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着的菊儿闻言不等弄笛动身,当下点了蜡烛送了过去!
看看外面的天色,顺便把房内所有的拉住都点了起来!
黑呼呼的膏药在烛火上烤了几下,那郎中自己伸手试了下粘度后这才猛地朝叶墨竹的心口拍去!
膏药上的药物是他走南闯北收集来的,这些药都是用了不嫌多不用不嫌少的药材,卖给别人也害不了别人的性命,刚好适合赚钱!
贴了一贴后等了半天,叶墨竹依旧没有反应。这些本在意料之中,然而看到身后弄笛那双杀死人的眼睛后,咽了口唾沫又烤了一帖拍在叶墨竹后背上。。。。。。
最后见还没效果,但又实在怕身后的弄笛发狂拍死自己,只得忍着肉疼朝叶墨竹的前腹和后腰处又各拍了一帖。在还没看到效果后,哭丧着脸准备从褡包儿里继续摸膏药的时候,床上的叶墨竹突然有了反应,猛地起身趴在床边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又软软的躺了回去!
身后的弄笛见此情景,二话不说踹开了碍事的郎中上前唤起叶墨竹来。
唤了数声,叶墨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侧头看了看房内的众人,略缓了缓在弄笛的帮助下竟然做起了身。
这一幕惊呆了在一旁的郎中,不会吧,竟然歪打正着了?
见他如此,坐在桌子处的范文轩夫妇忙疾步走上前关切的问道:“竹儿,这会儿身子有什么感觉?有没有想吃点什么,我吩咐厨房给你做去?”
叶墨竹喘了口气儿道:“劳父亲母亲担心,儿子没事儿。。。。。”想了想突然问道:“不知伤了儿子的那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范文轩道:“在府衙地牢里关着,为父不知你究竟伤到哪里,便派人去审问他。可他嘴硬的很,无论如何也不肯说,为父也不能就此杀了他。。。。。另外,礼王殿下似乎对你也很关心,你被送回来后,他来了一次,后来被我们劝了回去,但到现在也打发人过来问十几次了!”
礼王刘琪是刚来临江的皇室,充其量他和叶墨竹也就有半天的交情,如今这么挂心叶墨竹的生死,这一切不能不让范文轩感动!
叶墨竹却没理会礼王对自己伤势的态度,只是听那北羌少年暂时无恙后轻舒了一口气,幸亏他没事儿!
随即又抬头微笑道:“儿子不孝,让你们担心了!眼下儿子已经好转,还望父亲母亲回房歇息,不然儿子坐卧难安。。。。。。。。”
“歇息无妨,”范文轩道:“你告诉为父,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被别人这般毒杀?你的下人嘴严得很,为父怎么问都含糊其辞,如今你醒了,给为父解解惑,别让为父总为你悬着心!”
叶墨竹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也含糊道:“事情就是他们说的那样,儿子。。。。咳咳,儿子现在有些累,那个。。。。。。”
说着就面显疲态躺了下去闭上眼睛,见此情景弄笛立刻会意的朝范文轩夫妇道:“公子吐了这个多的血,只怕伤了元气,一时半会儿可能无法醒过来!老爷夫人还是先回房歇着,等公子缓过来小的就去通知你们!”
范文轩和李氏对视一眼正在犹豫,突然外面下人禀说礼王到了,立刻整整衣服迎了出去!
绷着脸的景谦一起走了进来,秦牧和吴进德紧紧的跟在后面。
范文轩从里面迎了出来哽声道:“犬子之事竟累的王爷如此费心,下官愧不敢当啊!”
景谦弯腰扶起范文轩道:“本王与令公子投缘的很,如今他受了伤,本王挂心在情理之中。。。。本王听说令公子已经醒来,特赶过来查看病情!范大人劳累一下午了,还是携夫人先回房歇息,本王打算和令公子说说话儿!”
这话从礼王口中说出,范文轩自然不敢怠慢领着李氏退了出去!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景谦这才变了脸色疾步走入房内。
这时那个郎中正苦着脸想告退,然而在搞不清他如何救醒叶墨竹的时候,众人哪里肯放他走!当下拨派两个侍卫带他到隔间儿休息!
那大夫闻言腿一软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我已经把人给救醒了,家里还有媳妇儿等着我买米下锅呢,各位公子,各位大爷。。。。。”
“闭嘴!”叶墨竹床旁边儿的弄笛不悦的瞪了他一眼道:“你一行踪不定的走方郎中哪里有什么媳妇儿,留你住一晚又不是要你命,罗嗦什么?”说着朝跟着景谦进来的侍卫道:“带下去严加看管,出了事儿自己去领鞭子!”
话音刚落,两个侍卫就走了出来把那哭天抢地的郎中带了出去。能在景谦身边贴身保护的侍卫只有叶墨竹拨派过去的那手下,所以弄笛的话他们自然不敢违逆!
那郎中出去后,景谦环视房内众人一眼,看到菊儿的时候眉头皱了下,对上他眼睛的菊儿见状立刻走了出去,虽说知道他们之间的猫腻,但到底还没有被他们当成自己人啊!
既然不是自己人,听到不该听的话只会是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另外,此时的她确实也不想掺和进去这起事败则遭砍头的阴谋,还是在旁边观望着的好。若他们成了大业,自己再往前凑就好!
她前脚刚走出去,房门就猛地从里面关上。
月色已经在墙外升起,菊儿叹息一声踏着月色走过院中的这些守卫。。。。。。。
房间里,景谦看到叶墨竹衣服上的血污后登时变了脸色急道:“怎么吐了这么多的血?我听说是一个北羌少年弄的,究竟怎么一回事儿?”
叶墨竹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道:“如无意外,我中了蛊毒!”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但因为大家早年都在接近北羌的宋之边境过活,所以对蛊毒也不陌生。知道蛊毒并非无药可治!
景谦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走上前用手搭上叶墨竹的手腕。他是北羌王子,北羌人人善蛊,虽说皇室养尊处优,但也略懂些!
叶墨竹安静的看着景谦给自己把脉,说中蛊毒也只是猜测,毕竟没有中蛊的经验。只不过想想在竹林里发生的一切,那北羌少年除了朝自己嘀咕几句外再没做什么异常的事儿,而自己却周身如万千冰碴在游走穿梭,如此诡异,也只哟用蛊毒一说来解释了!
叶墨竹安静的看着给自己搭脉的景谦,景谦的神色却越来越凝重。摇曳的烛光中,鬓边满是汗水!
“怎么。。?”
见他如此,叶墨竹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