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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对角巷(两卷合并)

离开海加尔山,哈利随即决定返回巫师的世界。他在精灵族中待的已经够久,再没有几天就到了霍格沃茨开学的日子。他仍然需要回去,毕竟除了马沃罗?冈特的戒指有点麻烦外,其他魂器并不难解决。而且其中的一件就藏在了学校。

那么首先,他决定去趟对角巷,带着他满载而收的空间皮袋——里面是各类的宝石矿产,还有不少极其稀有的草药及魔药材料。这是他在与莉雅的比试中赢取回来的——因为他曾从她手中夺取过那柄弓,以致让她对此显得有些耿耿于怀,强烈要求在他离开前抽空再比试一番,甚至不需要正式。

哈利早就告诉过她这样的比试对她而言不那么公平,他了解她的进攻方式,还有所有的咒语,但她对他却一无所知。而且,他是潜行者,喜欢隐藏在阴影中趁人不备,她则是法师,习惯正面的进攻。所以,在最初的的时候,哈利明显占了先机。

然而,莉雅是出色的精灵战士,在后半段的时候她完全掌握了节奏,让哈利有点苦战不下——尤其是他现在的身体无法适应以精灵方式运转能量的波动,这让他的潜行及瞬发技能无法得到完美的发挥,以致他最后不得不使用点小小的计谋,赢取比赛的胜利。不过这并不卑鄙,在瞬息万发的战场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这是他们都知道的。所以,虽然莉雅很不满意哈利的敷衍,却也佩服他的能力。

很熟悉的场面,对角巷一如既往的人来人往。哈利习惯的站在路边角落里,思考着下一步的工作。他在考虑要不要再购买一根魔杖,在他以伪装面貌出现的时候使用,毕竟属于哈利·波特的魔杖过于特殊。

如果可以,还有潜能药水。虽然使用它有点危险,不过这能让他的体能在短时间内迅速达到希望的标准。然后,再配合相符的物理训练,相信不需要太长的时间他的身体就能恢复到被龙送回来前的状态。至于校正视力的魔药——这倒不需要了,在精灵那里,他的视力得到了完美的治疗,比使用魔药的效果还好。

只是,似乎除了最开始从那位“好心”的先生身上“借来”的200英镑,他身无分文。而且,就是那二百英镑也被他一路花费的所剩无几。哈利·波特在古灵阁名下的帐户虽然还有不少存款,但显然,那绝对不适合动用。

好吧,那么第一件事是,先去筹钱。想了想,哈利决定先将一些药材变卖掉,那些应该能让他换取到不少加隆——毕竟都是只有在精灵居住的地区才有的东西。

他来到角落里一间不太起眼的,昏暗的魔药商店,它却以价格公道、经常会进有一些稀有的、珍贵的魔药药材而出名——仅在小范围内。

现在大约是下午两点,店里面没有一个客人。哈利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老板正坐在柜台后面打盹,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来访。

“你好——欢迎光临——”直到他走到跟前,敲了敲柜台,魔药店的主人,那个年岁已高,带着一副古老的,大大的圆形眼镜,头发全部斑白的莱恩先生才清醒过来,“先生,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嗯,我需要一种魔药试剂——潜能药水,不知道您这里是否有这个。”

“潜能药水?”老莱恩顿了一下,认真的思考后回答,“是的,我知道这个药剂,一种危险的药剂,最大限度的挖掘人体潜能,如果使用不当会造成身体上的瘫痪,而且——是终身的瘫痪,无法用魔法医治。它的调配也很不易,山魔杨草根、牡鼠尾巴、伐木刺槐和青斑松树皮是主要原料。熬制过程中不能出一丝的差错,不然同样会给服用者带来灾难性的危害——实际上,很少有人会配制这种魔药——不光是它本身会产生的那些复杂的问题,更多是因为这种药剂的功效对一名巫师而言,用处并不大。”

抱着一丝希望,哈利问,“我知道,那——您这里是否有——”

“很抱歉,我店里并没有这种药水。事实上,它只有一些魔药大师才能熬制。”

“哦——”哈利看起来有点失望,不过他跟着略微思索了一下,继续说,“既然如此,那就不说这个了。不过另外,嗯——我手上有一些魔药的材料,不知道你这里是否需要。”

“魔药材料?”老莱恩狐疑的看着他,“当然,我们这里也收购一些药材。那么,不知道您是否带来了,能否请您先展示给我看看。”

“好的,没问题。”

哈利解下空间皮袋,从里面取出一株植物,它有一株水仙那么大小,六片交错的狭长的叶子,全身上下闪着美丽的蓝色幽光。

“嗯——哦,梅林——”老莱恩先生先是漫不经心的扫过它,然后,突然瞪大眼睛站了起来,有些激动,“这,这是——先生,我能近距离的看它吗?”

