不开口。我气得吐血,心里直想把她按在地上爆打一顿,但无奈,我再怎么生气都不能对一个女人动粗。
陈墓怡一安静下来我们也跟着陷入沉默,我坐在地上看她,那家伙就像入了定一样闭着眼没有反应。我不禁有点疑惑,像陈墓怡这样一个缺心眼儿的人会不会真的骗我,她如果不想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们,是不是该直接像现在一样闭口不谈?
这确实是个问题,虽然我和陈墓怡之间的关系还不能算得上好朋友(这娘们儿估计就不会有朋友),但几番次生死经历下来,她的为人我多少也能感觉一二。
她不是大柱,更不是小川,理应不会为了忽悠我就随口编造谎言,还是个让人越听越想追根究底的谎言。只要她不想说,完全就可以跟上次一样不理我们,我们总不能在这里把她强*暴了,那为何还多次一举的讲这么一个故事,难不成这真是真的?
我想不明白,干脆坐在地上不吭声。静谧的一片犹如黑夜,给人一种昏昏欲睡感觉,几个人就这样靠着背包散坐在地上,沉思的沉思,打瞌睡的打瞌睡,我也迷迷糊糊挣不开眼睛。这个时候,我都快要睡着了,小川却捅了一下我的胳膊。我有点不耐烦,转头问他:“干嘛。”
只见小川眯着眼睛,样子有点奇怪:“老杨,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我楞了一下,:“没有,什么声音?”
小川歪了歪头,表情十分疑惑,陈墓怡被他这么一说也睁开了眼睛,问:“声音?”
“恩”小川点点头:“稀稀疏疏的,就那么一下,现在又没了。”
“你坐傻了吧”我骂道:“这地方哪来什么声音。”
小川也觉得奇怪,勾着个头到处看,我打了他一下,正想开口说话,陈墓怡却突然站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心想这娘们干嘛呢,疑神疑鬼的,就见她在原地站着不动,似乎在听什么东西,听了一会儿,脸就沉下来了。
“怎么?”我觉得不对劲,陈墓怡的心理素质应该很好,连她都把脸沉下来了,说明发现了什么。
我站立马起身跟陈墓怡并肩,看向四周,发现除了一片黑压压的棺材什么都没有。我等了一会儿,陈墓怡还是没有反应,我有点不耐烦,想开口问她,结果这嘴巴还没来得及张开,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