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夫人这回又转到汪老爷这边,继续哭泣问道:“老爷呀,这可怎么办?”
“你哭什么?天塌下来了吗?就算塌下来了,也由我汪必胜替你顶着,用得着你成雪柔来顶吗?你这么哭哭啼啼,是不是要吵醒所有的仆人家丁,要告诉他们,我们家的丑事,小叔子带着大嫂私奔,是不是想再重演一遍十八年前的往事?”汪老爷此刻很反感哭哭啼啼的汪夫人。
而汪夫人一听汪老爷这样说,先是被他的话给咽住了,继续掩面痛哭着跑开了。
汪老爷见汪夫人一跑开,似乎又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脱口而说的话了。
汪超凡见汪老爷望着汪夫人离开的背影在发呆,不由得问了起来:“爹!你说什么?什么十八年前的往事?”
“哦!嗯!没事!你把焦绣女锁到厢房去吧。”汪老爷一说完就把焦绣女塞到汪超凡手中。
汪超凡抱着焦绣女领命往厢房走去。
而汪老爷待他们一离开,便对一直在旁边的守门人汪老黑说道:“老黑,你等一下非凡吧,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说给任何人听。”
汪老黑对汪老爷点点头说道:“老黑知道了,请老爷放心,老黑会守口如瓶的。”
来时,是两个人,回时是一个人,来的时候不觉得天暗的恐怖,回时却觉得如此的让人感到惊心,但此刻的汪非凡并没有心情及时间去关心或了解这来回的路有多大的区别,他只想快点赶回家,他只想快点知道他爹和他哥有没有对绣女怎么样了,他太想知道绣女的现况了,绣女是他现在唯一的牵挂。
“咚咚咚!”汪非凡将大门捶得咚咚响!
“来啦来啦!”汪老黑一边穿着衣衫一边应声着从门房走了出来。
汪非凡待汪老黑一打开门就迫不及待的走了进来,慌忙问道:“汪叔,我爹回来了吗?”
“老爷回来好一会儿了。”汪老黑如实回答道。
“那绣女呢?”汪非凡又急着想知道绣女的下落。
“我不知道!”汪老黑将头摇得比那拨浪鼓还要快。
汪非凡一听汪老黑说不知道就显得更焦急了,怎么可能呢,他爹回来了,怎么会没带上绣女呢。
汪非凡不死心,继续问道:“那我哥呢?”
“也回来好一会儿了。”
“那他们没有带绣女一块儿回来吗?”
“我不知道!”
“汪叔,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呀?你怎么看门的。那么大一个活人你没有看到吗?”
“我……我真的不知道。”
“是不是我爹不让你告诉我?是不是?你说呀。汪叔!”汪非凡此刻已经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好啦,你要问什么就来问我吧。你汪淑他什么都不知道。”汪老爷听到声音后从正厅里走了出来,他一直在等汪非凡的到来。
“爹,你到底将绣女带到哪里去了。”汪非凡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黑你先退下吧,非凡你给我进来。”汪老爷并不急着回答汪非凡的问题,他现在可不想把这件事情弄得人人皆知,沸沸扬扬的。
汪非凡听后,只得听话的随汪老爷进厅里。
汪老爷为自己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后,便指着汪非凡大喝道:“你这个不孝子,你给我跪下。”
汪非凡低着头,依言跪在汪老爷跟前,说道:“爹,只要你能告诉我,你把绣女带到哪里去了,你让我跪下,我就跪下。”
“喷!我不是你爹,你不要叫我,你先前不是不要爹了吗?现在叫我爹做什么?你不是不再踏进我汪必胜的家门了吗?那你回来做什么?”汪老爷越说越气愤,他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到汪非凡跟前了。
“爹,我知道我错了,我求你了,求你告诉我绣女现在在哪里?你们把绣女怎么样了?”
“汪非凡!那焦绣女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你迷成这个样子了,连爹娘都不认了,我明着跟你讲,那焦绣女不守妇道,勾引小叔,明天我就会带她去祠堂,浸猪笼,坐水牢,能否留她一条小命就要看她命大不大啦。”
“不!爹,你不能这样对绣女,不是绣女的错,都是那宋媒婆,是她花言巧语欺骗了绣女,真的,爹,你要相信我,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
“你?对于你我还能信吗?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子白白养了你这么多年,我拿那么多银子让你去海外留学,让你学有所成,回来帮我做事,没有想到你的良心倒被狗吃了。我真恨不得一鞭子抽死你。”汪老爷说完就气得浑身发抖,都怪那个断掌女,害得他父子反目成仇。
“爹,都是我的错,爹,如果抽我,能让你解气,那么你就狠狠的抽我吧,但是爹,我求你了,放过绣女吧,她是无辜的。”
汪老爷见汪非凡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不思悔改,还在帮焦绣女求情,心道:看来正应了那句话,玉不琢不成器,这汪非凡不挨鞭子,他是永远都不知道悔改的。
“成雪柔,快把鞭子拿过来。”汪老爷对着躲在屏风后面的汪夫人叫道。
不放心汪非凡的汪夫人一直躲在屏风后面偷听,她以为汪老爷不知道,却没有想到她的藏身处,汪老爷早就知道了。
汪老爷见汪夫人慢腾腾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继续吼道:“你还慢慢腾腾的磨蹭什么?叫你去拿鞭子来。”
“老爷!你还真要抽呀?”
“你都听到了,非凡都这个样子,你还要护着他吗?”
汪夫人听了这话句后,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汪非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道:非凡呀,不是娘不帮你,娘没有能力呀,你就听你爹的吧,你爹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的。非凡呀,你就不要再想绣女了,那个姑娘是个不详的人,自从她一进咱们家,就闹得咱们家鸡犬不宁。你要是现在能听你爹的话,没准还能保绣女一命,你也免受这皮肉之苦呀。
汪老爷见汪夫人一直盯着汪非凡发呆,不悦道:“你还不去拿吗?”
汪夫人听声后马上惊醒,赶紧去内室拿鞭子去。