哈利做了个手势,紧接着,便看到老莱恩用以他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速度,迅速奔跑到阁楼上,再蹬蹬的跑了下来。回来时他手里拿着一副特殊的魔法放大镜。

“如,如果我没有看错,这是奎昂!一种极其稀有、罕见的魔药材料,功效很强大,甚至用它制出的一种药剂,能使濒临死亡的人回生。不过——据我所知,它很难存活于巫师的世界,或者应该说,它只要离开生长的地方就会死亡——”

耸了耸肩,哈利谨慎的说,“的确,似乎是这样,不过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而我则是通过某种不为人知的方式得到的它——不过请放心,绝对是正当的手段。”

“当然,我相信您。不然它不会保持着如此迷人的幽兰光芒。”依依不舍的看着那株奎昂,但出于职业道德,老莱恩还是问,“您——您真的决定要卖掉它吗?它很珍贵。”

哈利没有犹豫的点头,其实这种植物在他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当然,是经过了精灵们的同意。

“是的。我认为在真正了解它的用途的人手中,它能更好的发挥作用。要知道,我的魔药水平不是那么的出色——对我而言它更类似观赏性的植物。”事实上,对于一个一眼便认出它的人,哈利认为将它交给他是正确的选择。

“感谢您对我的商店的肯定——您看这个价钱是否满意——”

“叮咚——”

老莱恩还没说完,商店门口的魔法铃铛响起,一个身穿黑袍的高个子男人走了进来。那头齐肩的,油腻腻的黑发,苍白的面孔,以及那个大的过头的鹰钩鼻子,让哈利立即认出了来人是谁。

西弗勒斯·斯内普!那个被哈利誉为最勇敢的男人,他曾经的霍格沃茨魔药学教授,嗯,还有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以及最后一年的校长。

“哦,西弗勒斯,好久不见。”老莱恩抬头看了眼来人,与对方热切的打着招呼。

“下午好,莱恩先生。”他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甚至没有看一旁的哈利一眼,“我订购的药材是否已经——哦,梅林——”同样的,当他看到柜台上那株名为奎昂的植物,那双冰冷、空洞的双眼里,流露出一丝波动。

也许对方是老主顾的关系,老莱恩并未避讳什么,而是兴致勃勃的向他介绍,“显然,您也认出它了——奎昂,极其罕见的魔药材料,是边上这位先生带来的。”

终于,斯内普第一次将目光停留在了伪装后的哈利身上,不过只是看了他一眼,很快便又移开。

“的确很罕见,我没想的能亲眼看到这种植物。好了,那么,莱恩,言归正传,我订购的药材是否已经到货。”

“当然,”莱恩抽出魔杖,在柜台的一边出现一张羊皮纸。他一边审视那张纸上的内容,一边说着,“上午时候才来的货,没想到我刚一通知你,你这么快就过来。不过你需要稍等,等我解决完这位先生的问题。另外,插一句嘴,西弗勒斯,对这株奎昂你不动心吗?这位先生是来寄卖它的。虽然刚刚正在谈价格的问题,但如果是你,我想我会忍痛割爱——只有像你这样的魔药大师才能让它体现出最大的价值。”

斯内普在严肃的面容上扯出一个假笑,“虽然的确很有诱惑力,但我不认为我那点微薄的教授薪水能支付的起它昂贵的费用。”

“是么——有点可惜,那——”

“那个,不好意思,我能否打断一下。”终于,哈利有些忍耐不住,“您刚刚说,这位先生是一位魔药方面的大师?不知可否请您为我介绍一下?”

