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短暂的思考,拿起地上已经喝完了的水杯,闻了闻,然后用手指点了一滴液体,没有腐蚀性,舌尖触碰,猛地吐出
“嗯,钠化合物中毒”有点咸,很难想想他是怎么喝下去的,脑海中闪过第一嫌疑人,转身却一眼看见
手里同样握着情侣茶杯的陈妈,满眼血丝,铁青的脸,颤抖着有些僵硬笑了笑“死了?……死的好,你这个畜生”喝了口水平复心情
“警察同志,人是我杀得,不用查了,这个畜生我忍了他一辈子,没想到还是不放过香儿,香儿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一起死”又是一口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不对,陈妈双腿在打颤,我不会看错,不好,连忙拍飞水杯,摁住妇人,手指伸进嘴巴抠喉
陈妈奋力的推开我,摔倒在地上,开始禁脔颤抖,白沫一点点从紧咬的牙齿渗出
“喂,你还没有接受法律的审判呢,你以为杀人就是偿命那么简单吗?我怎么跟领导交代”不停的捶打胸口,腹部,抱起她趴在膝盖上,一只手揉捏后背,一只手掰开牙齿,试图抠喉
没多久救护车就赶到,相关尸检成员也到位,证据很明显,口供也吻合,在陈妈的背包里有一封检讨信,开头是这样写的
“叶警官,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鼓励与帮助,可我不能忍受害死女儿的人活着……………………我要把我老公毒死,我已经买了亚硝酸钠,听说放进水里就能死人,我很害怕,可我必须这么做,我也不活了,可我对不起你,让你失望了,叶晓,一直爱你的陈妈”
经过三天的抢救,陈妈没有死成,经过化验,可能是陈妈比较走运,杯子里的毒药成分比较低,虽然身子弱,但不至死。而她老公比较倒霉,基本就是整把的毒药往嘴里灌,我都能想象到那种咸到发苦的痛苦,应该是被我逼的太急,不然肯定能发现,杯中的茶水有问题。
啪“沈渊,报上名来”一身军装,一杠一星的少尉勃然大怒,坐在DY市局长位置拍桌子
我有点挂不住,谁能想到那么个风扫货竟然还是个官儿,还比我牛逼,属于军区的人,即便脸皮再厚,师父再挺我也不敢大声说话了,连忙站立行礼“你不是知道我名字吗?”
啪啪啪,清脆的三声,要把我的办公桌拍碎“你是这样跟长官说话的吗?”
“是,性别男,26岁,毕业于WH军事学院,现任WH反侦组特派员,二等兵,报告完毕”大声报名
“放屁”啪啪啪“你于3年前辍学,并没有毕业,你的证书也是正规假办,二等兵?你有什么功绩?你在国际上为中国取得了什么荣誉?”扭头看了看旁边参谋军衔的男人“这小子严重违反军纪,不服从组织调配,我不想将事情闹大,一切责任就不往上追究,但是这小子没有资格为国家办事,一撸到底,革除一切职务”
“这……”男军官陷入为难,虽然说这妮子少尉军衔,可谁都知道只是个***,国外受了些锻炼,回来就耀武扬威,那些功劳怎么来的,她自己不清楚,参谋可很清楚。要是论才能,在他眼里,至少他认为女孩子,娇滴滴的,是不可能凭真才实干上位的,而且沈渊虽然贫民出生,可这几年办的案子很到位,是个不错的人才。
“怎么?难道我们国家就能随意捏造证件?军功吗?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啪的站起身,指着参谋鼻子叫骂
看着那参谋为难,我反倒觉得对不起他,站起身,摘下警帽,肩章“没事儿,不就是个虚名吗?我为人民做事,什么身份都行”
“沈渊,你怎么胡闹”参谋男子倒也急了,连忙将帽子从桌子拿起
“好,是个男人”美女少尉夺过帽子,将肩章丢进垃圾桶“废物就是废物”高傲的从沈渊身边走过,到了门口却与得到消息赶来的雷云撞个正着
看到我有些气闷,压抑的表情,她比我还有火,一把推开军装少尉“你哪位?欺负到我男人身上”抢过帽子,叉腰恶狠狠的盯着她
“我?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也不争辩,今天她心情大爽,绕过她就要走
“你不就是追查印尼幼女买卖案吗?所谓的猎鹰计划”雷云满是调侃的戏谑
军装女脚步一顿“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想破案吗?想立功吗?想多几条杠吗?”雷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沈渊身边,将帽子给他戴上,扶正,微笑着像个女神
