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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生死为君

林默然:

“今天下午南湖公园见,这一见,下次再见时不知是何时?所以希望你准时赴约!”

正在上课的林默然手机突然响动,那个熟悉的名字映入林默然的眼帘。林默然的眼睛盯得直直的,看着那一段再也平常不过的信息。曾顶天立地的男儿眼眶竟然充满血红,一丝丝腥咸的泪珠从眼眶顺着面颊流入那干涸的嘴唇。那信息里不知含着多少思念,不知含着多少不舍,不知含着多少不解,不知含着多少惆怅。

若赴约,不舍离别!

若失约,不能再见!

林默然终于下定决心,见那一个梦里时常出现的女孩,见那一个心里不知念到多少次的女孩。

………………………………………………………………。

天空上挂着血红的太阳,林默然却感觉不到温暖。阵阵寒冷透过骨髓镌刻在林默然的心里。没有别人佳人时的兴奋甜蜜,只有惜佳人不能厮守的怨恨,只有惜佳人就要离别的伤感。只有怨天不公,会有悲欢离合。

肖夕果然在预定好的地方等着林默然。老远的看见肖夕静立在亭子里。耳朵里塞着耳机,一如既往的清纯美丽。只不过她失去了往日的微笑,脸上挂着的是惆怅。林默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强忍住那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一步步缓慢的走向肖夕。肖夕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微微转头。不得不说两人默契十足,两个人都会心一笑。林默然离肖夕越来越近。

若进,只会默然伤感,与君惜别!

若退,空留一生遗憾,残留眷恋!

肖夕缓缓开口,道出这一句话。话语中不知带着多少不舍,不知带着多少的惆怅。林默然也配合,不再向前,停留原地。

肖夕捂住小嘴,拿出纸巾擦拭去那不争气的泪水。不等林默然开口便继续说道:“那日君道愿与夕厮守,不管是否虔诚?夕本心如死水,不想君现令水荡起涟漪。如可以,夕愿倾尽天下乱世繁华,只为默然一缕微笑。惜世俗阻隔,不能如愿。如来生可化作一只彩蝶,愿扑进君的火焰。夕生为默然,死也为默然。再无羁绊。”肖夕说罢便转过头,身体略微的颤抖,在沉寂的空气中发出阵阵的抽泣。

林默然双眼闪着异样的光芒,双手在风中颤抖,从未感受到的疼痛从炙心蔓延开来。腿和手再也禁不住理智和冷静的控制,飞快拉近本身只隔肖夕数米远的距离。伸出双手从后紧紧地抱住肖夕。感受到肖夕传来的阵阵芳香,林默然并没有升起一点的邪念。此时的他哪怕能多拥抱肖夕一秒也不惧。即使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林默然也不愿意放手。当然,那只是即使。肖夕感受到林默然粗糙的双手,从未被男人拥抱过的身体略微有些不适。不过并没有抗拒,在她心里只有暖暖的阳光。她多希望林默然能一直这样拥抱着她,一直到生命的尽头,可惜那也只是希望。

肖夕依然背对着林默然,也不曾拉开林默然的双手,就任由林默然拥抱着她。肖夕终于又率先开口打破了冰冷的寂静。

“默然,我们结束吧。如果还有来生,我们在那里继续。”说罢,令林默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肖夕突然挣脱林默然的双手,一头栽进亭子下面那约莫四五米的湖泊。

砰。

肖夕的身体在水面溅起一朵朵盛开的浪花,肖夕并没有像常人一般的挣扎,反而是显得异常的平静。身体在缓慢的下沉。在她突然逃离肖家出来见林默然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今生若不能与林默然在一起,那又为什么苟活?与其自己成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让自己的身体被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触碰。那将比她死更难受。她也曾想过林默然终有一天会超越那个男人,可是林默然真的又能超越吗?那个西北地区的地下皇帝,林默然真的能超越?她肖夕不敢想,死亡不是一种逃避,而是她最好的解脱,所以她没有一丝的反抗。

林默然愕然了至少三秒,空中停留着自己呈拥抱姿态的双手。在听到那声落水的声音时,他才从愕然中反应过来。没有任何一丝的犹豫,林默然便跳入水中。

湖面荡起阵阵盛开着的水花,不得不说这是平常欣赏不到的美丽,不过一秒钟的美,却是用生命之花凋零的代价换来的,可谓是一秒孤芳自赏,一秒地狱天堂。

林默然也顾及不得什么了,从未游过泳的他一头栽进水中。

肖夕的霓裳在水中轻舞,略长的发丝在冰冷的湖水中静静摇曳着,有一种人鱼一般的美。不过林默然可没时间欣赏这美。林默然用尽全力游到肖夕的身旁,直接吻在肖夕的樱桃小嘴上,帮助肖夕屏住呼吸。多少言情小说中才会出现的一幕,多少狗血言情电视剧中才会出现的一幕此时此刻竟然也发生再林默然身上。林默然紧紧抱住肖夕,腿拼命地往上蹬,这才把肖夕抓上岸。

肖夕因为极度缺氧,已经陷入昏迷状态。显然吸进了不少的水。林默然根本就来不及顾及什麽,笨拙的人工呼吸就用在了肖夕的身上。一口口的从肖夕的嘴中吸出那略带冰冷又有些芳香的水。在摁压肖夕的胸腔时还顺带触碰了一下肖夕的玉胸,仿佛林默然不是在救人,像极了一个十足的禽兽。

…………。

肖夕哽咽地喷出一口水,映入眼帘的便是林默然焦急的面孔。

“你为什么要救我?若不能与你厮守,又怎贪在世界苟活!”肖夕话语中带着视死如归的勇气甚至还带着一丝责怪。

“我们不曾开始,和谈结束?不管前方有再多险阻。也要与你共度余生,看晨曦晚霞。”林默然不再沉默,话语中满满的真诚。

“嗯。”或许是林默然那坚定的誓言,或许是……肖夕惆怅的脸庞竟然露出了一丝会心的微笑。

若生,可与君厮守终生,共赴天涯?

若死,可让君长留心间,那又何妨?

夕生,为默然!夕亡,也为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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