老莱恩有些奇怪的看向他,“抱歉,是我的疏忽。这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魔药学教授,同时也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而且——他可是本世纪最杰出的魔药大师。而这位是——”看着哈利,他意识到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姓名。

一个正式礼节,他向对方介绍自己,“很高兴能在这里认识您。我是亚撒·杰洛米·普莱契。”

这是一个有趣的以潜行者身份行动时使用的名字,受到精灵们的承认与记载——亚撒·杰洛米·普莱契(Asa·Jerromy·Prhett),由哈利·詹姆·波特(Harry·;James·Potter)这个名字字母的变化顺序得来。其灵感则来自于伏地魔。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向他点点头,然后等着他的继续发言。

“我愿意将这株奎昂赠与您。”

店里有一瞬间的空白。两个人同时大喊,“什么?!”

“我是说,我愿意将这株奎昂赠与您。就如同之前这位店主所说的,您是本世纪最杰出的魔药大师,您能让它体现出最大的价值。”

第一次,斯内普仔细的打量起这个人。那是一个相貌普通的青年,二十七、八岁年纪,穿着紧身的,方便行动的服饰,胸口的要害处绣有魔纹暗花,看上去有点类似于战袍,只是绝对与巫师所习惯的那种不同。

然后,他毫不留情的,充满讽刺的开口,“普莱契先生是吗?那么请问,是否是您的脑子坏掉了?又或者是我的听觉出现了什么问题?你竟然将这么珍贵的东西赠给一个第一次见面,不知好坏的人——仅仅因为有人说,我是位魔药大师?!”

惊人的发现,那声音竟然犹如最上等的丝绸般悦耳。

哈利露出格兰芬多式的笑容,“我说过,对我而言它不过是个观赏性的植物,比起就这样卖掉它,让它能够在正确的人手中发挥最好的作用会更棒。不过——不知道我能否对此要求一点点的回报?不是指钱,而是您的一点帮助。我发誓,那绝不会很过分。”

很明显,斯内普对这株奎昂是动心的,他很认真的思考,然后,以标准的斯内普式的冷笑问,“说说看,你所要求的‘回报’。”

“呃——事实上,在这之前我正在向这家店的店主,嗯,莱恩先生是吧?我本来是想向他购买一种魔药试剂,潜能药水,我相信您肯定知道这个。不过莱恩先生却告诉我,这种魔药很难熬制,而且需要的人不多,或者说极少,所以他店里并没有。同时他说——这种药剂只有获得一定资格的魔药师才能调配。因此,我的希望是——不知能否请您帮助我配制它。”

“潜能药水?”斯内普抬高了一侧的眉毛,这个动作让他看上去显得有些高傲,“是的,我知道这种魔药,如果熬制或服用不当会出现问题,想去服用它的人很少。”他没有问他需要的理由,而是以一种嘲弄的语气继续说下去,“好吧,这的确不是个过分的要求,对我而言它并不困难。而它的主要原料中,除了山魔杨草根比较不常见,其他都很好得到。恰巧,山魔杨草根我这里还有一些。”

“这么说——您答应了。”

“是的。”他小幅度的点头,一缕油腻的碎发从耳后落了下来,“这样一个交易,听上去对我没有什么不公平,实际上是我占了很大的便宜。我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

“感谢您。”愉快的笑着,哈利将奎昂递给斯内普,“您帮了我大忙。”

没有立即接过去,而是扯出一丝轻蔑的笑,并带着浓浓的讽刺味道,“看来您果然如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对魔药没有太多的认识。就奎昂的价值而言,我认为您对它没有丝毫的了解。那么,我是否应该庆幸,珍贵的药材没有毁在一个大脑空白的人手中。”

与记忆中的一样刻薄。他应该直接说明这株奎昂的价值远比一副潜能药水要大的多,要我仔细考虑这样的交易是否划算。

怀着一种古怪的心情,哈利体会着斯内普扭曲到一定程度的言词。然后,他保持着真诚的微笑,“也许您说的对,但将它直接交给您这样的人我很放心。不过——既然您这么说,那么我能否再多加一项请求——一顿晚餐,怎么样?它能让我们再顺便具体谈一谈,关于潜能药水的配置周期。梅林在上,从早晨到现在,我甚至还没有吃过一片面包。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眯起眼睛,斯内普再次仔细的看着对方,认真的怀疑他是不是的确脑袋出了什么问题。而在遗憾的得到了否定答案后,他蓦的转身,黑色的长袍下摆在背后翻滚出完美的波浪,给出了答案。

哈利高兴的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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