有伸手进垃圾桶,摸了摸,哈出口气,擦了又擦,将二等兵肩章戴了回去“你如果想就好好巴结我家男人,就你那拙劣的演技,虎得了男人虎不了我”
没错,她看到沈渊第一眼就发觉不一般,至少证明不会被外界干扰,第一个不贪女色的人,至少在她看来。要知道她可是经历过希特勒特务训练的人,能不被她干扰的人屈指可数,包括那个美国兵神,他心中的偶像。这几天也翻看了沈渊所有的破案资料,从警校一直到现在。共破获绑架案35起,杀人案20起,坏死案3起,盗窃、失踪、其他案例10多起。平均每个月破获1.5起,破案率100%,今年入选国内十大刑侦能手,而且是最年轻的。这是一个及其罕见的数据,而且他也是唯一的草根。如此一番作为,一是为了考验他,二是为了彻底将他挖到自己的阵营。
“你胡说什么?难怪凑一对,都不是好鸟啊”怎么可能承认,指着帽子,命令的口吻“沈渊,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是普通公民,没有资格佩戴警帽”
“这不是警帽,这是我老婆给我的爱”搂住雷云,我可以什么都不争,可我忘记了我还要出人头地,给我媳妇儿争光
“哼,荒谬”正准备走,决定强压下文,通知革职
啪,桌案声响起“那么现在,你们是在DY警局,不是在军区,不是在省厅,警局我说的算,陈三来”沈渊坐回了属于他的位置,一股气势与魄力涌现
一直静坐的警局其他成员,这才松了口气,谁愿意沈渊下台啊,好不容易DY市出了那么一个不大不小的人物
连忙站起身“三来在,请指示”
“我已经分析死者陈万华死态,结合杯中液体浓度与陈夫人描述有误,今日动车XXX会返回DY市,去9号车厢厕所寻早线索,死者很有可能不是被妻子毒杀,带上信得过的兄弟,要是把这事办砸了,你们全他妈滚蛋,劳资不好过,你们都别想活”啪的又拍桌子
“是,胖虎瘦狗,跟我走,其他人关禁闭”陈三来说着就匆匆往外赶
剩下十几老干警,莫名其妙,怎能就带了两个刚来的协警,还是几个穷娃子,不过还是老实的坐在局里,不碰手机
“还有,叶晓怎么不来上班?”沈渊指着另一个女同事质问
后者从来没看到这么严肃的小沈,连忙站起来“她,她,她辞职了,现在在夜总会上班”
“荒谬,用座机,马上叫她上岗到位,我有事找她”
那女孩连忙跌跌撞撞跑进办公室,拨通电话,没多久沈渊的手机响了
“喂!沈渊,我跟你说个事,我杀过人……”轰隆,沈渊的世界在叶晓的这一句话中坍塌,接着叶晓说的事情,跟经过我全没听进去,大声咆哮
“马上来局里见我,马上”不想在多听一句,这就像是世界末日,我不敢去想自己那么信任,甚至喜欢的人会站在我的对立面,我知道,只要你犯罪不可能查不到,我不可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参谋男踱步来到火爆身材的少尉女耳边,低声夹杂着狐媚的笑“李少尉,你就消消气,事情办砸了谁都不好过,就给草根一个机会,我党需要新的血液”拍了拍肩膀,径直离开
“不好意思,刘参谋,请您稍等片刻”我起身提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导致结局变化的因素
参谋男顿了顿,脸色一沉,强打着欢笑转身“沈局有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刘参谋,因为此案涉及重大,希望能够体谅卑职难处,若是办不好那丫头会杀了我的”指了指翘起二郎腿生闷气的少尉女。那个什么印尼幼女买卖案,听起来应该很大,而且少尉女也很生气,不想有闪失,处于职业严谨。我倒不是怀疑谁,而是一视同仁。
“哼,劳资出去抽根烟你也要管?小娃娃,想死我不拦你”大衣一挥,阔步出门,点上根烟,一边抽一边走到视野外,掏出手机“喂,老胡啊,这小子还真是个刺头,看来杨班长没看错人”又抽了几口,说了些什么“算了,这事情咱们就不插手了,年轻人也需要些功绩才能提拔”突然大怒“钱钱钱?你要多少钱?不听我老刘劝是吧?……时代变了,你要是顽固不化就当没我这个兄弟”许久,对方语气才软了下来“事情就这么定了,销毁一切证据,手脚干净点,这沈渊鼻子比狗还灵”关上手机,不知不觉烟都烧到手指了,吹一口,甩开,往回走,忽然停下,觉得指缝的烫伤不妥,插入口袋,恢复平静微怒的神情,迈入局里
面对沈渊投来善意的微笑,冷哼一声,坐在一旁,闭幕睡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